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很亮,聲音不復剛剛的條理,帶著睡夢醒來的軟軟綿綿的細碎嘶啞,笑得眉眼彎彎如月牙兒,“早。”然後“吧唧”一口親到張凡的半個嘴唇,而且還惡人先告狀地說道,“都怪你剛剛躲開。”
“你這小鬼!”張凡伸手“嘎巴”一聲彈了娃娃額頭一下。
“疼……”娃娃裝模作樣的捂著額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張凡,嘟囔,“你都不疼我了。”
“你就裝吧!”張凡捏捏娃娃的小臉蛋,不再理會他,利落的起身,走到角落,從堆放的衣服裡撿起一套,走回來開始幫娃娃穿衣服。
娃娃乖乖的任張凡擺佈,不一會,除去看小臉蛋、脖子、手腳這些□出來的地方還是白嫩嫩的,其餘的被破破爛爛而又發出異味的衣服所覆蓋,粗略的瞥一眼,就像個小乞丐一樣。
張凡不嫌髒的用手在地上使勁抹,不一會白嫩的手變得黑黝黝的,連指甲縫都塞滿黑得發亮的汙泥。他就用這樣的手一下揉到娃娃的臉上,娃娃微微皺起眉頭,嘟囔:“好臭。”
張凡笑了笑,沒說什麼。
一會功夫。
張凡退後一步,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一個髒兮兮的娃娃,一個與流星街的小孩子沒多大分別的娃娃。他託著下巴,來回掃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看來看去,思來想去,靈光一閃,猛然想到:頭髮——太乾淨了。
張凡蹲下抓了一手的泥,使勁往娃娃頭髮塗抹,還找了些白色的粉末撒到娃娃的頭髮上。
之後,他再次後退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娃娃衝撲撲往下掉的小泥團孩子氣的吹了口氣,側頭看著張凡,黑漆漆的小臉蛋上,一雙眼睛分外分明。
“麵包,我幫你。”
“好!”張凡乖乖的坐到娃娃身邊,懶洋洋的靠著床,看著娃娃撅著小屁股抹泥,爬上爬下,軟軟的小手在自己的臉蛋、脖子等□的地方來回遊移,眼前的娃娃張凡覺得分外有趣,而且還有一種輕輕的、癢癢的、酥酥的感覺在心中輕輕飄蕩,讓他眉眼間都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使得他整個人在清冷的陽光下似乎發著溫溫潤潤的宛如玉石般的光澤。
“鍛鍊了。”窩金的大嗓門起來了。看的出來昨天的毒對他無多大作用,要不今天的嗓門不會那麼大,要不門不會再次被推到。
讓我們同情一下再次陣亡見死神大人的門吧!阿門!
窩金張大眼睛看著眼前出現的泥人,摸摸腦袋說道:“你們打架了。”在他看來,打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並且是能改變任何事情的事情。
張凡懶洋洋地說道:“你的腦袋難道除了想到打架外,就沒想到任何東西?”
窩金很直白地說道:“世界上除了打架外,難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嗎?”
“哼!”娃娃不樂意張凡和窩金說那麼多,而且心中暗道可惜,居然沒死,真是蟑螂命。
窩金看著娃娃,似乎不介意娃娃的態度,豪爽地說道:“昨天你做得飯菜不錯。”
頓時,娃娃有一種單細胞生物興許不錯的錯覺,眉眼中釋出對窩金0。00000001的善意。
窩金託著下巴,笑得有些陰森,“讓信長也嚐嚐,哼哼。”
只能說,流星街從來都沒有什麼好鳥的存在。
還有也因為這句話,娃娃收回了那難得的些微的善意,所以窩金你以後的災難其實是你自己找來的!
張凡懶洋洋地說道:“我們去鍛鍊吧!”
肉體和精神強悍如窩金仍然抖了抖身子,看來昨天的訓練的確讓他記憶頗深。
雖然張凡話說了出來,可他仍然斜斜地靠著床宛如沒骨頭似的,而且目光充滿盎然笑意地看著窩金。
窩金很認命,昨天的接觸讓他很清楚的明白張凡的懶病,所以他走上前去認命的蹲下來,張凡懶洋洋的趴了上去,牽著娃娃的手,懶洋洋地說道:“走吧!”
窩金覺得很鬱悶,不但要承受張凡的重量,雖然這點重量在他看來沒什麼,可娃娃惡狠狠的目光讓他很憋屈,你以為他想要背張凡嗎?你以為他樂意嗎?可一想到昨天——其實,張凡是披著人皮的鬼魅。
三人就這樣避過人群,不緊不慢的來到昨天的訓練場所。
張凡從窩金背上不緊不慢的下來,笑得眉眼彎彎地說道:“嗯,今天娃娃在,那麼我們就民主一點吧!是先訓練實戰,還是訓練搶食又或是瘋狂競跑呢?”
窩金滿頭黑線,這有分別嗎?
張凡說道:“嗯,我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