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南宮琴伊也想我主子幫她呢。哎呀,我家主子現在很躊躇,不知道幫誰好啊。”
“公子說笑了。”鄒熙芸截斷他,輕紗掩映後的櫻唇現出一絲似有若無的彎弧。
“沒說笑。”
鄒熙芸澄明清澈、秀麗如彎月地眸子凝視著他。
“沒說笑!”四哥是有名地能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重複了一便。
“公子知道熙芸所謂幫忙地究竟是什麼嗎?”
四哥手一揚。大喇喇地笑:“不就是打個招呼放句話。叫評審們都選你嘛。那些個公子哥誰敢不聽我家侯爺地。”
鄒熙芸籲一口氣。悠悠地道:“原來如此。那妖……相容姑娘為了奪魁。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呢…………公子答應她了?”
“沒有!我是個正直的人,不會因為在馬車上她和我睡……咳,我怎麼會答應她呢,比賽嘛講究地是公平、公正、公開,任何企圖干預賽果的,都是人民的敵……”四哥斥責的非常順利。可是突然想到鄒熙芸找自己好像也是為了這事,那不是連她也一起說進去了。
“鄒姑娘!”他板起臉孔,瞬間變得一本正經,“你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在說你。好勝之心人人有之,參加了就想拿第一是正常的,何況你千里迢迢地從江南來到京城,渴望獲勝的心情一定比別人都要急切……”
“公子誤會了。”鄒熙芸美目滴溜溜地掠過他,眼眸裡隱含一絲淡淡地笑意。“熙芸說得幫忙,沒有其他的意思,只不過是想拜託公子轉述安樂侯。問問能否請他出面,擔任七秀坊的牛郎。”
“牛郎!?”四哥腳一滑,差點又翻下樓去。
鄒熙芸有點訝異的看他:“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對麼?公子莫非沒聽過牛郎和織女的故事。”
“沒有沒有,”龐昱連連擺手,那個汗滴的呀,要老子做牛郎,有沒有搞錯!
鄒熙芸白他一眼,耐著性子解釋道:“花魁大賽最初舉辦時,參賽的各家姑娘魚龍混雜。經常大賽還沒有開始,便已弄出諸多事端,甚至還有對結果不滿意,賽後尋釁報復的事情發生。大賽的組織者於是想了個辦法,規定任何參賽地青樓楚館都需尋一名家業豐厚少年公子、或者在朝官員作保,方可參與大賽的角逐。”
言及此處鄒熙芸忽然一頓,光異采漣漣,投往晴朗的藍天,鎖定空中一朵冉冉飄飛、自由自在地白雲。半晌才喃喃自語的道:“青樓裡的姑娘們大多都想往牛郎織女的故事,希望能夠早一天脫苦海,找到一個像牛郎這樣鍾情的男人作為自己的歸宿……而肯冒著風險為青樓擔保的這些少年公子,幾乎也都是能夠理解姑娘們的苦楚、感懷姑娘們的身世,體貼、關心她們地有情人,所以大家也就眾口一至的把這些少年公子稱作牛郎了。”
“哦…………原來如此,哀其不幸,識其疾苦,慰其歡情的少年公子。這就是牛郎啊。”龐昱摸著鼻子。恍然大悟,心想那不四哥昨兒還和大宋朝最有名的牛郎、平生最愛流連青樓、給青樓姑娘作詞的柳三變鬥了一場麼。那是不是都該叫我牛郎殺手了。啊呸,這什麼跟什麼啊!
“牛郎的存在,最初自然是要他們為賽事期間各青樓楚館的行為負責,後來大賽日漸規範,擔保人的作用也就漸漸不存在了,反而各參賽的青樓楚館都能以請到京中名望最高、權勢最重地少年公子做她們的牛郎為榮,一來代表這些公子看好她們,增加姑娘們奪魁的人氣,二來也可以藉助牛郎的權勢、聲望,懾服某些別有居心、妄圖賽後獨霸他家姑娘的壞人。”
“那不就是和捧角差不多?”
“公子這麼理解也成。”
“明白了明白了,還是熙芸你說得清楚,琴伊那邊求了我老半天,可是又不好好解釋,我也不好意思問,哈哈哈哈…………”龐昱一邊笑一邊吹,嘴巴上還大佔便宜,打定主意要和鄒熙芸談條件,不把神仙姐姐的事問清,別想我做你的牛郎。
“公子又說笑了。”鄒熙芸淺淺顰眉,明顯是震驚於他的無恥,不過因為輕紗遮住了玉容,更多的鄙夷沒有顯現出來罷了。
“說笑,沒有啊?”四哥一臉地茫然,表情非常無辜。
鄒熙芸鳳眸睇他一眼:“京裡幾家有名青樓地的擔保人,每一年京裡地公子大少都能搶破頭,可是唯獨綠綺軒,不用爭,也沒有人敢爭。”
“那是啊。我家侯爺做牛郎,哪個不開眼的敢搶。”
“可惜這個人不是安樂侯。”
“不會吧,你可別欺負我新入太師府,不知道以前的事啊。”龐昱挑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