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啦,姐姐,你不知道麼,。這裡以前是專門用來關押……關押投靠狗宋……關押那些十惡不赦的叛徒,我聽刑堂的七姑姑說,大護法在裡邊施了奪人魂魄的法術,從來……從來沒有人能在這間‘奪舍魍屋’撐上兩天的。”
“是、是真的麼?你可別嚇我……”聽她這。一說,後邊的少女也害怕起來,咬著粉嫩嫩的薄唇,把可愛的臉蛋往縮了縮,不敢進裡面。
“是、是真的。”少女點點頭,磁糯的。嗓音怎聽都有些兒發顫,“我聽七姑姑親口說得,那些叛徒被關進來,不消兩天就被勾走了魂魄,出來之後一個個全瘋啦,不消尊主取他們腦袋,就這麼放出去了,由著他們被朝廷的人抓住,帶回到衙門審問,後來……後來怎麼啦?”
“怎、怎麼啦?”
“衙門不但沒從他們嘴裡問出一點組織的事情,反。而……反而那些人當堂發瘋,撲過去襲擊審問他們的官兒,有人胳膊被砍了下來,還要衝上去撲打,手腳被衙役擰斷了,就發瘋一樣的用牙咬,把老鼠師爺的一隻耳朵給咬掉啦!不光是咬人,還咬刀吶,咬得滿嘴是血,下巴都快脫下來還不肯放……”
“別……你別說啦,怪嚇人的。”後邊的少女身子顫了一下,。手裡的劍都快握不穩了,“我們……還是趕緊把這人拖到刑堂去,交給大護法處置……”
“嗯嗯,不然大護法責怪下來,把我們也關這裡那。可就……呸呸呸!”前邊少女一吐舌頭,提著劍撞著膽子走進了囚室,後邊的少女牽著她手,小心翼翼地跟著,唯恐姊姊突然消失,被厲鬼吞掉了魂魄。
這是兩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衣衫裝束全然一樣,都是淡紫的衫子加上曳至足徑的輕羅裙,前頭的約莫年齡大些兒,瓜子臉兒,薄粉敷面,勻停修長的身段加上胸前一對小巧起伏的細緻綿乳,再過兩年定然是個高挑淑麗的美人兒;跟在她後頭的小姑娘,身形嬌小玲瓏,個頭比她捱了小半截,帶點嬰兒肥的娃娃臉越看越覺著可愛,手上和前邊的姊姊一樣,也拿著一柄精緻的銀色小劍,只是長度略短些兒,剛好和她輕柔的能做掌上舞的小巧身子搭對。
“啪!”身子輕柔的能做掌上舞的小丫頭走過來,裹著鵝黃色繡鞋的小腳兒往地上的龐昱**狠狠一踹,然後馬上“哇”的一聲跳開來。
“姊姊,蘭姊姊,這人真的被厲鬼勾走了魂魄耶,踢他都不會動得。”
“別瞎嚷!”高挑的姊姊趕緊搗住她嘴,“你不知道他是大小姐的心上人麼,這樣子瞎說,還踢他,被大小姐知道了,有你受的。”
小丫頭不敢再“下腳”了,但兀自吐著舌頭小聲嘀咕不……不要緊的啦,這裡只有姊姊和玲瓏,姊姊不說,大小姐不會知道的……這、這男人,生得一點也不俊俏,哪比得上蔣大哥(昏迷中的四哥:老子那是英武剛健,男兒本色,不是姓蔣的軟泥巴小白臉!)大小姐怎麼會喜歡上這種男人,還哭著求尊主不要殺他,尊主不肯,大小姐竟然……”
“別再說啦!”蘭姊姊嗔惱地拉了他一把,怪他口沒遮攔的瞎說,眼中卻無太多責備之意,像是姊姊看著搗蛋闖禍的小妹、有些兒生氣又有些兒怨自己叫她改不了這快嘴急性子的毛病,“趕緊把人搬走吧,晚了大護法真的要怪責我們了。”她水潤的大眼睛往西北方向一掠,小丫頭嚇得趕緊噤聲,和姊姊一道搬起地上昏迷中的龐昱,離開了這間嚇死人的“奪舍魍屋”。
兩個小姑娘抬了他出來,門口早已備好了花枝紮成的擔架,可憐天丁大人的八尺雄軀、百八十斤重,竟然被兩個小姑娘毫不費力的抬起來,沿著花徑小道一路往西北方向去——這年代,連小丫頭練了武一個個都這麼力大的麼?
四哥要是還醒著,估計生生要給氣得吐血了。
一路行來,園中處處都有持劍站崗的守衛,清一色的全是妙齡少女,小的只有十三四,大的最多也就二十出頭,個個青春貌美,可惜大都神色冷冷、不苟言談,不然就算是在著葉落紛飛的深秋,這裡也是滿園春景,美不勝收。
倆小姑娘抬著昏迷中的天丁大人來到西北角的一處三層樓閣前,樓閣不大,也不奢華,灰暗的色調、古舊的磚牆,還有四下裡明明落葉紛飛、大門前卻一塵不染的走道,處處透著莊嚴肅殺的氣息,和園中各處的美景大不相稱,門前樑上“刑堂”兩個古篆體的烏墨大字,更是看得人背脊生寒,手腳刺涼。
抬著擔架到了臺階前,兩名全身裹在黑衣裡的高挑女子迎將過來,一言不發伸手就摸!可憐我們的四哥啊,昏倒了還要遭受這樣的折磨(讀者:明明是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