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終於某日收到了丈夫一封簡訊。信上只有十三個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萬。卓文君讀後。淚流滿面。一行數字中唯獨少了一個“億”。無億豈不是表示夫君對自己“無意”地暗示?她。心涼如水。懷著悲痛哀傷地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詩》。”
還玉公主凝眸望向任黃。用她輕柔婉轉如天籟地甜美聲音婉婉道來:“一別之後。二地相懸。只說三四月。誰知五六年。七絃琴無心彈。八行字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繫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依欄。九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紅,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亂。忽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
“這詩
”任黃一拍大腿,差點跳起來,“把司馬相如這負心)開,前半首從一引用到萬,後半首從萬引用到一,二十六個數字嵌得整齊公正,分毫不差,不愧是聞名天下、流傳後世的才女!”
“可惜啊,為了一個才字,她們錯失了自己的大好芳華。”四哥“嗤”地冷笑,竟然佔了起來,放肆地走到還玉公主面前,冷冷下覷,“蔡文姬、薛濤,早早嫁作人婦不好麼?嫁了就不會再有以後接踵而至的悽慘人生!上官婉兒哪怕隨便找個尋常文人嫁了,也好過留在宮中,淪為武三思、李治等人的床第禁臠,卓文君若不是醉心於詩文才學,迷戀上了司馬相如這個負心薄倖的男人,又何至於作《白頭吟》、《怨郎詩》,自詡悽慘!”
四哥一席話,說的想和和他爭辯的還玉公主啞口無言。
“嘩啦——”他一拂衣袖,加重了聲音,“比起追求所謂的文采才華,找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才是她們這些慧質蘭心的女子一生最大的幸福——公主,我的意思你懂麼?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做好自己的分內事、伺候好自己丈夫就夠了,做辭賦、玩詩文,是我們男人的專利!”
這話不但狂妄自負已極,更是直接“罵”到了還玉公主的頭上,還玉公主一介端莊貴婦,自然不會和四哥一般見識,只是望著他的眼裡隱透出些許淡微的憤慨,任黃卻忍不住了,罕有的怒道:“龐四,你說話主意場合!”
“但是!”四哥話鋒驟地一轉,無視任黃的斥責,“我一直以為,女人不適合談論才學,縱有幾個所謂的‘女才子’也不過是附庸風雅,世人捧出來的而以,真正的大才永遠和女人無緣,但是見了公主以後我才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是有美貌與智慧並存、才華同姿容兼備滴妙齡女子滴!”
他轉了一大圈,到頭來竟是先貶後褒,大大奉承了還玉公主一通,還玉公主本是心如止水、喜怒哀樂完全不形於色滴,這時先聽了他一通惹人惱火的搶白,末了竟然成了誇她,油嘴滑舌簡直油到家了,不由地輕笑解頤,罕有的被逗樂了。
“公主莫笑,我這可不是拍馬屁!”四哥強調,神情居然十分嚴肅正經,“龐四我近來和人對聯、對詞、對詩無數,從未遇到過像公主這樣的對手,便是那聞名天下的江南柳三遍,為了取勝,也只是一味地加贈對句詩詞的難度而以。唯獨公主您,出這‘香蓮碧水動風涼’的迴文妙詩時,是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問題,預先想好了我可能的種種作答,特意‘設計’好了針對它們的附加條件,逼得我現在肚裡就算有七八條能對上的詩句,說出來也不能夠作為正確的解答。由此可見,公主之才,絲毫不遜色於那柳永、歐陽修。堪稱是我大宋朝真正的第一才女!”
“哈哈哈哈——”任黃撫掌大笑,“我就說嘛,只要公主肯稍稍展露一下昔日文采,連南宮琴伊都要甘拜下風!”他看還玉公主沒有一點下人對主子該有敬畏,反而透著某種掩不住的極親近的溫柔,公主看他的目光也是!弄到四哥想不覺著奇怪都難,坐回坐上了仍在暗忖:我靠,這也太露骨了吧,這兩人的關係要真的還侷限於主僕,老子撞牆死掉算了!
“那麼天丁大人是自認對不上本宮這首迴文詩了?”還玉公主淡雅一笑,秀眸盯著他柔聲問道。
“對不上。”身為一個實誠人,四哥回答的很直白。
然後不等任黃露出失望之色他又補充:“公主乃是大大的才女,想必知道寫詩作詞這東西不能夠一味地白描景物,否則便是辭藻再華麗,遣詞用句再唯美也要落於下乘,所以我若真按公主的字面意思對,對出來了也是無用。”
“詩詞一物,重在情景交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