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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二話不說就舉起了手中的步槍對準了那名渾身鮮血的人民軍戰士。

“放下槍!舉起手來!”徐永維用半生不熟的朝鮮語緊張地叫著。

為了在戰場上方便與我們的敵人偽軍交流,所以每個志願軍都有學幾句簡單的朝鮮語,徐永維自然也不會例外。

“放下槍!你們是什麼人?”但那名槍手顯然沒有按照徐永維的話做,我腦袋上的槍口不但沒有放鬆,反而還緊了緊……

“同志!我們是志願軍!”我趕忙用朝鮮語應道。

少跟我來這一套!”那名人民軍戰士惡狠狠地衝我喊道:“你們如果是志願軍,為什麼會向我們的戰士開槍!”

“他們是偽軍特工!”見那名戰士肯問話,我就放心了不少。肯問話就說明我們還有機會解釋清楚,否則的話……

感覺到腦袋上的手槍顫了一下,我就知道小命已經撿回半條了,趕忙接著解釋道:“你再看清楚些,那些被我打死的人,他們身上都帶有為美軍飛機指引目標的訊號彈,他們的目的就是跑到存放物質的車皮附近,然後再給美軍飛機指引轟炸目標!”

聞言那名人民軍戰士不由一愣,朝那幾名被我打死的偽軍特工望了望,接著顯然是相信的話。我只感覺到頭上一鬆,腦袋終於安全了。

“他娘滴!”張明學也不管那麼許多,一個徑步搶了上去就給那名人民軍戰士一個槍托:“敢用槍指著咱團長,不要命了!”

說著還要再打,卻被我及時制止了。

這傢伙手裡拿的是手槍,就說明他還是一個“官”。雖說我對人民軍軍官一向都沒有什麼好感,但如果這樣任張明學打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人民軍的不滿。咱們畢竟還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這點大體我還是會明白。

接著沒過多久,美軍的飛機在我們頭頂上傾瀉完子彈後,就相繼揚長而去。

飛機一走,機槍聲和爆炸聲也就慢慢的稀疏下來。慘叫聲、呻吟聲和烈火熊熊聲才慢慢地搶入了我的耳朵。戰場上已經是火頭四起、硝煙瀰漫,到處都是屍體、彈坑和被打壞、炸燬的高射炮、機槍、汽車……這副破敗蒼桑的景像,讓人簡直就不敢相信這裡就是半個多小時前的三登火車站。

不過還好,看了看山谷裡隱藏著物質的那些車皮,除了有些偽裝被震散了之外,一點損失都沒有。

總算是把這些物質保住了,但願傷亡人數不會比歷史上的三登火車站被炸更多吧!也只有這麼想,才會讓我心裡好過點。

“回去吧!”我不忍再看到這番景像,朝徐永維和張明學丟下一句話,轉身就朝團部走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迎面奔來的民工、擔架隊和衛生員,戰後就是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但我卻知道,因為藥品的急缺,所以他們能發揮的作用也是極其有限。

山路很小擔架隊的人數很多,為了不影響他們救人,我不得不帶著徐永維再次從山坡上返回了團部。還沒走進團部,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聲。推開門進去,我很快就被人圍了起來。

“崔團長,咱們勝利了!物質保住了!”

“是啊!崔團長!多虧了你的辦法!美帝國主義的計劃再一次落空了!”

……

團部裡的大多都是人民軍的軍官,他們中有電臺電話兵,有參謀、有團長、副團長,甚至還有金鐘松這個師長。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勝利的微笑,都興奮地握著拳頭歡呼,卻只有我沒有……

原因很簡單,他們是坐在團部裡號令三軍的,而我卻是從戰場上回來的。突然之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異類,感覺自己似乎根本就不該回到這裡。

“崔團長!”看著我心事重重的樣子,金鐘松走上前來握了握我的手說道:“是在擔心火車站被炸回不了國是嗎?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明天一早保證你坐上回國的火車!”

“啥?”聞言我不由一愣,現在看來還真要回國了。

“來來來……讓我們敬崔團長一杯!”當晚金鐘松就在團部裡擺下了酒桌為我送行,在座的除了團部裡我見過的幾位高階幹部外,還有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幾位高炮團的營長、副營長等,其中有些人手上、身上還纏著繃帶的,幾十個滿滿地坐了三桌!

“乾杯!”幾十個人站起身來對遙遙舉杯,我也站起身來朝他們一一點頭回應,舉起手中的酒杯一乾而盡。

酒是好酒。

事實上,不好酒的我根本就嘗不出什麼酒是好酒。但我卻知道這絕對是好酒,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