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我們已經搶到了敵人的八套裝備,完全沒有必要再為這最後兩套裝備冒險。
不過還好。戰士們個個都是老兵油子,沒少見過這樣的場面,所以全都貓低了身子迅速跑到美軍狙擊手的屍體前,三兩下搶到了裝備就往回跑。
但這時一名戰士身子突地一挺,就摔倒在地上從斜面上滾了下來。
開始時我還以為他是被什麼東西絆倒,但當我看到一路觸目驚心的鮮血時,就意識到事實並不是我想的那樣。
見此我不由心中一痛,暗道如果行動之前多交代一聲,太遠的地方只要求把敵人擊斃,那麼這時也不會讓戰士們犧牲在自己的炮彈之下。
但沒過一會兒又有一名戰士滾倒在血泊之中,這讓我意識到戰士們並不是被彈片所傷,而是這陣地上還有敵人的狙擊手。
原因很簡單,第一名戰士和第二名戰士倒下的時間間隔大慨就是步槍瞄準並擊發的時間,彈片傷人不可能會這麼有規律。
想到這裡我趕忙趴下身子舉起了手中的狙擊步槍,透過瞄準鏡朝戰士們身後的那片雪地望去。
什麼人也沒有,雪地被照明彈照得白茫茫的一片,變得分外的刺眼。
敵人應該只有一個人,一邊看著眼前的陣地,我就一邊想著:如果是兩個人的話,剛才的四名戰士這會兒只怕已經一個不剩了。而且敵人用的槍應該是沒有安裝夜視儀的M1步槍,否則他的視力不會那麼快恢復。
要知道,眼睛受到了強光刺激後,就算是一分鐘之後能看得見東西,那也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即使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上也很難一槍一個的擊中目標。
僅存的兩名戰士抱著裝備朝我跑來,毫無徵兆的,又有一名戰士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屍體在斜面的雪地上滑行了一陣,正好停在了我的身邊。帶著熱量的幾縷鮮血迸射而出灑在我的臉上,讓我心中不由一陣發狠。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我沒有伸出手來把血抹掉,我不敢有細毫的分心,依舊全神貫神地觀察著面前的那片雪地。因為我知道,我必須把這個傢伙幹掉,否則的話,我們整支部隊都很有可能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這傢伙的槍口之下。
沒有槍聲,沒有火花,也沒白煙。
炮火、照明彈的亮光和滿地的白雪掩蓋了所有的一切。我努力的想在面前的那片雪白裡找到一點點黑色。因為我知道,在這麼近的距離上,那一點點黑洞洞的槍口都可以告訴我敵人的位置。但是很遺憾,我緊張地搜尋了兩遍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眼睛一陣刺痛,我不由閉了閉眼睛,把視線轉移到身旁犧牲的那位戰友身上。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不由愣,這才發現那名戰士受傷的部位是在左肋而不是背部!
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剛才我發現不了敵人,因為敵人根本就不戰士們的後面而是在右側……
我趕忙把自己的槍口轉向右側的雪地裡,正好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上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照明彈的亮光下閃了一下。我沒有時間考慮、也沒有時間瞄準,對著那發光的部位就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我一口氣把槍膛裡所有的子彈都射了出去,八發子彈均勻的射向那個閃光點的周圍。
這時候的我可不敢講究什麼每一發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或是講究什麼命中率。能不能打死這個敵人,不僅關係到我自己,還關係到整支部隊的生命。甚至關係到這次的任務能不能順利的完成。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其中一發子彈擊中了對手,眼前的一片白色很快就透出了一抹鮮紅。
我不敢多做停留,也沒有時間去檢視對手是不是已經死了或者再朝他補上一槍,我們必須趕在我軍炮火結束、敵人援兵爬上山頂陣地之前返回陣地……
於是我二話不說,背起身旁那名犧牲的戰士就朝自己陣地上跑。
對於戰友的屍體來說,美軍的那套裝備就是一個屁,所以我沒有一點猶豫就選擇了背起戰友而不是裝備。但把他背到背上時才發現,他臨死還攥著美軍的揹包不放,美軍的那把裝有夜視儀的槍也背在他身上。這讓他變得很沉,再加上雪地鬆軟。我每一腳踩下去都會多了一個深深的坑。
他把那個揹包攥得那麼緊,以至於我抽空往後照著那個揹包踹了兩腳,還是沒能如願把那個揹包踹飛。戰士們見我落後,紛紛回過頭來想要幫忙,這就更讓我心急了,我可不願意因為我一個人而讓整支部隊都來不急返回陣地。
想著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拼盡全身力氣往前猛跑幾步,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