彈的範圍,他們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投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手榴彈……
“砰!”的一聲,情急中一名美軍舉起了工兵鍬,藉著月光像打棒球一樣把那枚手榴彈打了回來,手榴彈在坦克圈外爆炸,而美軍卻沒有一點損傷。
“吔……”那名美軍歡呼一聲,揮舞著拳頭向志願軍示威,其餘的美軍也紛紛效仿,抽出工兵鍬來對付志願軍投來的手榴彈。
美國人酷愛打棒球,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練習過,有些甚至還是從小打到大的,那準頭、那力道還真沒得說,志願軍投進去的手榴彈十個有八個都會被打出來,有些就算在裡面爆炸也被他們挑遠了而沒什麼損失。
反觀志願軍戰士,兩百多人衝到現在已經損失過半,被敵人的火力壓著站不起身來不說,冒著生命危險站起來投出的手榴彈又無法殺傷敵人,卻是進也不能、退也不是……
“吔吔!又一個本壘打!”隨著一個又一個手榴彈被美軍打了出來,他們肆無忌憚地舉著工兵鍬做出準備擊球的姿勢對著我們大聲叫道:
“就這點本事嗎?中國人!”
“再來點,給我多些,混蛋!”
……
“狗日的!”志願軍們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也知道他們是在挑釁,雖氣得兩眼通紅卻也一時拿他們毫無辦法。
這些王八蛋,會聽得懂他們說的話的我,心裡就更是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我咬了咬牙,右手就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M1步槍!
第二卷 第二次戰役 第十一章 who is dady
沒有跟任何人說,我輕手輕腳地繞過部隊朝側面跑去,皎潔的月光照亮了我前進的道路,同時也會暴露我的形蹤,這讓我不得不貓著腰藉助地形和彈坑小心前進。
好在敵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周圍的志願軍身上,沒有發現偷偷向他們靠近的我,這讓我很輕鬆地來到了距離坦克群大慨七百米遠的地方,四周瀰漫著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硝煙味。
從彈坑裡偷偷地探出腦袋往外一瞧,我這時才深臨其境地感受到進攻的戰士們的痛苦,那些美軍躲藏在坦克後面,在這能見度很低的夜晚志願軍們根本就無法對敵人進行有效的射擊,擲進去的手榴彈也會被他們打出來。
而志願軍們卻是一個又一個地暴露在雪地上,美軍對他們射擊卻相對容易得多。怪不得他們現在連機槍都不打了,改用步槍點射那些敢站起身來投彈的志願軍戰士。
但沒有重武器的志願軍戰士又毫無辦法,同時也不畏懼,還是三、五成群地站起身來投彈,但每一次都毫無例外的會有幾名戰士倒在敵人的槍聲下。
“怎麼辦呢?”這時我不由皺了皺眉,現在的我面臨著跟戰友們同樣的境地,根本就看不到躲在坦克後的敵人,就算槍法再好也無計可施,總不能用步槍打坦克吧!
我不禁有些後悔一個人偷偷地跑上來了,我怎麼這麼糊塗呢?是被那些美國佬氣暈頭了吧,一個人跑上來幹啥?到了這卻啥也做不了,回去還不是被人瞧扁了。
咦!不對!剛才我上來的時候好像沒人知道,要不……咱就趁這會原路折回去!想到這裡我轉身就要走,但這時敵人的槍聲又響了,又有五名志願軍士慘叫著倒下。
“婊子養的!”美軍得意地怪笑著:“到爸爸這裡來!”
……
“他娘滴!”我咬了咬牙就在彈坑上架起了槍:“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些婊子養的不給你點厲害瞧瞧,還不知道誰是爸爸!”
我舉著槍靜靜地等著,靜靜地等著,準星不是瞄向坦克,也不是瞄向敵人,而是瞄著被月光照得潔白一片的天空,瞄著坦克群的上方……
四周的槍聲和爆炸聲漸漸離我遠去,在我的眼裡,只有那天空的深遂;在我的耳中,只有那空氣的湧動;在我的心裡,只有那月光的純潔。戰爭,殺戮,死亡,鮮血……彷彿在這一刻都離我遠去,手中的步槍彷彿就成了我身體的一部份,又或者說,我已經成了步槍的一部份……
突然幾個黑點飛入了我的準星,我毫不猶豫地連扣幾聲扳機。
“砰砰砰……”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精確地擊中了那幾個黑點,然後它們在空中改變了飛行方向,從另一個角度以更快的速度掉落在敵人的坦克圈中,接著……一連幾聲爆炸在坦克圈中響起,炸得那些美軍慘叫連天。
“救命,我的腿!我的天……”
“醫生!醫生……”
……
一陣陣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