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異樣的邪芒。
“憑現在的證詞。包拯就害。也找不出任何破綻來。趙允弼的墳墓。我親手給他掘好
龐昱走上二樓的時候。鄒熙芸已經在香閨外等他了。而且顯然聽到了剛才他和龍五的對話。引著他一進去便問:“龐德欠下地五千貫。你準備什麼時候還。”
“還?”龐昱笑了。伸手挑起她膚若凝脂的下顎。“你不會以為你的男人是那種說話不算數。連區區五千貫也捨不得滴人吧。”
“可是包拯得知龐德在獄中吞金自殺。一定會把他的底細調查地清清楚楚——不。說不定現在就已經知道了他欠銀鉤賭坊五千貫地事。你去替他還債。九成九會暴露的。就算掩飾的再好。以包拯之能……”
龐昱聳肩笑道:“那照你地的意思我就不還咯。坐看龐德全家被催債的逼死。”“這……”鄒熙芸咬著粉唇。心亂如麻。怎麼會……我怎麼會為了他的安危。連死者一家老小地死活都不顧了。不對。我不是在關心。是……是關心自己。我們同他合作。如果他被揪出來。那……我們也完了……我擔心的不是他!不是他!
“你可以……把龐昱的家人秘密送去江南。逃過賭坊地追債……我會讓手下配合你地。儘量不要被包拯發心我。”龐昱大笑。眼神裡透出罕有的欣慰。
“不、不是地。我不是關心你……我是……我是……”鄒熙芸鬧了個大紅臉。揪著衣角軟弱的辯解。
“你放心。債我早就已經替他還了。”
“真地?你有沒有被包拯發現。有沒有暴露……”鄒熙芸忙問。出口才想起這又是在“關心”他。臉羞得更紅不說。還忸怩地併攏雙腿。連站也站不穩了。
“暴露?暴露什麼?”龐昱收住了笑。手指輕撫鄒熙芸緋色的秀頰。溫情的眼睛裡閃著狡黠。“明明是趙允弼知道他被抓了。怕他全盤招供露了底。這才幫他還了債。了卻了他的心願。讓他安心上路的。懂了麼?”
鄒熙芸愣了片刻。然後飛快地“嗯!”了一聲。俏臉綻出如釋重負地歡喜。
“神仙姐姐找到了?”進了她的香閨。龐昱迫不及待地問。
“還沒有。”
“啊。那你叫我來做什麼?”
鄒熙芸不答他。走到梳妝檯從抽屜的案格里拿出一張淡紫色的紙箋。走過來放到龐昱面前桌案上:“昨天夜裡射進院子來的。我看過了。是蒹葭姐託朋友寫好送來。上邊有我們的暗記。”
龐昱湊過去一看。短箋平鋪在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粉紅紗罩裡逮出來的燭光使得淡紙箋透著某種似曾相識的清幽雅韻。信上沒有具名。卻帶著淡淡的香氣。正文處畫的著兩排不知是甲骨文還是蝌蚪文又或者梵文小篆文之類的東西。四哥自忖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還有多。但是。完全看不懂。
“是我們空幻傳遞訊息的暗語。雖然這不是蒹葭姐的字跡。但是京裡懂得這種文體的只有我們兩個人。應該是她託朋友寫的。”
“寫的什麼?”
“蒹葭姐在她的朋友那裡養傷。地方絕對安全。不會被人找到。讓我……我們不用擔心。也不用再暗中找他
“絕對安全?”
“絕對。”
“唔。”龐昱摸著鼻子。自嘲似的笑道。“這些話可以轉達的吧。不需要我親自過來。反正左右是看不懂滴。”
鄒熙芸嗔怪白她一眼。“有你能看懂的。”又從袖中拿出另一張短箋。
“蒹葭姐的親筆。給你的。”
“是麼。神仙姐姐還惦記著我呀。是不是情書來的?”四哥笑嘻嘻的接過來。很無恥。很YY。換來鄒熙芸有一個大大的白眼。心裡竟然還有點酸酸的哩。
短箋的紙質和開始那張一般無二。香氣卻稍稍不同。清雅中透著淡淡的、彷彿來自九天之上的嫋嫋芬芳。開啟一被這絛渺而富有詩意的香氣一襯。更顯空靈飄逸。不過遺憾的是字不多。滿打滿算就寫了四個。
“膽大包天。”
“哇!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膽大包天。我做什麼啦?”四哥非常的納悶。
“你把蒹葭姐落在你那的夜行衣拿去害人。還不是膽大包天?”鄒熙芸瞪著她。有點氣鼓鼓的道。“連給我的密信。蒹葭姐都是讓朋友代書。可偏偏給你這壞人的卻是蒹葭姐的親筆。哼!”
“喂喂。你這是吃得哪門子乾醋啊。神仙姐姐和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呀。又不像是你我這樣有私情。”心中卻想著若是能把這對姐妹花一起搞上床。然後讓她們相擁而臥。當自己的面大磨豆腐。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