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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部分

佐夫對這個看法倒是沒有反對,沉默半晌,好半天才道:“可是我們沒有選擇。”

高爾察克嘆了一口氣,有些心灰意冷的揮了揮手道:“暫時先這樣吧,命令部隊越過鄂畢河後,立即沿河佈置防線,也許阿拉斯加人放寬條件也說不定。”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佩佩利亞佐夫沒有再說什麼,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出去了。

高爾察克和佩佩利亞佐夫抱了最後一線希望,可是誰也沒想到,當天晚上氣溫驟降,出發時的零下30℃陡然降到了零下60℃。

距鄂木斯克以東1000多公里的託木斯克小城———這場災難開始的地方,也許他會成為這一年地球上最冷的城鎮。高爾察克甚至不知道,在11月13日,當鄂木斯克的氣溫還在零下三十多度時,託木斯克就已經降溫到零下四五十度,現在陡然降到零下60度,對他們來說是一場真正沒有任何防備的災難,他們沒有準備,也沒有能力準備好應付這場奇寒。

凜冽的寒風吼叫著,暴風雪像拉鋸一般刺在身上,給有史以來罕見的大遷移人群帶來了難以形容的苦難。沒過多久,無邊無際的西伯利亞的雪原上,凍僵的人、丟棄的雪橇、凍死的馬匹,連同死屍和四周永遠也下不完的雪,鋪滿了西伯利亞的道路。

而此時距離他們北面不超過兩百公里的科爾帕舍夫,已經攻克這裡的阿拉斯加軍隊並沒有南下的準備。他們同樣在應付這場突如其來的奇寒。在這一刻,百萬軍民無比虔誠的寄希望於上帝,只有上帝才能夠幫助他們。

“將軍,不能再走了,在城市裡畢竟還有部分希望,在野外,我們只能成為冰塊。”第二天接到高爾察克繼續出發的命令,佩佩利亞佐夫就衝進高爾察克的房間裡,急切的大吼道。

“不走,不走能夠怎麼辦,在這裡,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度過這場嚴寒,只有向前,向前,到達貝加爾湖區,甚至到達遠東,只有那裡才有我們需要的服裝,糧食。在這裡,我們最終也只能成為冰塊。我們在這裡呆了五天,糧食衣服都越來越少,再呆下去,也許我們更不可能到達貝加爾湖區。”高爾察克雙手抱肩,即使坐在碳爐旁邊,他仍然能夠感受那股直刺心臟的寒氣。

佩佩里亞佐夫嘴裡撥出的白氣似乎跟下米粒雪一樣,剛從嘴裡出來,就凝結成冰,落在地上。

佩佩利亞佐夫無奈之下也湊到碳爐旁,哈了幾口氣,覺得稍微暖和一點了才對著高爾察克道:“將軍,這樣下去,即使我們到了貝加爾湖區還能剩下多少人,到時我們又有什麼資格跟別人談條件,至少現在,我們還有五十萬大軍,還有500噸黃金,我們還在鄂畢河,只要有補給,我們能夠守住鄂畢河,我們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有一個自治區總比什麼都沒有更強。”

高爾察克猶豫了半晌,這個突如其來的嚴寒幾乎摧毀了他最後一絲希望,他也知道,在這種天氣下行軍,也許用不了一兩個月,120多萬人還能剩下10分之一就要感謝上帝了,可是正如佩佩利亞佐夫所言,到時那點實力又有什麼用呢。

高爾察克此刻是真正有些心動了,只是嘴巴張了半晌才無奈的道:“可是,現在這種天氣,就算我們答應阿拉斯加的條件,他們也不可以再長途行軍來接應我們了,衣服糧食甚至都沒有辦法運過來,這裡可是有120多萬人。”

“可是蘇俄軍隊也不可能冒著這樣的奇寒再來追擊,不是嗎。你們還有希望。”正在這時,門面響起了一個宏亮的聲音。

是無比熟悉流暢的俄語,可是聽口氣,卻不像是自己部下。

厚厚的木門被推開,一股寒風呼嘯著從推開的大門外吹進來,讓高爾察克和佩佩利亞佐夫都不由的一陣顫抖。

抖動了兩下身子,高爾察克和佩佩利亞佐夫這才抬起頭來看向門外,兩個身上穿著厚厚的皮大衣,連臉都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眼睛嘴巴耳朵,看上去像是兩頭大棕熊。

這兩個人進來也來不及介紹了,雙雙蹲在碳爐前面烤暖了身子,右邊一個看上去高大很多的棕熊才對著高爾察克兩說道:“這位是第8集團軍政治部主任路遠成中將。我是博斯科夫,阿拉斯加國民衛隊第二聯隊副聯隊長兼第五總隊少將總隊長博斯科夫,呃,也許你們聽說過我另一個職務,前俄羅斯第十七師上校團長。”

“博斯科夫!”高爾察克和佩佩利亞佐夫都愣了一下,好半天終於想起來了,臉色很不自然,以高爾察克的身份,對於當初的一個上校團長本來不應該有什麼印象的,但誰讓這個人是科雷馬河戰役中第一個帶領部隊向阿拉斯加軍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