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張凡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無所謂的模樣。興許因為剛剛聽到窩金和信長的陳訴, 使得他憶起某些東西,又或是別的原因。總之此刻他突然覺得不好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內心最柔軟最柔軟的地方慢慢的慢慢的湧上來,就像漲潮一樣,潮水一點一點淹沒一切。
窩金和信長瞪大眼睛死死看著張凡,異口同聲地說道:“你居然是從那個地方來的。”
窩金有些興奮地吼道:“我原還以為是那些據說是騙小孩的玩意。現在看來大部分是真的,嘿嘿我以後一定要進去挑戰。”
該死的,為什麼自己居然生氣了,而且該死的為什麼覺得眼睛有些發熱。於是張凡用一種機械的冷冷的語氣說道:“你絕對不可能在那裡存活下來,即使你擁有念。因為那個地方充滿高強度的輻射,一般的念能力者走進去都會面板潰爛,然後慢慢死去。而且那裡四處都是傳染病患者,和時刻處於飢餓狀態的人們。就算這些你都能解決,你也絕對熬不過冬天,因為你必須整個冬天都用念支撐房子。當下雨下雪的時候,你還不能呼吸,因為那時連空氣都是充滿各種毒素和病毒。”
娃娃死死的抱住張凡,死死的咬住唇,把頭埋入他的脖子,淚一滴一滴地滴落。心中恨死窩金和信長了,不是他們,張凡也不會回憶。即使之前他不在意,可現在他感受到了他的情緒波動。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野獸醒了,不但醒了而且想要掙脫自己的控制,不斷地咆哮著。
一陣靜默。
但已足夠張凡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最後是信長的喃喃自語打破了平靜:“難怪你不知道狩獲之月。”
窩金和信長的信心在慢慢恢復,此刻娃娃雖然仍然死死地環抱著張凡的脖子,但已然擦乾眼淚,回頭用黑黝黝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倆人,很冷靜地開口說道:“他只有一個,而他們是個團隊。而且張凡還沒長大,你們別忘記了他今年最多五歲。”
沒長大,意味實戰經驗少。
沒長大,意味力量還在增長。
沒長大,意味著彼此鬥起來,勝算不多。
一個人即使再聰明再強大,在多重的絕對的力量下,任何花招都是惹人發笑的把戲而已。
張凡的聲音很平穩,安定了所有人的心,“我並沒有說要直接和他們對上,打不過我們難道還不能躲嗎?”頓了頓,他輕笑起來,“我就不相信躲不了,就算躲不了,死也要拖著他們一起下地獄。不過,麻紗的念能力是個麻煩呢!必須殺了她,不然我們躲到哪裡都會被挖出來。誰有麻紗的資料?”
信長面無表情地說道:“麻紗今年23歲,搜尋這個念技是在她15歲那年開發,一開發就被邀入孩童墓地這個團體,身手在團隊裡面不算好,喜好烹調,烹調人肉。因為她是特殊念能力者,所以時刻與攻擊人員卡加待在一起。卡加今年29歲,18歲加入團隊,即使使用基本念技,打出最輕的力道仍然有20噸,表面上使用的念技是絕對重力,也就是在距離他3米範圍內的重力被他所完全操控。其實他仍然有個不為人知的殺手鐧,見過的人都死無全屍,最少的被分成483份碎肉。”想了想,他補充道,“卡加沒有什麼特殊喜好,雖然性格暴躁好鬥,因為從小被團長加里帶大,所以完全聽從加里的話。”
張凡盯著信長,臉上浮起一個奇詭的微笑,“你怎麼知道那麼清楚?”
信長盯著張凡的眼睛許久,慢悠悠的,帶著些微的嘲諷和滿不在乎地說:“因為我的養父就是那個被切成三萬六千片的那個人,他們之所以那樣殺死他,是因為他們所有的資料都被養父獲得。”
娃娃眼神奇異地看著信長,心中突然浮現一個念頭:現在捂住信長的眼睛,必定會獲得某樣東西。於是,他踮起腳尖,隨自己的心意做了。雙手之下,微微的溼意蔓延開來。
娃娃笑了,很單純很天真也很快樂的微笑,那笑有著屬於孩童用內心深處湧起的純粹愉悅。
“我們會一直走下去。”娃娃對信長說道,然後轉頭向張凡確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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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張凡應道。
窩金摸摸腦袋,傻笑。
不一會,信長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拉開娃娃的手,有些彆扭的扭頭,耳朵微微的紅了。
娃娃收回手,站到張凡身邊。
張凡摸摸他的頭髮,說道:“從現在開始,加緊鍛鍊,務必在狩獲之月來臨前學靈活使用念,並且開發屬於自己獨特的念能力。”他的眼睛輕輕掃視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