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的妻呵!
“狂妄,冷狷,你呀!無可救藥了。”好溫暖的臂窩,此人將是她一生的依靠。
“可是你偏就愛我。”他撩起她的發,細細吻著她平滑的左臉。
這是他的私藏,他願當全天下最吝嗇的男人,絕不與人分享她。
皇上、太后,甚至他的親胞姐一再要求也沒用,不給看就是不給看,誰能奈他如何,她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不許俗人染指。
“是呀!不愛你都不成,霸道的王爺。”愛得毫無理性,就是他了。
“瞧你說得一口酸,愛我很為難嗎?”他用危險目光瞪著她。
柳未央握住他的手,放在頰上磨蹭。“為難的是我自己,愛你卻是世上最簡單的一件事。”
怎能不愛呢?
這個男人用他狂肆的愛緊緊裹住她,讓她無法呼吸地只能依賴他而活。
他像無形的湖,她是長翅的魚兒,不管飛得多高,跳得多遠,終歸要回到孕育她的湖心休憩、覓食,永遠也離不開水面。
“央兒,我愛你。”
“我也愛你,子亂。”
唇輕輕地一覆,秦亂雨深情的吻著她,似要告訴她今生無悔,獨鍾情於她。
陡地,她被人橫抱起,置於軟綿綿的喜床上,衣服一件件的少了,而他倆的四唇也未曾分開過。
“我要你,央兒。”
“我本來就是你的,你不是常向別人這般宣示。”她微笑地調侃他。
“頑皮。”他重吮她鎖骨上方凹處。
“啊!”
“噓!小聲點,我怕那小鬼會貼著窗偷聽。”
他的手滑入她的褻褲,可才一碰到花心,突地,一陣巨響轟然響起,南風不知羞地全灌了進來,童稚笑聲咯咯而起,他們聽見——
“段哥哥,你的火藥好有趣哦!一下子就轟掉了紫滌院的窗戶耶。”
秦亂雨當場臉色變得十分猙獰,馬上披衣下床。
“段玉稍,杜仲,我要殺了你們。”
笑聲依舊,只是遠了。
大紅蠟燭兩邊燒,雙喜紅字貼床頭,新嫁娘手往腿兒擱,一隻巾蓋滿顏色,遮住多少喜氣。
哨吶聲不絕於耳,煙硝味鎮日不消,今日是無鹽公主和臨淄王爺的鸞鳴日,賓客迎門,禮堆如山,但恭喜聲帶著幾分訕笑,堂堂的臨淄王爺竟娶了個無鹽公主。
無鹽、無鹽,有才無貌,人盡皆知。
殊不知此無鹽貌似桃李,豔絕無雙,乃是一美人也。
無親人送嫁是冷清些,柳未央自行取下紅巾,脫了鳳冠,她亦是邪肆之人,世問禮教與她何關,何妨放肆一回,她不想折虐了頸項。
門半掩,一雙繡花鞋輕巧的走過來。
“愚兒姐姐,應公子帶了一對夫婦要來向你道喜,你見是不見?”杏花兒小聲地問,生怕被前廳宴客的王爺發覺。
百譜先生?若是段玉稍她會予以拒絕,但應曉生是君子。“請他進來。”
“是。”
一衫白衣的應曉生輕搖著羽扇,微微的落寞藏於眼底深處,不易察覺。
“你很離經叛道哦!秦王妃。”她還是美得驚人,令人坪然心動。
她笑笑地看了一眼歪斜的鳳冠。“聽說你帶了朋友來見我,怎不引見引見?”
“他們,你比我還熟。”
熟?!她困惑的偏著頭。
他緩緩一退,身後即走進兩個人。
來人映入眼中,柳未央的眼眶當場一熱,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希望你喜歡我的賀禮。”應曉生黯然一隱,消失在夜色中。
別了,我的愛,風,傳送著訊息。
“義父,嬸孃,你們沒死?”
杜憐秋扶著妻子蘇巧月來到面前。“央兒,你就跟你娘一樣美,義父很欣慰你找到好歸宿。”
“義父,”她哭著奔向他倆張開的手臂裡,享受親人的擁抱。
“乖,別哭了,新娘子哭花了臉,可是會讓夫君笑話的。”同樣眼淚直流的蘇巧月以絹巾拭去她的淚花。
“我以為……你們都死了,我看見大刀往嬸孃背上一劈,整顆心都快碎了。”她哭得不能自己。
“是呀!我當時想也以為自己死定了,誰知一睜開眼就看見屋樑……”
那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的背有傷不能正躺,必須側著身,而一根橫樑就杵在眼前。
光是背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