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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就是他嗎?

修道之人,一生所求,就是他嗎?

當他成長到可以自由翱翔的時候,就到了離開的時候?

小小的嬰兒身上的光影慢慢消失,終於可以看清他的面目,他居然睜開了眼睛!

此時此刻,王世雄也看清了另一個他看到的東西:一把閃爍著光芒的寶刀距離頭顱不到三寸的距離;也聽到了若蘭的驚呼,若蘭在喊“不要”,儘管是難聽的東瀛話,他還是聽懂了;他看到了被狗兒和阿沒裡死死拉住的夷臘葛,夷臘葛還想過來救他?真是一個熱心的好小夥,嗯,他有著光明的前途,和令人欣慰的晚年,怎麼就知道這些東西呢?

手兒動了,驅使著草剃劍,將劍中的力量自然而然地送出,“當”地一聲,火花四濺,威風八面的白羽徵一被一劍鎮退,連退十幾步這才止住去勢!

“好!”阿沒裡鬆開夷臘葛,痛快地喊道。夷臘葛擦了擦眼淚,也不知為什麼對這個並不熟悉,情敵中的情敵如此關心,開心地笑著:“我就知道你小子在故弄玄虛,你他孃的也忒不是玩意了。”

夷臘葛竟然敢罵東瀛的武尊不是玩意,東瀛人沒有時間理會,白羽徵一的第二刀又到了。身體在半空中的近衛大將,右手的刀與左手組成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一聲叱喝“風”,身形頓時模糊起來,轉眼之間,消失無蹤,難道真的化為了風?

這是所謂東瀛武學瑰寶——“忍術”的精髓四字真言——風、林、火、山。自由自在的風是忍者最好的朋友,他們不分彼此,就如同現在這一刻。王世雄還是沒有動,此刻的情形又與剛才不同:一拼之下,黃庭之內的金丹進入長眠,他又回覆到原來的狀態。前力已去,後勁難生,真是難以想象,居然脫力了。

最危險的時刻,草剃劍體內的力量回流到身體之內,將身體內奇經八脈之中的一條條涓涓細流匯合成小溪、大河,直至汪洋大海。十丈開外的八咫鏡,在沒有任何召喚的情況下,將化為風的白羽徵一顯露出來,八咫鏡就是那雙最明亮的眼睛嗎?

電光火石間,又是毫無花哨的一記硬拼,白羽徵一比上一次敗得更慘,身上的衣服絲絲縷縷,左臂還掛著一條長長的傷口。

王世雄很關心地問道:“還要戰嗎?”

白羽徵一好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狂吼著:“倚仗神器的力量,我不服!”

王世雄微微一笑,手兒一揚,草剃劍飛到若蘭的手中:“那麼,再來吧!”

白羽徵一緩緩起身,一步步艱難地前行,進到三尺之內,雙手握刀,緩緩地劈下來,暴喝一聲:“火!”

四字真言威力最大的“火”字決,由一個有著武士身份的忍者使出來,又會有怎樣強橫的威力?

王世雄的身體如同一片綠葉在炙熱的火焰中舞蹈,充滿生命的綠色將摧毀一切的火焰擋在外面,它自成一體,它圓通自然,它無為而無不為。

火焰散盡,王世雄又出現在白羽徵一面前,道:“還不醒悟嗎?”

寶刀掉落在地上,它的主人已經不再需要它了,發出不甘的清鳴;白羽徵一跪倒在地,重重地叩頭:“武尊,我錯了!”

“你是伊賀秦家的弟子?”

“是!”

伊賀秦家現在已經不叫秦家,應該稱之為服部氏。秦家在東晉元帝大興三年來到東瀛,傳授紡織技術給東瀛人,更在東瀛各地展開“新樂”公演,令東瀛人大開眼界。所謂“新樂”就是融合了歌舞、雜技、力技、幻術、傀儡戲、口技等技能,並且將訓練犬、猴子、鳥等動物表演穿插其中的大眾娛樂形式。後來,為了與東瀛人更好的融合,秦家改姓服部氏,歷經數代的苦心鑽研,將新樂演繹成兵法忍術,成為東瀛最著名的忍者家族。

這些秘密,只有東瀛最上層的貴族才能知曉,各方勢力都有在暗中活動的忍者支援,但是,大家一直都在遵守公認的底線:忍者就是忍者,不是武士!生活在黑暗中的忍者與武士是天生的仇敵,忍者只能在黑暗中活動,不能像白羽徵一這樣,竟然做了掌管御林軍軍權的近衛大將。

關白大臣藤原忠通陡然喝道:“白羽徵一,你竟敢欺騙於我,給我拿下!”

這種欲蓋彌彰的小伎倆,豈能瞞過源平兩家?不過,如果不能使自己置身事外,就會成為全國的公敵,藤原忠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既得罪了暫時的盟友源氏平氏,又得罪了忍者。道理很簡單,忠心耿耿的忍者難道就是被你用來拋棄的嗎?

王世雄的眼裡根本就沒有那幾個張牙舞爪的武士,笑道:“今後就跟著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