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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德明回答,趙丞稷就搶著說道:“團長現在肯定心情不好。你們想一下,敢死隊出來,兩天沒有訊息,他心裡能不急?他現在肯定和364旅的曾蘇元旅長在一起。

陣地放棄了,364旅上千兄弟的命都白搭進去了,那曾蘇元旅長心裡恐怕更窩火,更難過。和他在一起,不說團長,所有的川軍兄弟能高興?”

“錐子,說那麼多。”高衛笑著反駁道:“再那門說,我們這一回是長了臉。鬼子的炮兵被端掉了,跟到八路軍又打掉了鬼子的運輸隊,隊長還拿了一把鬼子的破刀回去洋盤。這仗打得硬是痛快。有沒有賞錢無求所謂,打鬼子痛快就行了。”

“就你那樣,打死了四個就痛快了?”李自新挖苦道:“老子幹掉了七個都還沒開腔,你倒是擺起資格來了。”

“你才打死七個?你曉不曉得人家騷雞公打死了幾個?9個!”王強不樂意了,白天的伏擊戰,他是一直跟著趙丞稷的:“而且他那挺機槍硬是把鬼子後面的增援部隊死死地擋在了村子外頭。”

“求,衝殼子,一挺機槍擋得住那麼多鬼子?鬼子是打樁的?放到那裡讓你打?”李自新不屑地反駁道。不僅是他,幾個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強娃子,說那麼多幹啥子?也不想想你浪費了好多子彈,把旁邊八路軍的那個排長心痛得不得了。”趙丞稷想轉移話題,取笑著王強。

“憑啥子不說?”王強不幹了:“我那是莫的經驗。哪能都像你,機槍都是三發子彈一射。喂,我就覺得怪米了,咋個你那機槍一打三點一射,鬼子就不敢囂張了喃?”

三發子彈一射?還有這樣的機槍射擊技術?幾個人都看著趙丞稷。李德明是知道的,那機槍一扣扳機,控制都控制不住,一直要到打完一個彈匣。

“我哪有那個技術。”趙丞稷終於說出了謎底:“我是在裝彈匣時,隔三發放一顆空彈殼,一開槍,就成這樣了。”

“為啥子喃?”王強馬上問道。看來這個問題折磨了他很久。

“說穿了也莫的啥。”趙丞稷有些得意:“你們不曉得,真正技術高超的機槍手,是可以控制子彈的射擊的。就是說力道把握得很好。這樣的機槍手最可怕。因為他打得準,打得穩。老兵上戰場,衝鋒的時候,最怕就是遇見這樣的人。鬼子都是訓練有素的,一聽見這樣的槍聲,他能不怕?一開始蝦子還不信邪,以為憑人多可以衝過來,老子連到幹掉他們九個,就都躲到那裡不敢出來了。”

“可以嘛,騷雞公,老子現在有些佩服你了。你是跟那個學的?”李自新難得有這樣的表現,很是謙虛地問道。

“那個?還不就是和付連長學的。我老是打不好,他就教了我這個法子。我現在全部教給你們了,怎麼樣謝我喃?”趙丞稷說完,先笑了起來。

“這八路軍打仗是有一套,阻擊的阻擊,圍堵的圍堵,衝鋒的衝鋒,而且還不跟鬼子拼刺刀。安排得那是井井有條。我看那個姓劉得長官打仗硬是有一套,居然三天之內在同一個地方設伏兩次。厲害厲害。你們就看鬼子得放鬆樣就曉得他們憋憋死泡了。”李自新沒有理會趙丞稷,回想起幾次戰鬥中拼刺刀的場景。又想起一件事:“對了,你們說日本人為什麼那麼瓜,拼刺刀還要把子彈退出來?”

“蝦子他們本來就是瓜皮,退了子彈拿著刺刀就等到挨槍子。”李德明也弄不明白是為了什麼,笑著挖苦了鬼子一下:“我倒是真的很佩服那些埋伏的兄弟。你們不曉得,開槍以前,一個鬼子軍官站在路上四處觀察,他腳邊大約一米不到就藏著一個士兵,龜兒子硬是沒有發現,當時我的手心都冒出汗了。八路軍的紀律硬是不擺了。”

“我們的紀律要是都這樣好,鬼子要都是瓜皮,也不會把我們打得這麼慘了。”趙丞稷憂傷地說了一句,頓時大家的情緒低落了下來。

“行了,行了。”李德明趕緊勸解道:“部隊打了敗仗,也不是我們無能,誰叫龜兒子西北軍擅離職守,放棄娘子關?我們這一回回去,肯定可以鼓舞大家計程車氣,團長怎麼會不高興?只是可惜了這把刀。”

李德明輕輕撫摸刀身,遺憾地繼續說道:“團長肯定不敢留在自己身邊,他要上交孫軍長。這可是我們川軍繳獲的第一把刀。”

眾人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便都不做聲了。

“柴老哥,你怎麼不說話?”李德明看見柴萬紅一聲不坑地坐在一邊,奇怪地問道。

“我,”柴萬紅猶豫了一陣,鼓起勇氣說道:“我打算把你們送到太原以後,就去投奔八路軍。人家那才是真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