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剛才我丟進去的是手雷而滾到一邊躲避去了吧!
感受到外頭狂風暴雨般密集的炮彈,我也不管猜得對不對,一咬牙就鑽了進去,一邊貓著腰小跑,一邊就朝裡頭大叫:“自己人,自己人,我是參謀長!”
“參謀長,是參謀長……快收起槍!”
聽到這個聲音我就放心了,然後拼著最後的一點力氣,幾步跑到坑道的拐角處,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直喘著粗氣。
“參謀長,真是參謀長……”
“參謀長,你沒事吧!”黑漆漆的坑道中。一名志願軍戰士黝黑的臉孔出現在我的面前,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說道:“參謀長,咱們都以你……”
“以為我什麼?以為我壯烈了是吧!”我沒好氣地回答道:“我沒壯烈在鬼子的槍下,倒差點壯烈在你們的槍下了!看清楚了再打嘛!”
“參謀長,這也不能怪咱啊!”另一名戰士有些委屈地說道:“都這時候了還有人往坑道里摸,那咱們當然以為是鬼子了,何況這坑道又黑,誰還能看得清……”
“還有理由了你!”我氣苦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參謀長,我們知道錯了!”黑麵孔的戰士搔著腦袋說道:“下一回啊,咱們一定看清了再打!”
“看你個頭!”我又打了一下他的腦袋:“這時候外面已經沒咱們的人了,還看什麼看?凡是有活的東西進來都得打!”
“是!”兩名戰士應了聲。互相對望了一眼,似乎是這看清打也不對,沒看清打也不對,不由有些莫名其妙。
“參謀長,你的槍!”其中一名戰士撿起了我丟進來的M1911給我遞上:“剛才這玩意還嚇了咱們一跳,咱們還以為是手榴彈呢!”
“不嚇你們一下,我能活著進來嗎?”我一邊收起了手槍,一邊對他們下令道:“給我盯著點,別讓鬼子摸進來嘍!”
“是!”戰士們應著。
再交待了戰士們幾句,我就貓著腰朝坑道里走去。順著坑道左拐右拐,不一會兒就來到指揮部。煤油燈的燈光下,高永祥、苗懷志幾個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秦指導員正在中間焦急地踱來踱去的。
“喲,這是怎麼了?”我隨口問了聲,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了進去。
“參謀長!”
“參謀長!”
……
沒想到我剛一出聲,指揮部裡的戰士們就是被針紮了一樣從地上跳了起來,倒還把我嚇了一跳。
秦指導員就更是一把抱著我的肩膀,上下打量一番,又驚又喜地問道:“參謀長,你沒犧牲啊!”
“廢話!犧牲了還能站在這嗎?”
“太好了!參謀長!”秦指導員看著我呵呵笑著,不一會兒又轉向苗懷志和高永祥說道:“你們兩個同志啊!該說你們什麼好呢?參謀長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嗎?怎麼說人家……”
“咱們是說可能!”高永祥回答道。
“就是!”苗懷志傻傻地笑道:“咱跑進坑道點著人數後才發現參謀長沒進來,那時大炮已經炸響了,這外頭不是炮彈就是美國鬼子,誰想到參謀長還沒……呵呵……”
“參謀長!”高永祥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剛才指導員還因為你,還以為你那個了,把我們給狠狠地批評了一頓呢!這下算是白挨批評了!”
“哦?”聞言我不由打趣道:“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要出去死在美國佬的槍下,才稱你的心啊?”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高永祥被我這麼一問不由有些手忙腳亂了。
戰士們看著他的那個樣子,不由哄的一聲就笑出聲來。
這時坑道外的炮聲慢慢停了下來,秦指導員揮了下拳頭興奮地說道:“這頓炮可把那些美國佬打得慘了吧!咱們又打一個勝仗了!”
“嘿!秦指導員剛才還說咱們這是一場敗仗呢!”高永祥說道。
“一場敗仗?”我不由疑惑地問了聲。
“是啊!”高永祥點了點頭,接著就學著秦指導員的腔調說道:“多打幾個美國佬有什麼用?損失了參謀長那就是敗仗!參謀長一個人就可以頂美國佬的一個營、一個團……不,是一個師!”
哄的一聲,坑道里再次發出了一片笑聲。
“同志們!”笑了一陣,我就對戰士們說道:“咱們今晚進攻一定要小心,我發現敵人已經派出了他們的精銳部隊,這支部隊叫做‘遊騎兵’。我以前跟他們交過手。所以知道些這支部隊的情況,他們人數雖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