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舒曼舉杯與她輕輕一碰:“連臻,很高興能夠認識你。”這句似客套又不是客套的話,不知怎麼的,許連臻卻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她亦真心的道:“舒小姐,我也是。”
兩人逛了半天,也實在是餓了,便低頭各自用餐。
舒曼吃到一半,不經意的抬頭,有兩道熟悉的身影進入了她的視線。舒曼不由得微微一愣,這也實在是太巧了點吧。蔣正楠讓賀君帶許連臻過來讓她打理,又安排了司機和車子給她們。要想知道她們的行程,不,要想知道許蓮臻的行程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舒曼還未想到是否要打招呼,只見蔣正楠已經擁著美女朝她們的位置走來了。蔣正楠在這裡亦有固定的位置,就是方才許連臻看得出神的那個!
許連臻的位置背對著他們,尚無一絲察覺。舒曼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湧起了對蔣正楠的薄薄嫌惡。
蔣正楠攬著身邊女子的纖腰,懶懶地笑:“舒曼,今天怎麼這麼巧?”蔣正楠這個禍害,就算車禍後添了一條疤痕,卻一點兒也不損其英俊,反而愈發有種讓人窒息的男性魅力。
蔣正楠身邊的女子則沒好氣的把頭一偏,一副冤家路窄,不屑於打招呼的摸樣。
舒曼的眼角餘光瞄到了許連臻握著刀叉的手在蔣正楠出聲的那一瞬間便頓住。舒曼豔豔一笑:“是啊,確實是巧!難得蔣先生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抽空出現在這種小地方,應該早點通知我,我也好到門口迎接啊。”
蔣正楠斜睨了身邊的美女一眼,語氣寵溺:“還不是Bobo,說好久沒來這裡用餐了。”
耳邊所有聲音都像是隔了一個罩子,又近又遠的朦朧。許連臻握著刀叉的雙手緩緩地移動一點,再一點,終於切下了一小塊牛排。最後舒曼說了一句:“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兩位請慢用。”許連臻這才抬頭,只見舒曼拎了包已經起身:“蔣先生,我和許小姐祝你們今天過得愉快。”舒曼挽著許連臻的手妙曼而出,笑聲泠泠動人:“走,我們去做SPA。”
蔣正楠怔怔的望著兩人的背影,緩緩的輕鬆開攬著那女子的手。
舒曼與許連臻下了樓,只見許連臻朝她勉強微笑:“舒小姐,我累了,想回去了。”
舒曼望著她血色褪盡的雙唇,點頭:“我也累慘了,你記得有空來我這裡,我讓人給你弄弄頭髮,我記得上次給你做過捲髮,很有味道。”
許連臻所坐的車子漸漸地消失在車流中。舒曼從包裡取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才響了兩三秒,便有人接了起來,蔣正楠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舒曼,何事?”
舒曼冷哼一聲,語氣不善:“蔣正楠,你在玩什麼把戲?”
蔣正楠淡淡一笑:“你想多了。”舒曼不冷不熱的道:“蔣正楠,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了。”
蔣正楠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舒曼,你一向是個聰明人!”舒曼緩緩道:“希望是我會錯了意。”
車子一路緩緩的行駛,原來那位李小姐是他的人,倚在他身旁時,似一朵豔色之花,宜喜宜嗔。
許連臻望著街燈如流星般的閃過,驀的嘆了一口氣,恍惚覺得哪一截腸子被今晚不小心吞食的食物堵住了,扯著莫名的一點,微微發疼。
第五章
許連臻回了自己的房間,在床上坐了下來,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過了許久,可那許久裡面她到底想了什麼,卻是一片空白。
不動倒也不覺得,現在稍微動動,只覺得逛了一天的負作用已經顯了出來,小腿又酸又漲,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在浴缸裡放滿了熱水,泡了好久才覺得疲意稍減,腦中總不免閃過那個李小姐和他攜手相擁的畫面。
許連臻只覺得自己發傻了,想這個做什麼?除了令自己煩躁外,更無端端地浪費時間,有時間還不如想小皮皮和嬌姐。
想到嬌姐,便穿了浴袍起身,用賀君今天給的電話撥了出去。嬌姐說了小皮皮這兩天的情況,又問她在洛海一切是否順利,許連臻只說一切都好。
通完電話,許連臻這才覺得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刻意地不再想那個畫面,前幾日精神恍惚,加上今天的疲憊,好像火山一起噴發了出來,以至於許連臻一沾枕頭,很快便入睡了。
昏昏沉沉間隱約聽見有人在敲門,許連臻在枕頭上磨蹭了許久,又再度沉入夢,可是敲門聲持續,她摸著重重的頭起身。
是管家先生:“許小姐,蔣先生讓你把酒送進他房裡。”說罷,將托盤遞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