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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的人都以為他也死了。不想,他卻一個人上了島子,活了下來。他回到泉州之後,精神萎靡,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沒辦法再當差,就回家養老了。這件事情,以及這個人,開始誰都沒想起來,即使有人想起來了,一個傻子,又能問出什麼?

這些天,羅亞多天天到知府衙門催問,衙門裡的人,上到知府下到衙役,被逼得實在沒辦法,就提到了這個人。羅亞多不信邪,找上門去:那個人經過幾年的休養,好了大半,居然還記得當年上岸的地方。此人可以為嚮導,為大軍帶路。

劉琦揮起鞭子,輕描淡寫地抽了羅亞多一下,笑道:“你小子,還有些門道啊!”

瞧著大帥歡喜,羅亞多抓住竿子就向上爬:“大帥,是否應該賞末將點東西啊!”

“哼,還要討賞!”劉琦道,“你渾家,那叫什麼月娃,對叫月娃的,上次你回來的時候,砸了我一屋子的東西,打傷了兩名士兵,現在人還在床上躺著呢!東西不用賠了,受傷兄弟的醫藥費也就算了。怎麼樣,滿意了吧?”

“啊?”再度立下大功的羅亞多,還是什麼都沒得到,能滿意嗎?

劉琦飛馬衝出去,喊道:“去請張大帥過府議事,馬上去!”

羅亞多極為沮喪,不過大帥命令下來了,又來了差事,那就啥都別說,去請張憲吧!

振武軍團的駐地在圍頭海灣,張憲正在海邊,與一名漁夫,老得不能下海,只能看海的漁夫攀談。

“老丈,高壽啊!”去了盔甲,只穿便裝,身子輕快,連帶著心情也好些!

老人的年紀恐怕已經過了六十,道:“大官人相問,高壽可不敢當,白活了六十三年嘍!”

遠處的海水中,鄭七郎可勁地鬧著,一邊擊水,一邊狂吠:“某乃京城黑太歲、帶御器械鄭七郎是也,哪個敢下水一戰!”

岳雲坐在岸上,拿著一塊抹布擦大錘,振武軍團的小兵,已經被鄭七郎打怕了,竟無人敢下海應戰。人的能力不同,表現的方式也是不一樣,這個世間,還真有專門為戰爭而生的人,岳雲、鄭七郎無疑就是這樣的人。岳雲的大錘,官家賜名“擂鼓甕金錘”,重八十八斤,更兼刀槍不入,尋常兵器砍在表面上,連一點痕跡都留不下。靠著這對大錘,岳雲竟將振武軍團的高手們打了個遍,無一敗績,這孩子今年剛十三歲,便如此悍勇,長大之後,恐怕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超過嶽大帥的。聽說,這對擂鼓甕金錘,是朱孝莊從皇宮大內,取了一幅曹髦的名作,這才湊夠了錢,延請京師名匠,打造出了這對大錘。朱孝莊這個人,有點恃寵而驕,無父無君的味道,但是透過這件事情,張憲對他增加了不少好感,聽說,擂鼓甕金錘耗錢五萬貫,張憲是信的,只是不知,大錘是用什麼材質打造,為何要這麼多錢。鄭七郎,三天之前,還不會水,到了今日,已經可以與最熟悉水性的兄弟較量一番,已經開始有人稱其為浪裡白條,想不服氣也難啊!

看得出,官家有栽培他們的意思,而且,張憲也知道,兩人與留京監國的大寧郡王趙諶,關係密切,很有一些培養下一代人才的意思了。張憲比岳飛小上兩歲,今年二十七,看到這兩個小子,竟覺得自己有些老了。此次出兵東南,官家派他過來,想必是考慮到,上次大仗沒趕上,這一次要讓他把功勞賺回來,官家思慮周密,有情有義,在這樣的官家手下做事,真痛快!

收回思緒,張憲又道:“家住的遠嗎?”

老人回道:“不遠,就在那邊的山腳下。老了,不能出海打魚,可也離不開這海,每天不看上幾眼,睡不好覺呀!”

“日子還過得去嗎?”

“過得去,好著呢!這幾年啊,眼瞅著好呢!”

官家繼位之初,內憂外患,國家有傾覆的危險,六年過去了,不但渡過了難關,連續打了幾次大仗,百姓的生活不但沒受影響,反而越來越好,作為國家的一份子,張憲感到非常榮耀。

老人瞄了一眼張憲,道:“大官人,聽說要打大仗了?”

“呵呵,是啊!”張憲隨口應道。

“要起風了,正好打仗呢!”

“什麼?”張憲心內一緊,連忙問道,“什麼時候起風?什麼風向?”

老人蠻有信心地說道:“四五天以後,風向就會變了;南風,要起南風了。呵呵,我們泉州這個地方,八面來風,想要什麼風,就有什麼風呢!”

南風,真要起南風了嗎?

張憲故作鎮定,道:“老丈可有把握!”

老人一笑,道:“自先祖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