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白《西施》的詩句中,曾有這樣一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而這兩段絕句,用在她身上,可謂最貼切不過。
“妹妹莫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且慢慢對姐姐說來。”南宮琴伊離位攙住她微微顫抖的嬌軀,浸潤著關切的嗓音柔如三月裡的和風柳絮。
“紫妍……紫妍的花海……還有紫妍。的小屋,昨夜……昨夜被人毀了……”紫妍仰著可令天下男人肝腸寸斷的俏臉,一邊嗚咽一邊以羅袖揩淚。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龐昱。
“喂,你們瞪著我做什麼?昨晚我一。直在衙門,韓琦可以做……”
“做證麼,那你腳上是什麼?”眼尖的小香君也發現了。
是泥巴,來不及弄掉它的四哥。恨不得拿頭撞牆:“昨晚全城清繳,緝拿空幻反賊,我身先士卒衝在第一線,腳下沾些泥怎麼啦?”
“沒人問你去了哪,做了什麼,你急著解釋根本就是。欲蓋彌彰!”小丫頭今天是約莫吃了炸藥,趙菆儛還沒發蠻呢她倒先和四哥犟上了,果然因為紫妍是她家小姐的摯友,南宮琴伊的丫頭們就跟著一起恨上了無辜的四哥麼!
“對,一定是這壞人乾的!”小公主“騰”地跳起來,齜著虎。牙惡狠狠地衝他吼,“你好不要臉,為了把紫妍姑娘弄到府裡竟然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順手抄起案几上的杯子就朝四哥腦袋砸過去。
“啪!”拿到後世去一隻少說能賣百十萬的柴窯杯。子就這麼被當作飛行武器砸的稀爛,不過四哥的敏捷身法一動連碎瓷片都沒挨著,小公主一看更惱,“啊啊啊啊啊”的發出幼虎激怒的咆哮,反手準備抓椅子砸了。
“不、不是的,不是。天丁大人……”大廳響起紫妍微弱的聲音。
“啊!?”眾人一怔望向她。
時值晌午,天邊朝霞似錦,從開啟的門窗對映進來,把庭中映得一遍徘紅,紫妍弱不勝衣的嬌乏身子倚著南宮琴伊,喘氣吁吁,柳眉微顰,襯著朝陽的光暈,慘白的頰邊終於微有了血色。之前差些兒被花想容施展“玄女蝕魂**”攝奪心智的四哥雖然被龐爆菊闖入驚醒,僥倖逃得一難,精神仍是微有恍惚,這時迎著滿廳霞光望去,鼻中聞到一股蘭麝甜香,眼前乍然一花,竟像是看見兩名身披羽衣的絕美仙女相互扶持著,朝她款款而來,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羽衣順著她們姣好的腰身曲線滑落,露出膚光粉致、瑩白如玉的**嬌軀……
“啊!”頸下猛地一痛,也不知是被細針還是什麼的刺了一下,眼前幻想霎時全消,南宮琴伊早已撫著紫妍到旁邊席上坐下,身前卻哪有什麼**的仙女。
他腦中冒出一大堆問號,不經意地瞥了眼花想容,見她染成紅酥酥的玉指擰著一點銀光放進袖中,見他愕然看過來,回眸狠狠一瞪。
“紫妍姐姐,剛才你說什麼?拆了你屋子不是這個大壞蛋?”小公主果然是和南宮琴伊最貼心,南宮大家的摯友,她以公主之尊竟也開口喊“姐姐”。
“不是……不是天丁大人……不是大人做的。”紫妍虛弱抬眸,濃睫輕顫,宛若兩隻初生的幼蝶,“是以前……紫妍的一個……一個好姐姐……和天丁大人沒有干係的……姐姐因為一些誤會,總是上門來刁難紫妍……沒想到……這次……紫妍不怪她,紫妍的小樓,毀了就毀了,可是那些花……花是無辜的呀,姐姐……姐姐一把火全燒了……好可憐。”她俏目含淚,幾乎當堂飲泣。
“就是就是,我都說了嘛,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我沒有這麼無恥!我不會做這麼缺德……啊!”四哥急忙給自己辯解,冷不丁的後頸又被紮了一下,可是旁邊明明沒人吶,隔了一張几案才是花妖女!
他抽了抽鼻子,委屈的要陪紫妍一起掉淚,媽的,不會武就要這麼被欺負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在後頭扎我
是誰?誰幹的?花妖女麼,還是那個一看就知道在裝哭的紫妍!
“啊啊啊啊啊啊,好惡毒的女人!”小公主暴跳如雷,抄起本來要扔四哥的椅子往地上狠狠一摔,摔得四分五裂。
“紫妍姐姐,你說,你哪個壞女人燒了你的花,拆了你的屋子,本宮替你做主,一定抓起來剝皮抽筋,給姐姐報仇!”她倒是和人家熟諗的快,就差沒現在就要紫妍帶她去認人。紫妍好生“感動”,舉袖拭著哭紅的眼睛,哽咽道:“多謝……多謝公主,紫妍不、不想找姐姐尋仇……可是小樓毀了,紫妍無家可歸……”
“不礙的,紫妍姐姐便在臺城苑住下吧。”小公主答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