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4部分

,先取得巨大的優勢再將優勢化為勝勢。

那麼,怎樣才可以解消模仿棋呢?多大的誘惑小日本才會中招呢?

經過半刻鐘的長考,慎重地拿起一顆棋子,直接一碰右下角掛角的一子,藤澤朋齋不假思索,有樣學樣,相當無恥。碰完扭斷,然後就開始徵子,粗粗一看徵子自然對白棋不利,黑棋也開始徵子了。又是三十多手,眼瞅著兩塊棋就要在中央會合,李顥果斷出手:一路打吃將兩塊棋連在一起,即便如此,外面留下了無數的斷點,而且“天元”上一顆黑子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白棋處於受攻的狀態。黑棋先打吃一子,走厚自身,遠遠地瞄著黑棋中央的一條二十七顆棋子的大龍。白棋置之不理,搶佔左邊大場,黑棋在大龍龍頭處凌空一震,斷了大龍向右邊的逃路,白棋還是不理。

連續搶佔了三處大場,白棋左邊的勢力陡然膨脹,但是中央大龍也處於極度危險之中。黑棋如願以償地完成了最後的封鎖,白棋大龍想在中央做活,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藤澤朋齋似乎長出了一口氣,悠閒地端起茶杯,是可以喘口氣喝杯茶了。

精通圍棋的東瀛高人,自豪地宣稱:“黑棋將以屠殺大龍的方式取得完美的勝利!”

大宋使團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關注著這盤棋:東瀛書法名家揮毫潑墨,寫下了“武運長久”四個大字。字型厚重,筆力遒勁,頗有蘇軾遺風,實事求是地說還是寫得相當不錯的。鳥羽上皇、崇德上皇一掃先前的陰霾,連聲讚歎;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概括著這幅字好在哪裡,好到什麼程度,怎麼就這麼好。司墨怒不可遏,好就好嘛,幹嘛還要掛起來,還要請大宋的人過去看,看完了還要評論一番:上皇都說好了,你能說不好?殷勤的主人請客人品評一番,怎麼好意思不說話?

“拿筆來!”司墨取過筆墨,一揮而就,五個大字“天地君親師”。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想寫字,運筆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自如,也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酣暢淋漓。寫完之後,沒有喜悅,沒有悲傷,似乎什麼都未曾發生,而面前的五個大字,似乎也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阿沒裡拽了拽夷臘葛的袖子,悄悄地問道:“寫得好不好?”

夷臘葛大聲說道:“當然好了,一股天地正氣撲面而來,這不是一幅簡單的書法作品,而是與天地溝通的橋樑;書法真諦盡在此中,非庸碌之輩能知也!”

夷臘葛生怕說錯話,事先看了看狗兒和王巖的表情,他們凝神看字,一言不發,顯然是很好的,哪裡有一絲失望的表情?所以,夷臘葛儘可以胡說八道,當然胡說也分內行的胡說與胡說的內行之分別。夷臘葛就是胡說的內行,他不懂書法,只能從感覺入手,這就是再內行不過的做法了:一把寶刀,對於戰士來說是生死與共的夥伴;對於殺手來說,是殺人的工具;對於孩子來說,可以換算成一定數量的蝦鬚;對於仇視男人的絕情女子來說,就是施展宮刑的絕妙武器。想必書法也是一樣的,只要往玄了說,越玄越好,先把自己說糊塗了,聽的人自然也就糊塗了,糊塗人還怎麼分別對與錯?

果然,王巖讚許地說:“想不到夷臘葛也懂書法呢!”

蒙對了!

夷臘葛忽然謙虛起來:“哪裡,哪裡!小子獻醜了!”

說的是客氣話,沒有退化完全的小尾巴不經意間又翹了起來,阿沒裡早有察覺,長嘆一聲:“唉,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啊!”

夷臘葛反問:“我沒有自知之明?”

阿沒裡笑道:“哪裡,我在說自己!”人家都承認錯誤了,還能怎樣?不過,被他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風涼話,攪和得心裡咋就這麼難受呢?

一直沒有動靜的關白大臣藤原忠通上前見禮,滿臉都是笑:“欣聞正使乃大宋丹青妙手,還請不吝賜教!”

王巖道:“塗鴉之作,焉能為師,主人有請,敢不從命!”

態度端端正正,話語冠冕堂皇,這才是名家風範啊!

“請正使命題!”

“觀弈!”

將袖子挽起,稍微頓一下,調整一下情緒,提筆在手,開始作畫。

畫的是本朝酷愛圍棋的太宗趙光義與國手賈玄對弈的故事:賈玄棋藝高超,太宗皇帝與之對弈,屢戰屢勝,知道其中有詐,一次將賈玄招來,道:“朕聽人說你的棋天下第一,從沒有輸過,而你與朕手談,每戰皆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現在再下三盤,如果你再輸,重責五十大板!”

第一盤,賈玄沒有輸,下成了和棋,太宗皇帝哭笑不得,但又毫無辦法。於是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