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去找姓展的一教高下,我們就乘機把臭丫頭綁走。”
“哪有這麼容易。”龐昱冷笑,“白玉堂又不是傻子,僅僅聽說書的和京城老百姓這麼傳,頂多也就心裡不服,即便真的打算和展昭分個高下,不等一個恰當的時機他是不會輕易出手滴,指著白玉堂頭腦發熱抄傢伙就打上門去?做夢!”
“他不打那……那我們怎麼辦,不是說想法挑唆他和展昭大幹一場,然後趁機……”
“急什麼呀,計劃還差一步呢。”
“差一步?”
“恩。”
“哪一步?”
“最後一步。”
“最後一步什麼?”高衙內、錢恃才一齊問道。
“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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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茶鋪,正對門。
光天化日之下一個死衚衕。
“打,給我打,往死裡給我打!”
“抽嘴巴,打臉!”
“踹他襠子,狠狠地踹,叫他斷子絕孫!”
依舊是一場慘無人道的毆打,但不是之前萬人敵吃了倆滷羊頭髮飆痛毆瘦子那種一對一——實在要說一對一那也成。
一堆人、一大堆人,打一個。
邊打還邊喊著,十足的熱火朝天。
再看捱打那位……
圓滾滾的頭圓滾滾的臉圓滾滾的肚子圓滾滾的身,還有慘叫時憨厚、淳樸、老實到極點的熟悉聲線。
咋這麼像萬人敵那丫呢!?
不,不是像,是本來就是。
捱打的就是萬人敵!
這回他穿的既不是前次冒充客商的時的綢布衫子也是不是龐府家丁統一制式的青衣小帽,而是通身灰麻長袍、革靴布褲,打扮的跟個江湖人似得,完全和豪門大族搭不上邊,更加想不到……他,會是太師府的下人!!
血吐了滿地、牙齒打掉三顆,在地上躺了整整兩個半時辰後,萬人敵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臉比以前更胖了——腫的,眼眶整個充血,要是再有塊狗皮膏藥貼在太陽旁邊,真的和豬頭三沒什麼兩樣。
慘不忍睹啊,除了這四個字已經沒有語言可以形容他了。
萬人敵一步三晃,踉踉蹌蹌地走出衚衕,嘴裡罵咧咧的嚷著什麼“展昭混蛋”“奴顏婢膝,朝廷走狗”“假大俠,真小人”……不停的罵。
走著走著他到了城裡相對偏僻的地兒,前後左右方圓五十丈除了叫春的貓和瞎嚷的狗就在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
“打,我叫你們打,展昭就一狗熊,白……白大俠他才是真漢子——撲通。”他含含混混的嚷著,頭一載一個跟頭摔在了牆根下。
等他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草堆裡身上依然痛的要命,剛哎喲喲的喊了一聲黑暗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他們為什麼打你?”
聲音不大,悠悠的似乎很淡漠,偏有種攝人心魄的奇異魅力叫人忍不住回答。
“我說白玉堂才是大俠,他們……就打我!”
“只這一句?”倏地人影一閃,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驟然出現,站在離草堆僅兩尺的距離,冷冷問他。
“只……”才說一個字,萬人敵下意識的抬起頭。
白,全身白,從頭到腳那人的衣飾就沒有第二種顏色!
是誰,大半夜裡穿成這樣?
萬人敵抬起頭,想看得更清楚一點,可惜那人的面容隱在燈光後,刺得眼睛直生痛,除了兩道秀氣直挺的眉宇什麼也分辨不出。
“我……我還說了……展昭不配當英雄……”
感覺被那人眼睛盯著,萬人敵心有惴惴,老老實實地交代不敢隱瞞分毫。
“為什麼他不配?”聲音依舊冰冷。
“因為……江湖就是江湖,真正的大俠為民除害、鋤強扶弱那都是為了百姓,和朝廷有什麼干係。展昭……南俠名號是叫得響亮,可在耀武樓獻藝時奴顏媚骨、卑膝奉承,哪裡還有半分俠者的氣度,簡直丟盡了江湖人的臉。這些混賬東西,就因為‘御貓’是皇上封的他們便沒口子的奉承,覺著展昭就是天下最了不起的大俠、大宋第一的少年英雄——呸,朝廷的走狗!”萬人敵雙眼紅赤,越罵越是激動,“真正的大俠那都是閒雲野鶴……世外高人……不記什麼功利,不在乎名望,做事情只求對老百姓有利,只求無愧於心,就像……白玉堂白大俠那樣!”
“白玉堂,白玉堂也叫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