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問著。
按理說謝政委沒有必要跟我說這一些,雖說我是個團長,但也是180師的的團長,還不算是77師的作戰單位呢!就算要給我知道,隨便派個通訊員來跟我說下情況就可以了。
“你說對了!”電話那頭謝政委有些遲疑:“崔團長,我知道我們讓你執行任務不怎麼合適,你是團長,而且還是兄弟部隊派來指導我們坑道工事的,但軍情部商量了許久,還是覺得這個任務除了你外沒有人更合適了……”
“政委!你就下命令吧!”我應了聲,反正在哪裡都是打仗,在這上甘嶺潛伏也從來就沒有安全過。
“是這樣的!”謝政委解釋道:“為了配合板門店的談判,上級決定對敵人發起一次反擊,目標是敵人的炮兵陣地!所以我們需要潛入敵人陣地進行實地偵察,把敵人的炮兵陣地標記在地圖上!”
“政委!這些不都是由偵察兵做的嗎?”聞言我不由有些疑惑了。
“的確是這樣!”謝政委有些為難地說道:“不過自從開展冷槍冷炮運動以來,偵察兵要想穿過敵人防線就越來越難了,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偵察兵在穿過敵人防線時總是會被敵人發覺,為此我們已經犧牲了不少戰士。這應該跟潛伏在暗處的美軍狙擊手有關,於是我們就想到了你……”
“哦!”這時我才明白過來,難怪現在連偵察兵的活都要我來幹了,原來還是因為美軍狙擊手原因。不過想來也是,狙擊手大多都是半夜進入潛伏陣地的,一個高地上只要有一、兩個狙擊手居高臨下的監視著,那麼任偵察兵怎麼本事,也很難從他們眼皮底下透過敵人的防線。
“怎麼樣?有困難嗎?”電話那頭傳來謝政委的聲音。
“沒有困難!”我挺身應著。
但心裡卻直喊頭疼,如果是狙擊手的對決那還好說,但現在卻是要我們穿過有可能有狙擊手潛伏的防線……敵在明我在暗,子彈可不會因為我是個狙擊高手就不會打在我身上……
“很好!”謝政委聽我答應,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你們準備下晚上就行動,等會兒我會讓人送上去二十套偽軍的軍裝,還有兩個炮兵觀察員!還有其它的需要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但很快又回答道:“對了,能不能再送上些大八粒的子彈,我的子彈快用完了!”
“沒問題!”謝政委回答得很乾脆,畢竟對一個師來說,要湊齊一些步槍的彈藥那還不是太簡單了。
“崔團長!這個任務可不是鬧著玩的!”王月寒聽著臉色不由漸漸嚴肅了起來,他在這山頭上跟我們混了這麼久,也深知打冷槍、打狙擊的可怕,這會兒聽說我們要在這種情況下去執行偵察任務。哪還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
“我知道!”我應了聲,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就下令道:“叫黃四虎那個班到指揮部集合,還有王顯儒!”
“是!”王月寒應了聲,轉身就去安排了。
政治啊政治!這下我知道為什麼下達任務的是謝政委而不是王師長了,因為王師長也知道,這次的任務在軍事上其實是不合適宜的,雙方剛剛進入戰爭狀態,在防線上的戒備肯定會比平時更加森嚴。我們這支可以在冷槍戰場上發揮大作用的部隊,這樣被派出去執行偵察任務,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也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而且我們這樣冒著生命危險執行的任務。其最科的目的,也許只是為了在談判桌上能還以顏色罷了。到了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現在整個朝鮮戰場上的峰火和硝煙,都只是板門店的那張談判桌上的一步棋而已!
“情況是這樣的……”指揮部裡,我指著牆上的地圖對全副武裝的戰士們說道:“我們這次的任務,是穿過敵人的防線偵察敵人炮兵陣地……”
“什麼?”我這麼一說,戰士們全都朝我投來了疑惑的眼神,就連一向冷靜的黃四虎也不例外。
“團長!我們這支部隊不適合執行偵察任務吧!”沉默了一會兒,黃四虎終於還是開了口:“我不是在乎自己的安危,我是為戰士們著想,戰士們訓練到這時候全都練就了一身打冷槍的本領,我們已經成功地把美軍的狙擊手給死死地壓住了,現在卻讓我們去執行偵察任務……這不是把主動權交到敵人手上嗎?”
“我覺得很適合!”我在說著違心話,這就是做幹部的無奈了。做個小兵還可以盡情的發洩自己心中的牢騷,但是做幹部,就是要把小兵的這種不滿和牢騷轉化為鬥志。
於是我就接著說道:“上級安排我們執行這個任務,也是有道理的。因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