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百姓安頓好,只有賞沒有罰呢!”
張所與吳璘互視良久,吳璘一拍桌子,道:“幹了!”
無傷起身,指著地圖道:“西海湖距離邊境不過五十里,而這裡卻是阿柴部不能丟的地方。我帥騎兵,在西川河與北川河之間直插過去,等到他們雙方鬥得差不多了,一舉擒之。兩帥翻過日月山口,向西南方向急進,直接端了合窮波的老窩,分兵搶佔積石山口,堵住敵人的退路。何愁大事不成?”
張所問道:“需要多少兵力?”
“我部只需兩萬騎兵,依照我看,兩帥那邊一萬步兵一萬騎兵足矣!”
無傷的話正和吳璘的心思,步兵用來佔領地盤,騎兵則搶佔積石山口!
“軍需呢?”
吳璘的部隊,軍需還可支用一段時間,種無傷道:“每人十斤炒麵,兩斤牛肉乾,一壺酒一壺醋!”
既要酒又要醋倒是很奇怪呢!
地方打下來,在朝廷委派的官員到任之前,安民的工作還是要由張所來做。張所思來想去,心無定計。無傷道:“小弟就再送大哥一件禮物如何?”
“什麼?”
“安民之策!”
“快快道來!”
無傷一邊踱步,一邊道:“我把兩部的什麼贊普、頭人全部卡嚓了,大哥就拿他們的東西來安民好了!”
贊普、頭人都死了,他們的東西就變成了無主之物;吐蕃民眾受頭人盤剝太甚,得到自己的牛羊,會不會安分一點?
張所頻頻點頭,吳璘道:“還有沒有事情是你種無傷想不到的?”
無傷一笑:“沒有!”
“有,我說有就有!”吳璘嚷道,“我說小仲啊,老子給你當親兵好不好?”
無傷大驚,落荒而逃:“你的肚量太大,實在是養不起啊!”
吳璘拍拍肚子,沒幹什麼,怎麼又餓了呢?
仲文長告別家人,告別東京,告別心愛的姑娘,來到天武軍團,做了中軍的一名都頭。他帶著夢想來到西陲,他是武烈公一脈的長房長孫,九叔種無傷也只是比他大兩歲,別的孫子可以不成器,他卻是不成的。九叔看到他,非常高興,留在身邊,要親自教導呢!
阿翁留下的馬有些老了,跟不上九叔前進的腳步了,如果九叔找到合適的坐騎,那匹馬就是他的了。他很早就喜歡那匹馬,曾經拉著阿翁的鬍子撒嬌,想要那匹馬,那匹承載著家族榮譽,男人夢想的馬。可是,他未能如願,九叔得到了那匹馬。所以,他決定給九叔找一匹更好的馬。
中軍都指揮使是一個妖冶的男人,不像男人的男人,就連名字都不像,叫什麼不好,偏叫什麼花旦。花旦看九叔的眼神甚是複雜,不同於任何人,他只有在女人身上才看到過那樣的眼神。有心想問,中軍裡沒有一個人敢說花旦的不是。掌管後勤糧秣的書生也是一個有趣的人,本來沒讀過幾本聖賢書,卻偏要裝儒門弟子,便有些不倫不類了。
他喜歡這裡,除了時不時地思念那個叫和香的女孩,一切都比想象的要好呢!
“呦,這不是仲大衙內嗎?”吳璘身邊的親軍營指揮使,堂弟吳天親熱地招呼著。
“嗨,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吳大衙內。今個兒沒事,咱找地方喝兩杯去?”文長入軍營小半年了,著實沾染了一些軍營習氣,說話再不是官宦衙內的樣子,更像東京街頭的小痞子呢!
“走著?”
“走著!”
兩人尋一個所在,也不拘環境,不拘菜餚,只要能喝酒就好了。沿邊幾大軍團,積石軍團軍紀很差,與曲端的鎮戎軍團不相上下,嘿嘿,天武軍團來了,他們忽然發現,還有比他們更離譜的咧!
種無傷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兒,手下的兵也是一個德行。只要能打勝仗,愛怎麼混帳咱麼混帳。仲文長與吳天倒是對脾氣,沒幾天就熟了。吳天跟著兩位哥哥混,漸漸混出味道來了。吳天想做貴族,想做體面人。仲文長是京城來的衙內,仲家五世將門,那可不是吹的。因此,吳天很是有些想接近的意思了。
酒酣耳熱之際,吳天捋著舌頭說道:“仲大衙內,你說咱倆該怎麼論啊?”
仲文長也有些頭大,順口道:“該怎麼論怎麼論。”
吳天豎起大拇哥,讚道:“不愧是京城來的大衙內,仲家將的大衙內,真明,明,明事理。你看啊,冠軍大將軍是我哥,兩帥也是我哥;仲帥是你九叔,我哥跟你九叔稱兄道弟,咱倆的輩分是不是也應該順順?”
噢,原來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