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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部分

在這一刻,我看見林雪驚愕的朝我望來,她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轉身面向她,並用槍指著她的方向。但我顧不上這麼許多,用最快的速度朝偽軍特工的藏身地跨上了幾步……

“沙……”的一聲,面前的草叢傳來了波浪般的顫動,就像是一陣風吹過一樣。我當然知道那不是風,而是偽軍特工將武器轉向我而帶起的動靜。

對那是他的槍

我想也沒想,就將步槍伸了出去,對準那道波浪狠狠往下一壓……

“噠噠……”一連串的子彈緊貼著我的臉頰、我的手臂往下打,後來我才發現那些棉衣上多了幾個洞。

當然,當時的我自然不會去在乎自己的棉衣。我只知道死勁把步槍往下壓,不讓它轉到我的面前,否則那些子彈就會把我打成篩子。

林雪迅速把槍指向了我這個方向,但她不敢開槍,敵人離我太近了,她的子彈很有可能會誤傷到我,於是只能端著槍一路朝我這個方向跑來。其它的戰士顯然也發現了我這邊的危險,立時就有幾名戰士搶過來增援。

這時我已經發現了對手的腦袋,一個沾滿了泥漿和雜草的腦袋,這樣的偽裝在黑夜的草叢中的確很難被發現。但我還是從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分辯了出來,於是槍口一低,就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趴在地上的偽軍特工掙扎了一下可能想反抗,但一看我拿槍的架勢就嘆了一口氣,乖乖地手中的衝鋒槍丟在地上舉起手來投降了。

那是一把波波莎衝鋒槍,這不奇怪,要裝著志願軍戰士嘛用我們的武器也是很正常的,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傢伙還好整以暇地甩了甩嘴角沾的草葉,平靜地說出了一句標準的中國話:“同志,繳槍不殺啊”

林雪和其它志願軍戰士很快就趕了上來,林雪在第一時間就撿起了地上的衝鋒槍,並抽去了偽軍特工腰間的手槍,用稍顯慌亂的眼神瞄了我一眼,輕聲問道:“沒事吧”

“有事還能站在這嗎?”我笑了笑,但笑得有些勉強,天知道我剛才冒了多大的險

其它的戰士很快就圍了上來,其中有一個就是王新合,他一個徑步衝了上來也不多說,“砰”的一聲就給了他一個槍托,偽軍特工慘叫一聲就跌倒在地上。

“王新合”我及時制止了王新合進一步的動作,因為我瞭解王新合,他不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還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

“啐”王新合粗魯的在偽軍特工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罵了一句粗話,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到旁邊。

“崔團長沒受傷吧”鄭信海一路小跑到我的面前,有些手忙腳亂的拿過腰間的急救包。

鄭信海也是我們冷槍部隊的成員,但因為父親是一名赤腳醫生,從小耳孺目染之下也粗通醫術,所以很自然的就成為了冷槍部隊裡的醫護兵。

我搖了搖頭,眼睛始終盯著面前的那名偽軍特工,手裡抓著步槍還是沒敢放鬆。因為我發現,在鄭信海叫我一聲“崔團長”的時候,他臉部的肌肉狠狠地抽動了兩下。他輕輕抬眼望向我,正好和我的眼光接觸,如同兩條火鏈一碰。他連槍都沒看一眼,很快又轉移了視線低下頭去。

直到戰士們把他的雙手給綁上後,我才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戒備。暗道這偽軍特工還真可怕,要不是他查覺到我隨時都有可能一槍崩了他的殺氣,說不準這會兒又會鋌而走險玩他“滲透戰術”的那一套了。

話說我們這麼多人圍在一起,他要是能抱著任何一個人任何一條槍,都很有可能對我們造成不小的傷亡和混亂。而我們卻因為步槍的穿透力而不敢隨便亂開槍,這就給了他混水摸魚的機會。

我朝戰士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追擊其它的偽軍特工。接著就蹲下身子給他遞上了一根菸,想想他的雙手已被綁在了後面,就送到他嘴裡併為他點上。

他也不拒絕,張開被王新合打得腫得跟饅頭似的嘴角接住,然後就“叭滋叭滋”地抽了起來。

“你的中文很好”我說道:“是從哪裡學來的?”

其實,我一直奇怪的是他為什麼到這時候還沒有服毒自盡。但我問俘虜的方式,通常都是顧左右而言它,先緩解一下對方的心理壓力後再像聊天似的慢慢說出來。

事實證明我這種盤問方法也是很有效的,因為這樣的盤問幾乎就不能算是盤問,俘虜們並沒有那種出賣國家、出賣戰友的感覺,雖然他們事實上是這樣做了。

他輕輕地抽動了嘴角笑了笑,因為臉上的腫塊和嘴裡的煙而笑得十分不自然。感覺到他想說話,我就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