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心疼妹妹,從小不曾讓妹妹受過一點委屈,今天看到淚人一樣的妹妹,心如刀絞。
“走,你們又能走到哪裡去?沒有船,離得開這個島子嗎?月娃,聽哥哥的話,回家吧,阿媽還在等你回去呢!”
是啊,能逃到哪裡去?所有的船隻,都被楊麼嚴格控制起來,檢查得非常嚴密,明天早上,阿爹就會去報告,他就會沒命的。可怎麼好,怎麼好啊!
月娃不停地想著,忽地眼前一亮,喜道:“阿哥,你去找雷德進,他一定有辦法,他一定能救我們的!如果再不行,月娃就和你回去,好不好?”
“唉,”阿哥知道妹妹的性子,不按照她說的去做,也許,她真的會死呢!阿哥去了,月娃坐下,抱起情郎的腦袋,他睡得好沉啊,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闖了大禍,還能大睡,不是孩子又是什麼?能這樣抱著他,他完完全全屬於自己,這種感覺真好。
怎麼就喜歡上他了呢?喜歡他什麼呢?
他的笑?他面對死亡時候的鎮定?還是他走路的樣子?
好像都有點,又不全是,也許,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喜歡就是喜歡。
過了多久了?
很久了!
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很久!
雷德進終於來了,這個時候看到他,真的好高興啊!
阿哥將士兵們都趕走了,聽聲音,他親自守在外面。
雷德進急道:“他都向你阿爹說了什麼?”
月娃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雷德進大怒,一巴掌扇在羅亞多的臉上,竟然扇出了一道道血印!
“你幹什麼?不許打他!”月娃象母雞一樣,擋在羅亞多身前,保護著自己的孩子。
“他還不該打?”雷德進的樣子,好嚇人啊!
羅亞多摸摸臉蛋,皺眉咧嘴,道:“他孃的,哪個敢打老子?”
“我!”雷德進吼叫著。
羅亞多瞧著雷德進,又看到了月娃,再看看所在的地方,摸著腦袋,道:“這是在哪裡?唉呦,腦袋好疼啊!你他孃的憑什麼打我?”
“你問她,你都做了些什麼?”
月娃又說了一遍,羅亞多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嗚呼呀,大事不好!聽月娃話裡的意思,泰雅族的老泰山,要大義滅親不成?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不識實物,頑冥不化,根本就是一個糊塗蟲嘛!不行,我不能在這兒等死,我得逃啊!
“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啊!”羅亞多拉住雷德進的手,鼻涕一把淚一把,甚是悽慘。
雷德進道:“救你,怎麼救你?你就等死吧!”
羅亞多一把抹乾眼淚,原來剛才是在乾嚎!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月娃,對不起,我不能娶你了,告訴你阿爹,不用改名了啊!”
月娃陪著落淚,雷德進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苦思良策。
“我說哥哥,有什麼難的。讓雷大哥給我寫張條子,送我到澎湖不就行了嗎?”
“你走了,日山首領向楚王一報告,我怎麼辦?”
原來,不是沒有辦法,是在擔心自己的事情啊!現在,羅亞多的腦子特好使,就像剛才喝酒的時候一樣,靈思泉湧:“這有何難,附耳過來!”
雷德進湊上前,聽羅亞多的錦囊妙計。
聽罷,狐疑道:“這行嗎?”
“你有更好的辦法?”
“沒有!”
“那不就得了!”
雷德進臨走又上來踢了一腳,趁著月娃不注意,踢一腳是一腳。不踢一腳,怎解心頭的惡氣啊!
很快,雷德進帶人回來了,扛來了一個大木箱子,真結實,一個厚厚的大木箱子。羅亞多、月娃,被裝進箱子,“嘎崩”一聲,那個混帳玩意居然把箱子鎖上了,這不是要活活憋死人嗎?羅亞多怒甚,不停地砸著箱子,只聽雷德進道:“行啦!省點力氣吧!到了船上,自有人幫你開鎖。東西都在他身上,到了澎湖,雷豹一定會照顧你的!”
啊,這樣啊!這樣還湊合!
外面看著挺大的箱子,裡面甚是狹窄,覺得很悶啊!他和月娃對面坐著,很擠,箱子動了起來,不知要走多久呢!
過了大概兩刻鐘,只聽外面有人說道:“唉呦,雷大哥,這是什麼東西?要四個人來抬?”
“這是樞密使送給雷將軍的禮物,不得私自開啟,我派一個人跟過去,不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