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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帳內諸將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種老相公是啥意思?

种師道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站著的眾將,大感驚奇,問:“爾等說什麼?再說一遍!”

劉光世等人沒奈何,只得再說一遍。

种師道一邊點頭說好,一邊問劉延慶、折可求、宗澤、韓世忠四人:“四位將軍意下如何?”

劉延慶:“犬子不知天高地厚,還望相公多多教誨!”

這是什麼話?當爹的不管,反倒要兩旁世人來管?劉延慶五十多歲的人了,在燕山府被遼人殺得大敗,當然清楚遼人的厲害,而遼人碰到金兵根本不堪一擊,所以,他倒不是不清楚金兵戰鬥力強悍,而是為了給我种師道出難題呢!

折可求:“軍心可用,士氣可鼓不可瀉,打一仗看看也好!”

折氏叔侄看到岳飛、韓世忠平步青雲,真是著急了。

韓世忠:“世忠只知服從命令,不知其它!”

一心為國的好漢!

而老將宗澤沉吟不語,天知道在想什麼。

自從離開京城之後,這些將領天天請戰,就象春天的貓兒,夏天的蟬兒,餓了的驢,吃飽的豬,看著著實膩歪。

种師道正要說話,忽見一名親兵進來稟道:“大帥,聖旨到!”

話音剛落,厚厚的帳簾挑起,閃進一名英俊的少年,不是旁人,正是種家子弟——種無傷。

種無傷走進大帳,手捧聖旨,面南而立,高聲宣道:“种師道及眾將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種卿所奏,朕已盡知,然其中多不可解。卿離京之日,

朕曾言,卿帶兵在外,朕不遙制,一切事宜盡皆委卿處置,有異議者可先斬後奏。剛剛離京,便要請旨,卿莫非是老糊塗了不成?勉之,勉之,勿失朕望。欽此!”

領旨謝恩已畢,种師道很是咳嗽了一陣子,咳嗽完了,精神好多了,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呢!

種無傷待眾將坐好,給每一位長輩見禮,態度誠懇,一點也不馬虎。

劉延慶、折可求、宗澤等人,無非是面色和藹,大加勉勵。

這時,原來請戰的幾人,還站在遠處,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年輕人多磨練磨練,沒有壞處,打一仗也好。”種師覷著一干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傳令:折彥質、劉光世率本部人馬,出營挑戰。折將軍在前,劉將軍接應。若勝,追擊不可超過兩裡;若敗,可由側門而入,不可衝擊大營正門。”

“得令!”劉、折二人接過將領,舔胸疊肚,牛氣沖天而去。

種無傷既然碰到了這樣好的機會,焉能放過,遂向种師道請命,出帳觀戰。种師道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好像要小睡片刻呢!

“咚咚”三聲炮響,三千折家兵在前,兩千劉家將在後,殺出大營。種無傷帶著兩名侍衛班直,跟隨大隊,尾隨而前。

約莫走出五六里地,遠遠地已經可以看到金兵大營的輪廓。只聽馬蹄聲聲,喊殺連天,從金營內殺出一隊人馬。清一色騎兵,羊皮帽子、黑鐵甲外面罩著雪白的戰袍、耳朵上帶著碩大的耳環,把耳垂抻得很長,似乎要裂開一般。腳上蹬著統一式樣的烏皮靴。

當先兩員大將,老的年紀在四十多歲,少的也就二十左右。看相貌,非常相象,不是父子便是叔侄。

折彥質一擺手中鋼叉,催馬來到陣前,揚起手中的馬鞭,起勁地抽著馬屁股,戰馬“稀溜溜”長嘶不止,在兩軍之間風馳電掣般跑了個來回,這就叫耀武揚威。然後才勒住戰馬,叫道:“某乃府州折彥質是也,哪個敢與我一戰?”

“哦,哦”,宋軍揮動兵器,齊聲歡呼。

年少的金將催馬來到陣前,身後還跟著一名漢人模樣的小兵。金將“烏里哇啦”說了一套,大家聽不懂。小兵解釋道:“這是我家將軍完顏活女,後面的是我家將軍的父親大人,大金國黃龍府萬戶完顏婁室。我家將軍命你下馬受死!”

折彥質“嘿嘿”一笑,道:“叫什麼名不好,偏偏叫什麼活女。難道你的弟弟叫死女不成?”

小兵特別為難,但是面對將軍殷切的目光,還是得照實翻譯。小兵的話還沒說完,完顏活女“哇呀呀”一陣怪叫,手中的一隻娃娃槊,“嗚”地飛了出來。他距離折彥質足有兩丈遠,娃娃槊往少了說也有三十斤。折彥質久經戰陣,打過很多仗,已經加了小心,一直盯著對方的兵器。哪曾想到,本是一對的娃娃槊,豈是能夠單飛的?

一愣神的功夫,娃娃槊已到面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