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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部分

滿面皺紋的老牧師講完經,低垂著白髮蒼蒼的頭顱,低語道:“主啊,萬能地上帝,只有你,唯有你。才能拯救這些迷途地羔羊。阿門”

說完,用僵硬的手指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而這時從數公里外傳來地炮聲,讓老牧師的淚水流了下來,一個月來,老牧師已經見到了太多的撕殺,鄂木斯克早已在撕殺之中變成了廢墟。

暮色之中,街邊的轉角處閃現出一群身影,這是第五十三師一旅三團的七營九連的戰鬥。儘管大量的紅軍已經向阿軍投降。但是仍然有少部分的紅軍負隅頑抗,他們的任務就是搜尋殘敵。

“為什麼他們不開始就撤退?非要選擇抵抗到底?哪怕提前兩天也還有機會撤退的他們本有希望保住自己的生命”

提著衝鋒槍在已經廢墟般的街道中走著的張正鵬心裡不住的想著,身為前國民衛隊中隊長現在剛剛成為野戰軍連長的他看到了滿眼戰爭的廢墟。這座被炮火燒焦的城市,還覆蓋白雪的白樺樹在風中顫慄,被炮火炸塌的樓房、教堂,到處是一片殘垣斷壁。在籠罩著悲慘氛圍的血色黃昏,丟棄在街道和瓦礫間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一陣陣刺鼻的,令人作嘔的腐屍氣味,隨著一縷縷晚風撲窗而來。

“二十六天,這些蘇俄士兵在這裡抵抗了我們整整二十六天即便是他們現在失敗了,他們也應該足以感到自豪了”

看著不遠處的一棵斷樹上掛著的屍塊,張正鵬分不清那是誰的屍塊,是自己人的還是俄國人,這是張正鵬參加的戰鬥中最為殘酷的,雖然他沒有參加多少次戰鬥,僅僅在庫頁島登陸戰,遠東戰役中參加過戰鬥,但遠不如這裡的慘狀,即便是與號稱最頑強的日本軍隊作戰,也沒有出現過如此慘狀。而且就算自己沒有參加過多少次戰鬥,作為一個阿拉斯加人,他也知道阿拉斯加軍隊參加的戰鬥往往是非常短暫的,從未遭受到像現在這般頑強的抵抗。

二十六天,就在一座城市當中,阿軍付出了二十六天多達十萬人傷亡的慘重代價,即使敵軍蘇俄軍隊為此多達三十萬人被殲,近十萬補俘,只餘不過十餘萬人裹脅二十多萬平民退入額爾齊斯河西岸,對於阿拉斯加來說,這個代價也是前所未有的慘重。

九連的近百名官兵分別沿街道的左右兩側交錯掩護而行,在斷垣殘壁的廢墟之中搜尋殘敵是一項非常危險的任務,街道兩邊的斷垣殘壁之中可能隱藏著未投降的敵人,他們隨時可能襲擊搜尋分隊。

“救我,救救我”突然前方街道轉角處傳來一個婦女地聲音,雖然說的是俄文,但他們當中也還是有一小部分聽得懂的,就算聽不懂也可以聽到那國際通行的呻吟聲。

嘩啦一下,近百名官兵並沒有聽到呻吟聲就衝上去,而是按照訓練時的要求,全部緊靠牆邊,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然後慢慢的向轉角處移動。

張正鵬走在最前頭,還不時的回頭用手勢指揮部下移動方位。

實際上他們距離轉角也不過數十步遠,很快張正鵬就看到了呻吟聲發出的地方,一個只餘半條腿,大概三十來歲的俄羅斯婦女趴在地上,雙手撐地,似乎還想站起來,口裡不斷髮出“救我”的呼喚聲。他身後的地面上已經拖了一串血跡。

張正鵬看到這幅景象似乎失去了冷靜,移步衝到這名婦女的身前,左手拿槍,右手伸到這名婦女的掖下,又示意兩個士兵上前搭把手,準備抬起這名婦女。

“快趕緊……”

張正鵬轉頭對著那兩名大聲招呼著,可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前胸猛的一痛,眼前一切瞬間變得模糊起來,隨即向後倒了下去,幾乎在張正鵬倒下去的同時,原本放鬆警惕的官兵們聽到了一聲槍響,於是他們立即本能的尋找著隱蔽物,同時漫無目標的朝四周射擊。

一時之間衝鋒槍、輕機槍、步槍的槍聲籠罩著整個街道……

白令海西岸,與西北太平洋交鄰的阿瓦琴市,這個以前被稱為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的前俄國城市,自從科雷馬河戰役後不久被改名為阿瓦琴,並設為直轄市以來,取得了令人矚目的發展,短短兩年多,從以前的不過三十萬人口暴增至七十餘萬人,已經具備了阿拉斯加大城市的規模,雖然有其本來相對基礎較為雄厚的緣故,但更多的則是在併入阿拉斯加後,因其良好的地理優勢,優良的港口,成為了美亞領土的聯絡紐帶,一系列國家、私人投資的湧入才造就了這座城市的飛速發展。

雖然現在給予了阿瓦琴準確定位的首任市長伯納德。摩爾已經調任濱海省長,但這並不能影響阿瓦琴的發展,阿拉斯加的經濟發展政策從來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