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發洩了出來,“老子揍這個天殺的畜牲王八蛋混帳狗雜碎挨千刀的……”
“皇兄——”還沒罵完呢,驟聽小公主喊了一句。
黃兄?有這麼叫人滴?叫“兄”也該是任兄吧!?
四哥一怔,沒反應過來。
“皇上!”美豔貴婦驟地跪倒,面向任黃,伏拜在地:“臣妾家中小廝不識天顏,冒犯聖駕,還請皇上恕罪!”
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上!?
龐眼
點沒掉下來,僵直地轉過頭去,呆望著任黃,這才發+|上的竟然是一件……一件……一件龍袍!!!
我X有沒搞錯,這個絕世猥瑣的賤男是是是是……噹噹噹當、當今聖上,仁宗皇帝,我姐夫!
四哥愣在原地,完完全全不能夠這樣殘酷的事實。
史上一代賢明之君,體恤百姓、寬仁至德,一手開創了“仁宗盛治”的宋仁宗,怎麼可以是這樣一個猥瑣男!!!
想起《宋史》裡的記載:“(仁宗)在位四十二年之間,吏治若偷惰,而任事蔑殘刻之人;刑法似縱弛,而決獄多平允之士。國未嘗無弊倖,而不足以累治世之體;朝未嘗無小人,而不足以勝善類之氣。君臣上下惻之心,忠厚之政,有以培宋三百餘年之基。子孫一矯其所為,馴致於亂。《傳》曰:“為人君,止於仁。”四哥就是打死也不相信任黃是皇帝,是他姐夫,這小子除了全身上下無時不透出來“賤”,哪裡有“仁”了,要有,那也是賤人!
“皇兄,你怎麼來了。”小公主跑了過來,拽著任黃袖子,害羞的不敢抬頭。
“你不是教訓這小子麼,朕來看看教訓的怎麼樣了。
”任黃摸著妹子的發頂,淡淡一笑,眼睛仍是直勾勾地瞪著龐。
嗡的一下,四哥徹底的懵了。玩笑吧,這時在開玩笑吧,這廝的言行舉止,所作所為,哪裡夠得上身為皇帝的派頭!你見過蹲大牢的皇帝?蹲大牢還不止,還和囚犯搶雞吃,還有啊上次在綠綺軒,這廝可是從後院翻牆進來見南宮琴伊的!
大宋朝的皇帝,就是這種貨色!?
龐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等到任黃攙起扶跪的宮裝麗人,大喇喇的說道:“哎,不知者不罪,愛妃快快請起。”再一聯想剛才的那種親切感,登時猶若觸電般的身子一顫——這……她、她不會就是龐貴妃……我姐姐吧!?
是了,一定是了,只有這樣的大美人兒才配獨得帝寵,羨煞後宮三千粉黛。
蒼天吶,大地啊!想明白這一點,四哥真的頂不住要暈倒了。
任黃,***真是皇帝!!!
“還不跪下!”貴妃姐姐催她,天籟般的聲音好聽極了。
四哥才不跪呢,四哥有傲骨,跪天跪地也不跪任黃這個猥瑣賤男!
四哥不愧,任黃竟也不惱,先看了一眼臉紅紅的搗蛋妹子,然後目光又回到他這裡,兩撇猥瑣小鬍子略略一抬,竟然笑了。
就算他是皇帝,這時的笑,看在四哥眼裡仍是一如既往的猥瑣,猥瑣的一如當時拽著他大力的給他推薦什麼公主的遠房妹子的時候。
皇帝拉皮條!
古往今來這怕是絕無僅有滴事吧。
等等!四哥猛地一個激靈,公主的遠房妹子、遠房妹子,如果去掉“遠房”那不就是“公主的妹子”,公主的妹子……不會就是……
眼前這隻刁蠻、任性,兇暴一如幼虎的蘿莉小公主!
相通了這點,四哥只覺得背脊一陣陣的涼。難道說從一開始起……自己就被任黃——現在皇帝姐夫,被皇帝姐夫算計了。
皇帝姐夫自己搞不定刁蠻妹子,皇宮內外也沒有一個人降伏得了她——廢話,有帝王之氣加持尚且被弄得焦頭爛額,何況是別人。恰恰好皇帝姐夫聽說了公主溜出皇宮,連續數次栽在一個小家丁手裡,於是就想啊,世上既然只有這個家丁壓服得了公主,那不如就把公主許給他,從此就耳根子清淨,天下太平了!
於是乎,皇帝姐夫開始了對這家丁的考察,畢竟小公主是他最小、最心疼的妹子,萬一嫁錯了人可怎麼是好。考察是主要是人品和素質,地位、出身、功名這些個都無所謂——天下都是他趙禎的,只好這家丁人品好、素質高,給他個侯爺、狀元什麼的當當還不就是一句話。
為了考察他的人品,皇帝姐夫行動了,這人一猥瑣啊,做事就也猥瑣,堂堂大宋天子化身公主府家丁任黃,先是串通包拯,混進大牢,親眼見識到四哥面對大事件時的鎮定自若,處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