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肩上的毛巾取下,淡淡的環起手臂。
“你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關心起我來了?”
涯法走近他,眉梢染上一抹促狹。“你覺不覺得你好像反應過度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呀!”
她驀地漲紅臉。“你,你別亂說,我才沒有。”
“真的沒有?”
她一惱,氣呼呼的別過身子不理會他們,涯法見狀,可緊張了。
“喂,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會真的生氣吧?”
聽見他滿含著急的語氣,毒蠍子勉強忍住笑意,佯裝不悅的轉向他。“你難道不知道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玩笑不能開嗎?”
“什麼玩笑可以開,什麼玩笑不能開?”
毒蠍子一轉身,黑塞斯的身影驀地映人眼簾。
昨夜的回憶再度湧上腦海,她臉兒一紅,尷尬的別過身子想把毛巾浸溼,發顫的小手卻洩露出她的緊張。
注意到他刻意迴避的小臉,黑塞斯微蹙起眉,不動聲色的開口:
“你們剛剛在談什麼,聊得這麼起勁?”
“喔,我們——”
貝索還未出口的話被毒蠍子打斷。 “沒什麼,只是閒聊罷了。”擦完臉後,她順手將毛巾晾在架上,接著轉身走出盥洗室。
看著毒蠍子的背影,每個人都明顯的發現他今天不太一樣。
“他怎麼了,今天好像怪怪的。”
黑塞斯的眼神閃爍了下,接著冷冷的轉向眾人。“發什麼呆,時間已經不早了,趕快梳洗好,差不多要集合了。”
黑塞斯的命令一下,涯法等四人立刻低下頭做自己的事。見他們開始行動後,他眼一眯,面無表情的瞪視著毒蠍子消失的背影。
在冷漠的外表下,一顆冷峻的心已然瓦解……
用完早飯後,十三號牢房的部分罪犯分發到洗衣房工作。
熟悉所有的工作流程與順序後,在獄卒們虎視眈眈的監視下,所有的罪犯們開始聽話的忙碌起來。
工作一分配完畢,毒蠍子也跟其他罪犯捧起一大堆待洗的衣物,卻在接近洗衣槽前與那塔利擦肩而過。
沒忽略他眸中近乎殘忍的光芒,她不動聲色,將捧在胸前的衣物丟進洗衣槽裡,而那塔利也在這個時候走向她。
“我猜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
毒蠍子微挑眉,沒答話。
見他不睬自己,那塔利不懷好意的朝他咧開嘴,詭笑著說:“別以為有黑塞斯給你當靠山,你就真以為自己安全了,嘿嘿嘿……”
惱怒的聽著他語帶玄機的話,毒蠍子胸中的一把怒火燒得更熾。
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她的心情已經夠煩、夠亂的了,居然還敢跑到她面前來撒野?
她環起手臂,冷瞅著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如果你沒話說、沒屁放的話,就趕快給我滾遠點,省得我看了礙眼。”
“你……”
她挑釁的踏出一步。“怎麼,不服氣?”
憤怒隱去,令人不寒而慄的詭笑聲自他嘴裡發出。“小子,我勸你最好日日夜夜寸步不離的跟在黑塞斯身邊,可別讓我逮到你落單的時候,要不然,嘿嘿嘿……”
毒蠍子愈聽愈火大。“你敢威脅我?”
“我威脅你?”他立刻擺出一臉奉承, “我的小兄弟,你現在可是黑塞斯面前的紅人,我怎麼敢威脅你,又不是不要命了。”
毒蠍子氣得雙拳緊握。“你——”
那塔利咧開一口黑牙,閃著邪光的眸子掃過他單簿的身子。“怎麼,嚇得說不出活來啦!小子,自求多福吧!”
惱怒的瞪視著他離去的背影。毒蠍子早已氣得怒火沖天。“該死的狗東西,有種你就再說一次,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你要打得誰滿地找牙!”遠遠的,坦士君就看見他氣得渾身冒汗、臉色鐵青,有趣地問。
毒蠍子氣得咬牙切齒。“當然是那個疤面鬼。”
聽見他為那塔利取的綽號,他差點大笑出聲,最後才正色道:“怎麼,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麼嗎?”
一想起來,她還是氣得渾身打顫。“他威脅我,叫我小心一點,最好不要讓他逮到我落單的時候,否則他就要給我好看。”
“他真這麼說?”
知道他在為自己擔心,毒蠍子趕緊拍拍胸脯。“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以我的身手,哪是那麼容易就被他撂倒的。”
坦士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