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下。
桌子還在震。
三下。
“咯啦…………”上好的一張八仙桌硬生生地被砸裂開。
龐昱仍不停手,還有四下、五下、六下……
很規律也很沉悶的撞擊。
趙宗惠臉上本來就還有一開始沒擦乾的血跡,再被這麼狠狠地砸了幾下,更是滿頰鮮血,猙獰恐怖,本來俊秀地臉沾染了令人噁心的猩紅。
這個場面嚇得全場一個個才子文士面容慘白。內心震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混在京城的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彪悍的公子哥,可是彪悍到如此令人發直的地步,而且還是個家丁……他們真的連做夢都不敢想。
趙宗惠堂堂一個郡王,大宋朝的宗室皇親,就這樣被當場蹂躪!
就是安樂侯當年,也不曾這麼的放肆囂張啊!!!
程顥、程頤看得傻了,差點沒嚇得當場哭出來。
全場二十多號年輕地才子文士,一個個面面相覷,聯想到安定郡王也是被這傢伙一刀閹了,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兩個了呀,***,兩個了呀!!!倆郡王就這麼被他一小家丁肆意蹂躪,不要說還手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他們要是再惹這比安樂侯還要狂的家丁,那不純粹是老壽星上吊…………找死麼!!!
趙宗惠雖然比不得趙允弼那樣呼風喚雨,隻手遮天,好歹也是王爺黨裡數二數三的人物,現在居然淪落到這種堪稱人間慘狀的地步!
龐昱隨手一甩,趙宗惠滾到過道中央。本以為這件事請告一段落的才子們再次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
龐昱走過去,一腳踩中半昏迷地趙宗惠襠部,對那聲響徹整個大廳的慘叫根本不理會,冷冷俯瞰著四周不停的倒抽涼氣的人群,唇角牽起的弧度刻薄而陰冷,再次擠出一個泛著寒意的笑容:“誰還想試試,就站著別動。”
一片抓椅子坐下的聲音。
程顥、程頤竟然站在原地。
龐昱笑了,以為還有倆“勇者”可以讓他貢獻給大內太監部,結果不等他過去揪,兩個人就像傾倒的木頭“撲通”“撲通”栽了下去,大腦一片空白,不省人事。
瘋子,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所有滴人都這麼想,敬畏地望著龐昱……地腳。
…………沒有人敢抬起頭,接觸他犀利的眼神。
龐昱冷漠地轉過身,朝同樣看呆了的歐陽修聳聳肩膀,意思是“不能怪我,是他們先惹上來的”,然後就那麼出門走了,頭也不回。
大廳的角落裡,“介甫”和“子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龐昱遠去的背影,直到他走了出去仍是痴痴的看。
好帥啊,好有氣概,英雄的氣概!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這樣,率性而為,無所顧忌,不畏權貴,做自己的事情,讓別人去說罷!這一刻,龐昱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光芒萬丈牛!!!
大廳裡的人間慘劇,南宮琴伊充耳不聞,嫋嫋婷婷的到了五樓。
她打發走侍婢,獨自進了那日龐昱把她全身看光的大浴房。
浴房中居然有人,男人!
一個飄逸俊雅的、舉手投足間透著某種大家世族傳承下的古典遺韻的男人。
“想不到啊想不到,區區一個太師府家丁,竟然可以和柳三變匹敵。”
男人悠閒的倚牆而立,看見她進來,溫醇的眼波只是微微一抬。
他的歲數和趙允弼歲數大致相同,但眉宇間少了幾許盛氣凌人的霸道,多了點成竹在胸的飄逸。
南宮琴伊佇住腳步,纖纖玉指撥了撥發絲,讓整張使人心迷神醉的臉露了出來,望向男人的目光眼波盈盈。
“怎麼?怕比不過他們。”
男人笑了,笑容裡帶著一股魅惑眾生的、懶洋洋的醉意。
“何必要比的,是我的,終歸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南宮琴伊抿唇一笑,眉梢兒微挑,眼波狡獪地轉了轉:“不是你的,強求也沒有用,對麼?”
男人聳聳肩膀,笑得愈加曖昧,忽然一嘆:“我送的床你終於肯用了,在對門那邊放了一年有餘吧。”
“要你管!”南宮琴伊臉頰破天荒的浮起一抹紅暈,俏媚的白了他一眼,丰韻迷人至極。
“好好好,我不管,不過以後沐浴完終於可以睡在自己的床上,這感覺……”
沒說完呢,南宮琴伊抓起塊浴池邊的豬胰子(古代用這玩意做肥皂)砸過來。
“你想死啊,大白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