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龐半天想起來,前邊是個人。不是塊木頭,隨口回了句“不行”。
“為什麼?”堂堂王爺。還是一字親王!被一個小家丁生硬的拒絕,趙玄皇也不動怒。只是定定看著他,修長丹鳳眼閃過一絲疑慮。
“侯爺有病。”四哥張口便道。再一想這不是咒自己麼,趕緊又補充,“侯爺大病未愈,不能見客。還請宸王見諒。”
趙玄皇淡淡一笑,依然保持著他慣有地風度:“本王身有要事,需和貴主當面詳談,你去照實稟報便是。我想安樂侯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本王的。”
四哥根本不甩他。連裝模作樣回趟春滿園“稟報”都懶得去。直接搖頭:“抱歉了,王爺。我家侯爺有命,誰都不見。”
“連本王也不見?”
“不見。”
“真的不見。
”
“不見。”
“就不能通融?”
“不能。”
“真地不能?”
四哥被問得煩了,懷疑是不是趙玄皇耳朵聾地。聽不懂自已一口標準的京腔官話,這要不是自己未來大舅子。早讓龍五把他丟出去了,管什麼王爺不王爺。
“就——是——不——能!!!”他拉長了聲音,非常嚴肅的重複了一遍。
“豈有此理!”趙玄皇終於惱了,拂袖喝道。“安樂侯雖貴為太師之子、當朝國舅,本王難道就輸給他了?今日登門拜訪。他連見也不見,這是何道理?”
“沒有道理。侯爺就是不能見客。”龐翻翻眼睛。
趙玄皇一軒姣好地“秀眉”,不怒反笑:“你這是逼本王硬闖了?”
龐聳聳肩膀。也是一笑:“王爺乃風雅之人,似此等被一個小家丁攔住。進不去就硬闖、傳出去能丟八輩面子地事情。想必不屑為之吧。”
趙玄黃尚是首次領教到他能把黑說成白地邪詭口才。不過沒有旁人被四哥擠兌時地火冒三丈。氣噎不休。反是笑著往前又走了半步。幾乎和龐迎面平視,瀟灑自若又堅定十足地道:“無論如何。本王今天一定要見到安樂侯。”
龐心念一動。隱約已經猜到了趙玄黃來此的目地。
“王爺見諒。我家侯爺真地不能見客。”他把重複了N多遍地話又重複了一遍。“王爺有什麼話可以和我說。我會替王爺轉達。”
“大膽!”跟在趙允弼身後的中年劍士喝聲如雷。“你是什麼身份。也配和我家王爺……”
趙玄黃揮手阻住他。一動不動地看著龐。
龐不可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滴。所以也在盯著他瞅——娘地,上次首發典禮時客人多,隨口和準大舅子聊了幾句生意倒是沒發現,這時近看只覺他站在那裡。渾身隱隱透出一股魅惑眾生的俊雅,眉籠淡煙。眸含秋水,竟然……
竟然有幾分勝卻女子的風華!
若是女人,此時怕不都要看呆看痴。龐卻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老子只愛美女。背背什麼地,滾邊!!!見到這樣子的趙玄皇。龐再沒有一點和他拖延扯皮地心情,開門見山地問:“王爺要和我家侯爺談的,究竟是什麼事?”
趙玄皇一字一字地緩緩道:“關於允弼,和王爺黨。”
“什麼!?”龐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其實是受不了和一個瀟灑飄逸過了頭、飄得甚至比女人還女人的純爺們捱得這麼近。
“事關重大,本王必須同安樂侯當面詳談。”趙玄皇聳聳肩。提步就往裡走。
“等一下!”龐一晃身。又擋在他面前。
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趙允弼的貼身護衛,那個面孔冷如鐵鑄、自進門伊始一無變化地中年劍士徹底怒了。濃眉箕張,虎目爆出凜然精芒。奮而一把擰向龐肩膀。準備揪住了丟擲去摔他個半死。狠狠懲戒一下這個吃了胸心豹子膽、敢三番五次對王爺不敬地太師府下人!
“奉先。住手。”
趙玄皇不愧是趙玄皇。這個時侯仍然喝住手下,並且依然保持著慣有地風度。然後。他只說了一句話。一句。
“安樂侯若不見我,本王保證。他一定會,後悔終生。”
龐定了一會,“唰”地換過一拍肅穆臉容:“請王爺摒退左右,接下來的話我只能同王爺一個人說,而且請王爺絕對不要外傳。”
……
“非……非典型性豬流感!?”趙玄皇愕然抬頭。狹長精緻的丹鳳眼充滿疑惑地盯著龐。
“嗯,侯爺得滴這是一種非常非常奇怪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