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語道:“他媽的!為什麼又是我?”
“嘿!惠勒!”當汽車開動我搭著惠勒的肩膀一塊跟著走的時候,就聽到他的長官隔遠大叫一聲:“你他媽的到底在幹什麼?我可沒叫你跟著他們走!”
聞言我不由一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了,正想著要不要乾脆拔出槍來先下手為強大殺一頓,惠勒為我們解了這個圍。
“長官!”惠勒再次發揮出他的表演天賦,一邊裝模做樣地觀察了汽車一番,一邊回答道:“我發現這輛車有點問題,為了保證它不會再一次把我們的路堵上,我覺得我該跟著他們走上一陣!”
“好吧!照顧好你自己!”那名長官丟下一句話也就任由惠勒跟著我們走了。
“謝謝!”我小聲地在惠勒的耳邊說了聲。
“不!”惠勒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不是在幫你,我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
一路上帶著惠勒走就更是沒阻礙了,有時就算是碰到了美軍的哨卡也可以由他出面,根本就不需要我再費神。一直走到了槍炮聲交織成一片的前線,看到了一隊隊美軍藉著坦的掩護和照明彈的亮光朝我軍的高地進攻,我這才轉身對惠勒說道:“非常感謝你再次幫了我,惠勒先生!你可以走了,希望我們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不,不……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惠勒說完,拔頭就朝自己的陣地跌跌撞撞地跑去。
看著惠勒狼狽的樣子,戰士們情不自禁地鬨笑了起來。
“全體都有!”上面很快傳來了龐團長的命令:“所有穿偽軍軍裝的同志都在左臂紮上白毛巾,做好戰鬥準備!”
“是!”戰士們很快就應了一聲,二話不說就抽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白毛巾纏在手上,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讓我們有點哭笑不得的是,就在這時,距離我們只有幾十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小隊美軍,正疑惑地盯著我們看,他似乎還不明白我們這些“偽軍”在幹什麼……
但是他們很快就明白了,因為讓他們心驚膽顫的衝鋒號和喊殺聲很快就響了起來,不過還沒等他們來得急躲進戰壕,志願軍的子彈就把他們打成了篩子。
正在進攻志願軍高地的美軍霎時就被打懵了,他們怎麼也不明白,身後是他們縱橫十幾公里的大部隊,怎麼會突然射來這麼密集的子彈。而且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這些敵人手裡的武器還是清一色的美式裝備。
步槍、衝鋒槍、機槍一齊朝著那些把後背亮在我們面前的美軍開火,一片片的美軍慘叫著倒下。有些動作快的人想找掩體還擊,但他很快就無奈地發現,所有的掩體都是面向另一個方向的,在這一面,他們幾乎就是赤裸裸地暴露在我們的槍口之下。還有些抓起槍來就跑,但是不一會兒他們就明白過來,不管自己往哪個方向跑都是敵人的陣地,於是只好乖乖地舉起了雙手。
戰鬥很快就毫無懸念地結束了,戰士押著俘虜、喊著口令,像潮水一般地湧進了自己的陣地,從陣地上顫悠悠地站起了幾個衣衫襤褸的志願軍戰士,萬分激動地迎了上來與我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嗯哼!”不知道什麼時候,龐團長走到了我的身邊,朝一直跟在我身旁寸步不離的警衛員說道:“小陳,剛才打仗的時候,我的手槍不小心掉了,你去幫我找找……”
“是!”小陳應了聲很快就沿路往回找。
“還愣著幹什麼?”小陳剛離開,龐團長就焦急地對我說道:“鄭師長已經在聯絡軍部了,你還不快走?還等著別人來抓你不成?”
聞言我心中不由一沉,知道現在正是我趁亂逃走的時候了,於是朝龐團長敬了個禮,不捨地望了戰士們一眼,轉身就朝黑暗中跑去。
不一會兒,天空中就傳來了一陣炮彈的呼嘯聲,美國佬氣急敗壞之下又開始大炮了,我不由暗道一聲天助我也,這時候我逃走了那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不見了我這個人,大家也會以為我被炸彈炸得粉身碎骨了!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炮火中一個身上揹著急救包的熟悉身影闖入了我的視線。金秋蓮!她怎麼會在這裡,我一下就懵了。這時我聽到幾發炮彈的嘯聲有些不對,趕忙跑了上去猛地一撲就把她壓倒在地上。
“轟轟……”幾聲,我只感覺左臂一痛,周圍掀起了一片碎石、泥土組成的巨浪就把我們埋在了土裡。緊接著又是一陣連續不斷的炮響。過了好一會兒,炮聲終於停了下來。
“同志,謝謝……咦!是你!崔連長!你受傷了,崔連長,崔連……”
天很黑,黑得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