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大不大?”
“傷亡九千以上,中軍都指揮使陣亡。現在,天武右廂駐守甘涼二城,種無傷身邊,只有兩萬騎。”
無傷沒事就好,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象種無傷這樣的將領更是鳳毛麟角,不能出丁點閃失的。
趙桓轉向朱孝莊,道:“剛才,你說吳階在等機會,等定州的訊息。難道岳飛憑手上的力量,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定州?”
孝莊卻道:“岳飛握有五萬大軍,人數雖然不少,但是其中只有一萬步兵。讓騎兵去攻城,不妥、不妥!”
“吳階為何不增兵?”
張浚接過話茬,說道:“吳階身邊,兵力二十萬,騎兵不到五萬。西平府,李良輔握有十二萬大軍,騎兵五萬餘人。而李純亮、吉德尼瑪袞等監軍使,回師西平府,與京城派出的援兵合兵一處,駐守在西平府之北六十里的靜州城,兵力也達到了十萬人。這番佈置,一為與西平府互為犄角,二可以保證西平府糧道的暢通。只要城內有糧,吳階就動彈不得。”
難道,只能就這樣僵持著?現在,夏軍從北部躍過長城,襲擾我軍糧道;我軍則頻繁出擊西平府與興慶府之間的地帶,今天你打我一下,明天我打你一下,暫時誰都奈何不了誰。
趙桓愁眉不展,秦檜察言觀色,笑道:“其實,陛下不必太過憂心,即使維持現在的局面,這個仗,我大宋也是勝定了。”
“哦?”趙桓只有一個字,顯然來了興致。
秦檜起身,指著地圖上,西平府以及周邊地區,侃侃而談:“陛下,您看:方圓九十里之內,有興慶府、西平府、順州、靜州、懷州五座城池,人口六十餘萬,再加上軍隊,人口超過了西夏的一半;而財賦收入更是達到了六成。只要堅持到明年開春,耽誤了農耕,即使我軍撤回去,西夏經濟恐難維持,全國的饑荒不可避免,到了明年年底,西夏全國還會剩幾個人,只有天知道了。”
這就是執政的水平,雖然不懂軍事,站得高看得遠,平常人怎麼都比不了的。
端起茶杯,啜一口人參茶,趙桓再道:“西遼、金國方面可有異動?”
張浚道:“樞密院傳來訊息:完顏晟死後,阿骨打嫡孫,完顏亶繼承了皇位。但是,他只有十六歲,朝政由宗磐把持,宗幹靠邊站,宗翰乾脆在家養病。據可靠訊息,金國左副元帥宗輔,右副元帥宗弼回京奔喪,因此,金國方面大可不必擔心。至於西遼,則還沒有訊息。”
趙桓喃喃道:“是不是從河北路再調一個軍團過來?”
張浚斟酌著說道:“即使今天就下達命令,人員開過來,恐怕也是兩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也許,到了那時,戰鬥已經結束了。”
秦檜道:“是否應該給吳階規定一個最短的期限,拿下定州,合圍西平府?”
剛才說的好,現在又說起了外行話:戰爭可不是你想什麼時候勝利就可以什麼時候勝利的事情。指揮官的意志不能受到干擾,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貫徹在軍事上,應該更加徹底。
趙桓搖搖頭,忽地看到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德,道:“你可願意,率兵殺敵?”
秦、張、朱三人聽到這話,都是一驚,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流著意見:官家莫非是要上前線?不行,必須阻止!
王德憋了一個大紅臉,道:“臣聽從陛下吩咐。”
“到底是願意不願意?”
終於,還是逼出了真話:“願意!”
“好,”趙桓起身說道,“命令王德,率領八千虎賁,上陣殺敵。一個月之後,回來替換剩下的虎賁。朕身邊的人,難道就不能殺敵立功?”
那三人鬆了一口氣,王德大喜,叩頭謝恩。
王德過去幫忙,吳階的壓力會不會大一點,戰爭的程序會不會快一些?
天亮之後,王德率領八千虎賁軍團戰士,離開宥州,西進西平府。
長城西南,距離西平府六十里的草原上,喊殺震天。
王德一揮手,示意隊伍停下,尋一處高岡,向遠處觀瞧。
大概十里之外,三四萬人殺在一起,夏軍約萬餘人,開啟了一處缺口,正朝他所在的位置衝過來。
好,剛來就有仗打,真是好!
王德一聲令下,兩個營的火龍箭,兩個營的一窩蜂,前出布好陣勢,三個火槍營緊隨其後,其餘人嚴陣以待。
敵軍越來越近,王德大吼一聲:“火龍箭、一窩蜂第一輪齊射,射!”
一次發射二十枝箭的火龍箭,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