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偶然觸碰,而是叫妖嬈女子存心挑弄……一瞬間,火帥姐姐雌火大發,昔日的燒火丫頭楊排風在這一刻靈魂復甦,“鏘”地一震手中燒火棍,幻起遮蔽天空的綿密槍芒,無與可抗的犀利殺招呼嘯擊出,立誓不把妖嬈女子當場誅滅決不罷休!
楊排風提槍直追,妖嬈女子則仗著手裡的天蛛絲往來閃躍,騰挪避讓,像只成了精的九尾妖狐,翹著毛茸茸的翹尾巴,盡撿人多的地方亂竄,可憐那些訓練有素的禁軍將士,明明是戍衛近畿的最最精銳的部隊,明明一個個孔武有力,精擅弓馬,可是在妖嬈女子面前簡直跟不會動的人偶娃娃一樣,被她隨手抓隨手扔,空有一腔保護天丁大人的熱血,卻只能在現場盡添亂。
腦後風聲勁響,雄渾槍勁破空而至,連綿不絕,妖嬈女子頭也不轉,長腿飛跨,仗著鬼魅般飄忽難測的絕世身法,穿行在人群的間隙中,肆意展露她火辣妖嬈的曲線身段,不時還朝邊上的天丁大人拋幾個媚眼兒,似絲毫不覺身在險境。
是啊,是不險,滿大院的人肉靶子,隨手一抓就一個,楊排風武再好也施展不開,還是韓琦靈光,一看便察覺了癥結所在,剛要開口,一把鎮定中不失威嚴威嚴的聲音搶在前頭,“都退出去,到院子外頭架好強弩硬弓,四面八方給我守住了,裡頭的姑娘,一個都不——準——放——跑!”
啊,是大人!韓琦忍不住又生出敬佩之心,側眼看時……哎呀,大人怎笑的這麼淫蕩,怎麼像是逛窯子看中了姑娘,吃喝玩了就要進房……
“砰!”地一聲巨響,打斷了韓琦。不切實際的臆想,他們退出來時本搬了好些大石、巨木死死掩上了牢房大門,然卻被這一聲震天價的大響轟的四分五裂,迸散遍地,大院裡一時煙塵瀰漫,韓琦驚駭回頭,但見兩道白影一前一後從大牢裡穿掠而出,女劍手在前,白衣女刺客在後,一如火帥姐姐和妖嬈女子那樣,也是一個追一個……技術性的逃,白衣女刺客運劍如風,一對姣好美足如踏飛雲,疾速搶追了上來,手中兩把形似長劍、芒光爍動的奇門兵刃在她賽雪欺霜的柔芙處化作兩團蒙茫光影,活像天外驟來的閃電,破開烏雲密佈的黑夜,遁由令人無法揣測的進擊路線,朝著女劍手千嬌百媚的腰身展去!
“手下留情……”一生以憐香惜玉為的。己任的天丁大人,幾乎要張口叫出來,卻見女劍手抹窈窕衣影在劍勁的轟擊下應聲搖散,輕盈窈窕的身子卻從白衣女刺客身後晃了出來,白衣女刺客香肩微聳,右手的兵刃一圈一轉順勢揮擊過去,輕易擊散殘影,下一瞬女劍手卻又出現在難以想像的方位——
兩道白衣儷影就這麼影疊影、。身化身,彷彿兩隻翩躚飛舞的白鶴,在漫天煙塵中掠閃穿插,不同於楊排風對妖嬈女子的追擊,招式大開大闔,勁氣呼嘯縱橫,她倆的追截閃移幾乎動靜無風,眨眼工夫就從牢門到院落門口轉了一圈回來,化影無形趨避如魅,徒留滿院翻滾的耀白殘影。
天丁大人關注了一會兒,心頭怦怦亂跳,剛才在牢。裡***暗,看得不是非常清楚,這時映著月色和大院四處遍立、四下照的一片通明的火把,眼前不由大亮,哇哇哇哇,兩個先後被他誤認成神仙姐姐的白衣女子果然是美的驚人,揮舞雙兵追擊中的白衣女刺客,雪白的窈窕衣影在夜空裡飄飛,舉手投足宛若謫仙,儼然不似人間所有,冰綃薄紗下的嫻麗臉龐,理當口吐仙綸,不染人間煙火氣。
被她銜尾追截的女劍手渾身裹得密不透風,比起。同樣**傲人,在他面前總是**半露、煙視媚行的花想容簡直就像出家守戒的尼姑!何況人家還是來要他命的,片刻前才一掌打得他吐血,就算心裡頭不怕——怕什麼怕?一個女人,漂亮女人,天丁大人能怕她?按說她穿著這麼嚴實,天丁大人理該心潮寧定,難起波瀾,誰知他竟看得血脈賁張,幾乎難以自拔。
且不說袖管下兩條若隱若現的勻直藕臂,她的。背影娉婷曼妙,腰細頸直,緊身的夜行衣益發襯得雙腿修長,臀似牝蜂,騰躍時美腿交錯,搖曳生姿,既似白鶴盈秀,又有母豹的優雅敏捷,銀白色的夜行衣在她身上非是遮羞,而是野性的延伸與展現,毋須顯山露水,僅僅冰山一隅,已教人萬般期待。
她若是煙視媚行,故作嬌痴,斷不致如此迷人。
偏是一襲白衣。加身,襯得她如同雪中儷人,便到了這種惡行敗落(這不才一掌轟的四哥吐血麼),昭然若揭的時候,舉手投足依舊不露一絲陰戾殺氣,彷佛天生的溫淑嫻靜中和了一切的毒辣陰狠,“貞淑”與“危險”兩種完全相背的屬性,在她身上取得了完美而巧妙的平衡。
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