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一聲吼,整間屋子都在抖,連久經戰陣、處變排風都微微吃了一驚,唯獨見慣大場面的四哥,眼睛一閉,然後又慢慢的睜開,裝成是才剛被驚喜的樣子,“軟綿無力”的身子就那麼“有氣無力”地枕在楊排風胸前,枕著兩隻薄膜水袋似的溫綿細軟,慢慢地、一點點地睜開眼睛。
“啊,排風姐,你……”他全然不理俏臉寒霜,雌威大的楊灩,只睜大了猶帶血絲(受這麼重傷當然有血絲)的眼睛,詫異的看著把他摟在懷裡、給她喂粥喝的楊排風,“我這是在做夢麼,老天爺,你對我真的太好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排風姐懷裡,老天爺!”
楊灩是來興師問罪滴,豈容龐昱當她遊絲一般?一個箭步衝過來,悄臉含霜,晶亮的眸子瞪的老大:“做夢?做你的春秋大頭夢,還不快放開,放開你的臭狗爪!”憤憤然地盯住就算了,楊大小姐還一擰粉拳作勢要打。
“灩兒,別胡鬧!”楊排風急忙放下手裡的羹碗,阻住楊大小姐的衝動。
“姑姑,你幹嘛護著她。”楊灩急了,小腳兒輕攛“咚咚咚”地衝了過來,“這小子好不要臉,剛才一直盯著你的身子看,還有動手動腳。
”
“灩兒,你……你別胡說,天丁大人他哪有……”
“就是嘛,我哪有……咳咳咳咳!”四哥飛快介面,然後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故意,或真的一口氣沒接上來,捂著胸一陣劇烈的咳喘。
他一咳,楊排風就心疼了,龐昱心口中的這兩箭可是龐四為了救她才捱的呀!急忙瞪楊灩一眼,讓她別說話,然後轉過去關切地問:“龐四,你怎麼了,沒事吧?胸口疼不疼?疼就趕緊躺下,你傷得很重,要多休息。”
龐昱感動地眼睛紅了,哽聲道:“嗯,謝謝你,排風姐,不過我不疼,真的,有姐姐你在身邊,我真的一點也不疼!”火帥姐姐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的小女孩,甜言蜜語對她是沒有用的,反而是這種樸實的、甚至有點笨拙地感激話最能觸動她的心靈。果然楊排風聽了,粉臉微紅,不但沒有站起身離開榻席,反任由龐昱靠在枕在自己香懷裡,頸後肩背挨著她觸感曼妙的綿滑胸乳。
—龐四為了救她。傷成這個樣子。楊排風心裡愧疚不已。既然愧疚。讓他稍稍佔點便宜也沒什麼嘛。是吧?
楊灩一看。心裡只有更急。
“姑姑。我沒有胡說!”她衝到床邊。不依不饒地指著鼻子。大有跟他誓不罷休地氣勢。“你。老實交待。剛才是不是想輕薄排風姑姑?”
是。是想啊。火帥姐姐這樣地美人兒哪個帶把地不想染指?
龐昱一邊咳。心裡一邊嘀咕。嘴巴卻死不承認:“沒、沒有啊……咳咳咳。怎麼可能……咳咳咳。我對排風姐……咳咳咳。敬重都來不及……怎麼敢有……咳咳咳。敢有褻瀆之心……咳咳咳咳咳咳咳!”不光不承認。還說半句咳三聲。越咳。就越表明傷得重。楊排風就越愧疚也越感激。越由著他靠在懷裡。四哥當然不能辜負火帥姐姐地好意。身子隨著輕咳這裡動一下。那裡蹭一蹭。有意無意地撩撥著她。堅實地厚背揩磨著她衣下兩點微凸起地豆蔻。磨得她粉頰暈紅。絮絮嬌喘。偏是又不能推開。擺明了是在存心氣我們楊大小姐吶。
“你、你狗膽包天!”楊灩說不過他。只好動手了。一耳刮子扇過來。
“啪——”清脆的聲音,四哥還沒出手呢,楊排風替他攔住了。
“灩兒,別胡鬧。”
“就是啊,大……大小姐,你別胡鬧。”四哥學著也說,依然“有氣無力”地枕在火帥姐姐懷裡,朝她眨眼睛,還扮鬼臉。
“我……我……”楊排風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著,竟然撒潑起來,柳眉倒豎,插著纖細腰兒嚷嚷道,“我剛才就是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這小子賊眉鼠眼,盯著姑姑你地身子看,他、他就是想調戲輕薄姑姑你!”
楊排風聽她這樣嚷法,門外隔著幾片宅子怕不都要聽見,到時候人人都知道,戰場上英姿颯爽、威震邊關的楊門女將,竟然被太師府一個小家丁調戲……哎呀,這怎麼可以傳,這不是要羞煞人麼!
“灩兒,別說了!”她急忙阻止,俏臉流露的羞急表情連楊灩都看出什麼意思,蠻足狠狠一跺,嘴巴撅的老高,“誰敢,誰敢胡說亂傳我打爛他嘴!”
“閉嘴!”楊排風喝道,鳳眼冷乜,似是真地動了肝火,“你知不知道,那日若非天丁大人挺身而出,替姑姑擋了
你現在已經見不著姑姑了。天丁大人是姑姑的救命是他輕薄姑姑,姑姑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