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仗打得很出色,團部的指揮也很到位說起來,我還真得感謝感謝你啊”
“感謝我?”聞言我不由一愣,猛然想起昨天在去軍部的時候,曾經表示過我在軍長面前替張團長說說好話。可是……我一走出團部就把這事給全忘了,到軍部的時候更是壓根兒都沒提
看來這還是無巧不成書,我恰好說會替張團長說好話,又恰好忘了沒提,而軍部又恰好表揚了張團長的指揮……
話說,我們連隊打了那麼多場勝仗,那對團部的表揚很自然的就會說到“離不開他們的指揮”之類的嘛這對軍部來說也許只是幾句套話,但對張團長來說,卻好像是我的功勞了
“這個……”這時我不禁陷入了尷尬之中,我實在不怎麼想“冒功”,但這時不“冒功”似乎就是傻瓜了,於是遲疑了下就回答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也是實話實說,我們團之所以會有這麼出色的表現,當然是跟團長的指揮分不開的”
說完這句話後,我才發覺原來自己錯了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不會“拍馬屁”,但現在看來,以前只是不願意拍,而不是不會拍。
我這一番話顯然讓張團長十分受用,呵呵笑了幾聲,親暱地搭著我的肩膀說道:“崔營長真會說話。你放心,我老張雖說大字不識幾個,但恩怨分明的人,向來都是有仇必報有恩必還。往後有什麼事,儘管說”
“是”我只得這麼應著。
不知怎麼的我聽著張團長這話就覺得彆扭,這哪裡是什麼部隊裡一團之長說的話啊簡直就是那烏龍山上的土匪頭子……
不過管他呢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敵的好,更何況這個朋友還是我的頂頭上司,更何況我很快就會有事要他幫忙了。
“偌……”張團長遞上來了厚厚的一堆本子,說道:“這是你們營的花名冊和骨幹名單,你先拿下去看看,有空就組織下營裡的幹部開個會大家認識認識,有什麼問題的話就來找我”
“是”我再次應著,隨後又小聲問道:“團長,原來的二營營長……他……”
我這人就是這樣,在戰場上對敵人夠狠,可是在生活中對自己人卻始終都狠不下心。雖說有時看起來也狠得嚇人,比如說用槍逼著新兵訓練,用軍刺對著害怕的胡少文的脖子,但那些說到底,其實都是為了他們好我是逼著自己狠下心而已。
“你放心”張團長呵呵笑道:“他已經調到別的部隊任營長去了”
“唔”聞言我心裡這才少了一份愧疚。
這似乎是部隊裡常用的一種手段,我這個連長要升為營長,而原任營長又沒有犯什麼大錯誤,那麼為了避免起爭端或是產生更多的矛盾,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原任營長調到其它部隊。這也有利於我的工作的展開。
“那麼……”我望了望手中的花名冊,又問了聲:“如果我想任免手下的這些幹部……”
“簡單”張團長打了個哈哈:“你給出幾個候選人的名字,打份報告到團部報批就成了”
“是”我心領神會的朝張團長敬了個禮。張團長說的幾乎就與徐參謀說的一模一樣,我要是還不明白,那也太笨了點
可是正當我以為萬事俱備就等著我大刀闊斧的對手下的部隊進行改革的時候,才發現事情遠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
回到連部之後,我隨手翻了翻花名冊。本來還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我,在看了幾名骨幹的戰鬥經歷後,就不由皺起了眉頭。
我皺眉頭的原因,不是因為這些骨幹不好,而是因為他們的確很出色。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都是在戰爭中被連隊裡的戰士們選出來的,如果不是在連隊裡十分優秀,那麼不可能會得到戰士們的認同。因為這都是玩命的活,誰也不願意選一個無能的連長出來帶著大家去送死。
比如說這個四連連長許永健,他曾經在我軍攻打敵人高地的時候,隻身一人潛伏在越軍高地後方的草叢中,就算越軍的火力點完全暴露在他的槍下,他也是不動聲色。直到我軍為下一次突擊實施炮火準備,越軍退回到坑道中躲避炮火時,他才突然發難用一挺機槍打死了高地上十幾名越軍,併成功的封鎖了越軍的兩個坑道出口。使得我軍用很小的代價就拿下了這個高地。
另一個,是六連連長周長翔。他是該連唯一一個高中生,雖說在我們這時候高中生算不了什麼,但在這時代能讀到高中的就能算得上是“稀有動物”,所以一進部隊當上了副連長事實也證明他不是一個書呆子,在一次與越軍的偶然相遇中,他順手抓起地上一個越軍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