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招呼蘇奴兒上前護衛,卻見龐昱拿出來的竟是一隻竹製封筒——暴雨梨花針?字母連環鏢?孔雀翎?透骨釘?還是……
九天滅地、斷子絕孫的唐門大殺器!?
李元昊嚇得直接捂臉,唯恐龐四手一抖,暗器放出。來直接把他臉打成篩子。
如他所願,天丁大人立刻抖了筒子,卻不是朝他,。而是朝天。
“砰!”巨響聲中,一。道煙火從封筒中激射而出,劃過酒樓外黑暗的夜空,升至最高點“譁!”地炸開。
煙火訊號!?
李元昊反應過來時,外邊已是喊殺漫天。
“衝啊!”“殺啊!”“保護天丁大人!”喊最大的是韓琦的聲音。
李元昊發瘋一樣的衝到視窗,只看一眼,“撲通”嚇得載到在地。
外邊***通明,卻不是花船上的燭火彩燈,而是密密麻麻的幾千支火把!
如果每支火把是一個人,那麼福臨軒外這時已經至少三五千兵馬重重包圍!
這一次李元昊沒得鬼耍了,足足三五千人啊,其中至少一大半是大宋朝最最精銳的中央禁軍,在韓琦的帶領下飛一般衝上樓來,誰敢擋道,撲面就是一刀。
李元昊雖然有恃無恐,認定大宋朝廷忌憚党項軍勢,縱是龐四有尚方寶劍在手,也不敢公然拿他,所以明明被告知那串棲鳳鳴鸞水膽瑪瑙鳳涎珠拿出來,龐四一定雷霆大怒,他還是拿出來現眼了,自以為可以立刻把剛才受到了羞辱十倍還給對方;李元昊不是傻子,他覺著明的龐四不敢動他,但是如果像那天耍陰招,再來個“石灰跌落”什麼的,他可是打落門牙也只有往肚裡咽。
他早防備了這一點,在花船裡外佈置了無數精明幹練的手裡,龐四如果和上次一樣玩陰的,他自信中過一次招了,不會再被他當面得手第二次,龐四的手下如果玩陰的,自然也有他帶來的這些党項勇士來“處理”。
但是李元昊怎也想不到,天丁大人這次不玩陰的了,天丁大人光明正大的來。
聽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慘叫聲,李元昊知道他安排守在花船各處的手下遇到這群如狼似虎的禁軍,一個躲避不及這時候就已經血濺五步了,什麼党項勇士,在三五千把明晃晃的刀子前頭,他們丫的就是一束手待宰的豬!
距煙火訊號發出不到半盞茶夫,韓琦已經領著大宋的精銳男人、踏著党項狗的鮮血衝上來了,那蘇奴兒就有萬夫不當之勇也架不過這許多人,片刻就被二十多條大漢壓得動彈不得,韓琦呢直接提著刀、冷笑著朝他走過來。
李元昊徹底慌了,顫聲道:“龐四,你、你敢……敢動本世子一動,你就不怕本王叫人把她……”
“你都在我手上了,老子怕個蛋!”天丁大人跳起來,一耳光打得李元昊眼冒金星,落地瀟灑的一甩頭髮,“韓琦,把所有西夏人,通通抓起來!不服的。”
“有多少,砍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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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府尹,大牢。
幾個時辰前還不可一世、狂妄到敢和天丁大人對面叫囂的李元昊,這時被迫換上了一身中間寫著大“囚”字的白單,孤零零一個人被關在冰冷的囚室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聽到沒有,放本世子出去!!!”諾大的牢房裡只有李元昊的聲音在迴盪,旁邊嘛……遵照天丁大人的吩咐,所有的其他犯人都被轉移到別的牢房了,留李元昊在這裡,一個人好好靜靜。
所以啊,任憑丫叫得鬼嚎連天,任憑丫嚷得口乾舌燥,大牢裡連個應聲的都沒有,只有一條快要瘋了的狗,在不停的吠。
……
牢房外。
“大人,你……你就這樣抓了李元昊,真的……可以麼?”又一次親眼見識到天丁大人雷厲風行手段的司馬池小心翼翼地問。
“抓個把人而已,有什麼不可以的。”天丁大人挑挑眉,摸著鼻子猥瑣地笑笑,咱很仁義啦,抓的人党項不少,可就只關了李元昊和蘇奴兒兩個,其他的連夜審問了幾句,就都放了,真的,宴會受邀的那麼多富商士紳還有名門望族來的代表都親眼看了,很多收到訊息以後來衙門圍觀的老百姓也可以做證。
——呃至於放人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很晚了,被放的那些人走在路上會不會給麻袋套頭再擄了去,或者被悶棍敲腦袋,打暈了搬走,剩下的回到驛館客棧會不會再給包餃子,再再剩下來的會不會收到24小時的嚴密監視。
那可就不關天丁大人什麼事了,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