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5部分

,女郎十八梳高髻。

馬蘭香,衣如霞,如何漢郎作夫婿?

紫駝載酒涼州西,換得黃金鐵馬蹄;

妹兒勿做負心女,風沙漫天哥心急。

賀蘭山,河西地,景皇開邊數千裡;

槍如林,馬如雲,飲馬黃河力無邊。

……”

仁多保慶,隨歌舞劍,人已醉劍光寒,揮手一劍,將一罈劈碎,擲劍於地,跪倒再拜:“仁多保慶,願聽大帥調遣。上刀山,下油鍋,絕不含糊!”

“好,讓我們殺個痛快!”

“殺個痛快!”

十二日,兩萬八千騎兵,整裝待發!

主帥李純亮,頭戴全覆英雄冠,垂大紅雙結綬;披冷鍛連環甲,黃金束帶;蹬烏皮戰靴,左佩寒光寶劍,右懸鹿皮箭囊;背鐵弓,乘棗紅馬,手裡擎著三尖兩刃刀。

一提戰馬,“稀溜溜”一聲長嘶,在陣前打一個來回,“籲”地立在佇列中央。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氣,運足中氣,喝道:“党項族的勇士們,南人佔我土地,擄我牛羊,辱我妻子,我們該怎麼辦?”

“殺!”兩萬八千勇士,齊聲吶喊,聲勢驚天。

“血債要用血來償!勇士們,南人截斷了我們回家的道路,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向東攻擊,殺進南國腹地,鬧他個天翻地覆!”

“嗚嗚,啊!”

李純亮厲聲道:“此戰,只能前進,不能後退!前進者,生;後退者,死!傷員,自生自滅;只要能拿動刀,就要戰鬥!南人不論男女老少,殺無赦!殺,殺,殺!”

“殺,殺,殺!”

大刀刺向濃濃的黑暗:“目標順化渡,出發!”

党項族的勇士們,在李純亮的帶領下,開始了一次沒有終點的遠征。

夜黑如墨,風冷如刀。

到前方探路的探子回來了:“稟報大帥,河水凍得很結實,過去沒問題!順化渡一切如常,只有幾個站崗計程車兵,其他的想必都睡下了。”

李純亮點點頭,振聲道:“上馬!殺!”

順化渡只有一千駐守計程車兵,夏軍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上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許多人還在夢鄉,就做了刀下鬼;許多人光著身子衝出去,一蓬鮮血噴出來,用不了一時半刻,溫暖的身子就變成了冰坨子。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兩刻鐘解決戰鬥,順化渡的最高長官,一名軍都虞候,一個營指揮使,被五花大綁,推到了李純亮面前。

李純亮端起征服者的架子,用馬鞭子將都虞候的腦袋抬起來,輕蔑地說道:“要想活命,還不跪地求饒?”

“啊,呸,”一口血痰噴出來,那人異常死硬,罵道:“羌狗,有種就朝老子這裡來一刀,看看老子怕是不怕?”

李純亮取出手帕,擦著臉,一道閃光,宋軍都虞候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仇一刀的刀出鞘了,出鞘就是一刀,殺人從來無須兩刀。

李純亮這回學乖了,距離那名指揮使遠一點,道:“你怎麼說?”

那人跪倒叩頭,求阿翁告娘娘,就差認祖宗了,無非就是想多活一會兒!

“象你這種軟骨頭,本帥留著何用?砍了,餵狗!”

渡口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全都殺掉!百餘名受重傷計程車兵,連同陣亡的將士,不能再向前衝鋒,他們不得不回去了。

“大帥,替我們多殺幾個漢狗!”士兵們含淚呼喊著。

李純亮壓了壓上湧的血氣,吼道:“敬禮!”

勇士們的馬刀抽出來,在寒風中佇立,刀光反射著無數的淚花。

“弟兄們,保重!”

“保重,出發!”

党項勇士,挾初勝之威,沿著沙漠邊緣,向北進發。

兀刺海城,原來是黑山威福軍司的駐節之地,自從被大宋奪了去,城池比原來擴大了一倍,常年有六千軍兵駐紮,不是輕易就可以攻下來的。李純亮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命令全軍從南面繞過來,向南前進。

十四日中午,到達牟那山西麓。

尋一處背風的地方,暫時歇馬;人還能堅持,馬總要歇一歇的!

李純亮站在附近的最高點,向東方眺望。東面是灰黃的草原,草是黃的,山是黃的,在目力的盡端,似乎是連綿的小土坡,也可能是牧馬人的帳篷。

指著那個地方,李純亮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仁多保慶道:“那是達爾罕,蒙兀室韋白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