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安慰了了一句,,又問道:“哦,原來衛長官是安徽人嗎?對了,你們中央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我看過地圖,忻口位於同蒲路要地忻縣以北,右靠五臺山脈,左依寧武山脈,兩山之間是一片河谷,河谷中有一座數十米高的土山,山上相信閻長官必定築有半永久性的防禦工事。怎麼說敗就敗了?”

“什麼叫‘說敗就敗了?’”段懷璧有些生氣了:“我們在南懷化與敵激戰十幾天,我們322團將近兩千人,一天下來,就剩下兩百來人了。鬼子每天都是飛機、大炮和坦克掩護進攻,飛機大炮就不說了,那些坦克,我們除了和他們同歸於盡,根本就沒法抵擋。”

說到這些,段懷璧的眼眶有些發紅:“你知不知道,就在10月15日,為了奪回南懷化,我們第九軍的軍長郝夢齡和54師師長劉家騏都為國捐軀了。兄弟啊,不是我們不賣命,實在是武器裝備相差太遠。

你看看這些就要被炸燬的裝備,不要說你們,我們看到都心疼。可是有什麼法子呢?實力,實力相差太遠了。”

這番話聽起來,李德明更加驚訝,也更加糊塗了。郝夢齡軍長和劉家騏師長在10月15日為國捐軀的事情他這是第一次聽說。算算日子,當時他們還在風凌渡過黃河。

堂堂的中央軍,中國軍隊的精銳所在,面對鬼子的進攻,竟然還付出了軍長師長壯烈殉國的巨大代價,面對鬼子的坦克,竟然也和他們這些地方武裝差不多,只能靠著人肉炸彈去阻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兄弟,對不起。”李德明認真敵說道。過了一會,他繼續著剛才的話題,不過有了前車之鑑,這一回倒是小心翼翼地挑選著詞語:“可是你說的那些,我聽著總覺得不可能吧?怎麼說,你們也是委員長的嫡系部隊,難道你們的裝備也比不過鬼子?”

段懷璧有些沮喪:“說實話,我們的裝備不見得比小鬼子差,可是我們沒有飛機,鬼子有。即使我們地面上部隊的裝備,露面沒多久,就讓鬼子的飛機給炸了。”

李德明點點頭,這話聽起來是那麼回事。鬼子進攻失利的時候,要麼就派飛機炸,要麼就用大炮轟。一個部隊即使有那麼一點重武器,在鬼子飛機的轟炸下,也儲存不了多少。段懷璧說得對,“實力相差太遠了。”

“更可恨的是那個閻長官,他純粹就是一個小人,一個土財主!”還在想的時候,陳永和也湊了過來,聽見他們在說這些,也忍不住插嘴說道。

李德明大有同感:“而且這個閻長官還是各吝嗇鬼。我們走了上千里路來這裡抗日,他狗日的一件棉衣,一件武器不給我們。真的讓人很寒心。”

“你那點不算啥。”陳永和臉上露出一絲憤慨:“7月7日日本人進攻盧溝橋,我們奉命增援,還沒趕到,宋哲元的29軍已經放棄了北平和天津兩座城市,退到保定;北平失守以後,跟著南口告急,於是我們14軍又冒險由北平以西的山地繞道北行,去增援南口。

8月25日,我們剛剛到達門頭溝以西的大臺地區千軍臺一帶,即與日軍接火。一連打了20幾天,與日軍互有進退。可惜在離南口還有一天路程的時候,南口已把守不住,被日軍攻破;

沒等我們喘口氣,保定告急,9月18曰,我們又不得不回師沿西山南撤。日軍發現了我們的行動,就向房山、涿州之線堵截,用騎兵和汽車三面包圍過來,上面還有飛機掃射,妄圖滯遲我軍行動。衛長官不愧久經戰陣,對於這一嚴重局勢沉著不慌。他計算日軍合圍還需要一些時間,只要整頓隊形,自己的隊伍不搶路,不混亂,就不要緊。

我們十四軍每個師都有一個騎兵連,衛長官首先集中自己的騎兵,把敵方堵截山口的騎兵衝散,然後沿山南行。由於長官指揮得當,行動敏捷,在日軍合圍之前,我們就衝出西山臺地,越過拒馬河,南渡易水,直抵徐水以西的遂城鎮和保定以西的滿城,兵力未受損失。

我們準時到達位置,本來準備參加保定以西的會戰,要命的是保定正面的總指揮劉峙竟不戰而逃,引起全線崩潰。我們只好奉命繼續南撤,沿平漢路西側,夜行晝伏,徒涉唐河、大沙河,抵達石家莊結集待命。當時幾路退兵雲集石家莊,曰軍飛機天天來轟炸,我方只有少數高射機槍,根本起不了掩護作用。

這邊平漢路中央軍重兵集結,隔著太行山的山西卻頻頻告急。

我說閻長官是個小人,是因為聽長官說,日本人進攻中國,山西他是非佔不可的。所以盧溝橋一開戰,委員長就和閻長官商量派中央軍進山西增強山西的防衛力量,可是閻長官死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