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昱當場傻眼。
不是因為即高衙內後他又突然多出來個堪稱極品的膏梁小弟——物以類聚,大宋天字第一號紈絝身邊會有些什麼胡朋狗黨光用想都知道。龐昱驚訝的是現在的他明明比以前的安樂侯帥氣N倍、瀟灑N倍……不,這兩數值在他的“前任”來說根本就是0,乘個一萬萬倍還是零。他龐昱這麼俊碩、這麼威武,和以前的肥豬安樂侯截然相反,而且還換了身衣服,為什麼錢恃才一眼就認了出來!?
錢恃才飛快地跑上二樓,出乎意料沒有朝他撲過去反直衝進雅間“大哥”“大哥”的又是嚷又是喊連帶翻箱倒櫃差點要鑽床底下去找,折騰了半天一無所獲居然直接翻視窗跳出來抓住同樣看傻了的吹雪一邊猛搖一邊問。
“大哥呢?大哥呢?大哥他到哪去了!?到哪去了!?”
吹雪被搖的懵了,吶吶張口:“侯爺、侯爺他不就在……”
“侯爺在家中養病,暫時不能出府。”龐昱及時截斷他,壓低聲音對錢恃才道,“聽聞七秀坊開張特命我倆先行過來探查,不想在這裡遇到錢公子。”
“先行探查?哈哈哈——好說好說。”錢恃才臉上閃過“心知肚明”“見怪不怪”的神色,很是親切的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我來也是替大哥打打前站,試好了姑娘改日兄弟們一道來這‘玩’他個痛快。來來來,為大哥辦事你們辛苦啦,拿著花不要客氣。”摸出幾張類似銀票的東西就往兩人手裡塞。
“謝錢公子賞,謝錢公子賞。”吹雪飛快搶過,忙不迭的往衣服裡塞。
MD,沒見過錢吶。太師府從不克扣月俸,過節什麼的還有獎金髮,你丫打著老子名號已經吃不花錢喝不花錢連嫖都可以記帳了居然還好意思當著老子面拿!
龐昱又想踹人了,不過在這之前他也把錢恃才遞過來的“銀票”塞進了袖子。
沒啥好奇怪的!安樂侯爺呆府裡“養病”呢,要是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花個千八百貫的府裡帳房不覺著奇怪報告給龐太師都有鬼了!
送上門的錢當然得收,拿來補貼開支的不是,再說了做小弟的孝敬大哥那是天經地義,不拿不是讓弟兄們寒心麼?
“龐四是吧,剛跟著大哥就升一等丁了,很好很有前途!”看龐昱收錢那速度,錢恃才別提多高興,嘴上誇獎著唰唰唰又遞過來幾張,好像那不是可以換錢的莊票是紙一樣,龐昱是懶得跟他客氣給多少收多少,來者不拒。
“大金,看見沒有,好好學著點!”他回頭教訓自己的跟班,“叫你跟著我不是光背錢袋的,發現誰對主子不敬就要果斷站出來教訓,就是用錢砸也得把她給我撂扒咯——唉,還是大哥的手下有素質啊,一道關鍵時候就能派用場。”
錢恃才感嘆著。
龐昱剛覺著哪不對,肩膀忽然一緊錢恃才大手拍了上來,很是激憤地道:“對吧龐四,這女人……”努努嘴,隔遠指向戲臺上的蒙面女子,“太囂張、太狂妄、太不給我面子啦,連你不是我跟班都看不下去了。來來來,幫我教訓教訓他。”
錢,不是那麼好收滴。
一瞬間,龐昱明白了很多人直到進大牢蹲班房才明白的道理。
也知道了,錢恃才不是有錢沒處花的傻子大少,人家多少還是帶點智商的。
起碼知道用錢收買人。
“姑娘,蒙著面的這位姑娘——”龐昱扶著二樓欄杆,朝舞臺上的蒙面女子揮揮手,然後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手一撐就那麼跳了下來,穩穩落地,兩三個箭步躍上舞臺徑直走向蒙面女子,嬉皮笑臉的湊過去,“你聽我說……”
“幹什麼你!”一直站在蒙面女子身後的紅衣俏婢出來阻攔。
“大人說話,小丫頭插什麼嘴。”龐昱瞪她眼,兇惡的眸子只一掃俏婢立刻嚇得倒退兩步,閉上嘴不敢吱聲。
“姑娘——”他就那麼拖長了聲音湊過去,故意捱得很近,擺出來一副推心置腹的真誠樣兒,“這裡是汴梁不是金陵,很多事情和你們在江南是不一樣滴,錢公子的要求是無禮了一點,可是權衡利弊……”不是他這人沒立場,剛才還想英雄救美轉眼就成了錢大公子的狗腿,問題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這莊票都揣袖子裡了,向來是個本分人的龐昱好意思不出力不。
“可是呢為了七秀坊在京城好好開下去,我勸姑娘還是……”
“還是什麼?”蒙面女子非但沒有後退避開他,反小跨前半步靠近了些,帶起一陣淡淡的香草芬芳,雖然若有似無卻怎麼也不會消失,那微帶透明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