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若蘭悄悄地告訴他,她的肚子裡有了武尊的骨血,王世雄沒有喜悅,只是黯然地應了一聲。女人們不知道武尊為什麼事煩惱,但是既然若蘭能懷上武尊的孩子,同樣身為女人,她們沒有不行的道理啊!沒有孩子的女人是拴不住男人心的,她們竭盡全力,有的時候純粹是為了孩子,王世雄更是覺得索然無趣。
昨天,狗兒來過,大宋使團要回國了,來徵詢他的意見。狗兒沒有明說,他知道狗兒的意思:問他是走是留?平生第一次沒了主意,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忽然,周圍的空氣產生了一絲波動,手心勞宮穴、足底湧泉穴、頭頂百會穴忽地一熱,一絲絲暖流順著經絡向中心匯聚。不知道觸發了何等玄機,在不知名能量的驅動之下,元嬰慢慢地漂浮起來,最後居然離體而出,停留在虛無之中。一尺身長的元嬰在快樂地舞蹈,陰陽圓融,玄妙萬方,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傷害他,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他,只要他願意,向上直衝九霄向下徑潛九幽。他看到櫻花的魂魄,明瞭自然的道理,能與鳥兒歌唱,能與大海共鳴,他至弱至強,他玄玄和美。
元嬰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影像,師父盤膝端坐,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師父?”
“你能達到這樣的境界,我們師徒說說話倒是方便的很啊!”師父沒有變,還是老樣子,似乎從他記事開始,師父一直就是現在的模樣。
“為什麼會這樣?”王世雄分不清提問的是元嬰,還是他的肉身,或者是二者同心協力才能做到這一點?
天授仙師微微笑道:“境界不夠,說了你也未必明白。”
無論是哪一個問題,這個答案都還說得過去。
“請師父吩咐。”師父出現了,肯定有事。
“為師留在這一界的時日無多,有些事情要交給你去做!”天授仙師道,“第一,我們這一系的傳承不能斷,我找到了幾個資質上佳的孩子,你找個機會就收下他們吧!將來,你也會受益良多。”
話音剛落,王世雄的腦海中立即多了七個孩子的資料:馬鈺、孫不二、譚處端、劉處玄、邱處機、郝大通、王處一,其中尤以馬鈺、丘處機骨骼清奇、悟性甚高,可以說是萬里挑一的好苗子。
“當今世界,科技發展日新月異,如果修道之人不能乘勢而起,恐怕日漸式微,從此一蹶不振了。為學日增,修道日損,兩種完全不同的道路,沒有幾個撐門面的弟子,是過不去這道難關的。你要在門派發展上多下些功夫,這是你必須承擔的責任,明白嗎?”
“是!”
師父似乎很是欣慰,接著說:“修道即修心,除情去欲,存思靜定、心地清靜便是修行真捷徑。除此之外,符籙、煉丹皆為旁門左道,且不可本末倒置,走上歧途!”
自己現在這種情況算不算走上了歧途?
“源為義幼子源為朝,可為平清盛對手;源義朝之子源賴朝,可光大武尊一系。明日源氏有難,救下二子,功德無量。大概就是這麼多,你我師徒或者還有相見的機會。”
師父走了,元嬰回到肉身,大殿之內瀰漫著奇異的香氣,不知從何處來,不知至何時了。
掌握了無數人的生殺大權,沒有什麼人能限制平清盛的行動,驟失愛妾的苦痛折騰著他,他變得瘋狂嗜殺,平安京籠罩在腥風血雨之中,首當其衝地就是源義朝家族。水谷次郎談不上變節投誠,他本來就是平清盛佈置在源氏家族內部的一顆重要棋子。水谷次郎秘密刺殺源義朝,訊息並沒有洩露出去,他和本多直孝是源義朝最為倚重的左膀右臂,源義朝死了,源氏武士團何去何從?手中的權利還未穩固,無數人覬覦著自己的位子,本多直孝稍微那麼一猶豫,水谷次郎強烈堅持與平清盛聯合,依靠外部力量鎮壓來自源氏內部的反抗勢力。源義朝的長子義平還不到五歲,次子朝長四歲,小兒子賴朝剛滿兩歲,他們本來是源氏的繼承人,可是他們能擔起千斤重擔嗎?
十五日凌晨,源義朝的死訊傳出來的時候,義平、朝長意外失蹤,平清盛氣勢洶洶地包圍了源氏府邸,兩任大殿源為義和源義朝的靈柩就停在天井中,滿視野的白色夾雜著哭聲,紙灰飄揚帶著一個個靈魂向上升騰,窒息的哀傷將一個個懦弱的生命打入無底深淵。
除了源氏家人,府中沒有一個外人,憤怒的平清盛用力擊打著源義朝的靈柩,吼叫著:“好一個源義朝,平清盛來了,你倒是出來呀,不要躲在裡面讓我瞧不起,你快出來!”
“平清盛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源氏子孫發出撕心裂肺的吶喊,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