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質爽潤,通透處竟似有沁水之感,剔瑩白淨,這也虧得是在女人的香閨,虧得裡邊是仙姿佚貌的紫妍,不然光是邁入這一條白生生的右腿,便是在秦淮河的花船上同為女人的那些姑娘見了一樣要為之摒息,當場聲聞俱失,只餘一片心跳怦然。
繞過擋在入口處的鑲玉屏風,她終於走出了珍珠暈彩的環繞,依然是一條美腿先踏出來,趾尖稍一用力,重心前移,彷彿粉雕玉琢的小腿隨之虯緊,膝彎腿筋拉直,若隱若現的大腿亦繃出結實的肌肉線條,宛若雌羚飛蹬……之所以如此清楚,乃因她嬌媚的身子幾無遮掩,女子慣著的褌褲、裙襪等,在她身上付之闕如,僅僅一件貼身小衣裹著一雙蜜瓜似的飽脹**,兩團雪白半球、蠻腰玉臍悉數裸裎,腰身下前後雖有兩片裙紗,行走間腿根若隱若現,比裸身更加引人遐思,連玉足踏著的繡鞋,也是一個字“露”,跟高而前低,腳掌下傾,腳面僅以側帶系起,雪白的玉趾、飽滿的腳背、渾圓的踝骨,乃至腳跟無一不露,形同裸足。
世上美女,敢這樣穿衣服的,有也只有一個人。
——花想容。
“好久不見了呢。”花想容輕車熟路的走進香閨裡,俏臉掛著嬌嫵的媚笑。
“是啊,好久不見了。”床頭的紫妍抿著紅豔的嘴唇,還以一笑。
雙姝對望,明眸同時掠過一閃即逝的陰冷。
“除了在瀛洲小島上逗弄櫻花,你好像還做了不少事情。”
“彼此彼此,你‘做’的也不少啊,而且……”紫妍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花姊姊好像肝火很大,也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男人得罪了姊姊,要姊姊到小妹這裡來撒氣呢,進門就毀了人家的珠簾,是不是連小妹的香閨也想拆了給姊姊順氣?”她說話不但語聲緩慢,且異常輕柔,不時中輟一下,夾雜著低微的嘆息,讓人聽來,更覺娓娓動聽,稍一不查恐便又要沉淪其中。
花想容是勾引人的行家,行家中的行家,自然不會被她言語所惑,水汪汪美眸滴溜一轉,道:“是啊,我是生氣,生氣,進來可廢了姊姊不少夫。”
“你毀了我的櫻花?”紫妍變了臉色,一改她之前的靜淑輕柔,彷彿小樓外那滿樹櫻花是她做為女人不可觸碰的逆鱗。
“是啊,妹妹在洗花瓣浴的時候,外邊的櫻花樂舞陣被姊姊毀的一棵不剩。”花想容“噗哧”笑了出來,眼角眉梢掩不住桃花似的婉媚,“哎呀,姊姊下手太重,忘了給妹妹那些從扶桑帶來的寒緋櫻了,咯咯咯咯——”
紫妍咬著如軟熟櫻桃般的豐潤唇珠,兩道未施黛青的淡淡彎眉微擰一勾:“姊姊今晚登門,莫非是故意找茬來了?”
“哪裡——姊姊這是許久未到瀛洲花海中來了,想和妹妹敘敘話。”花想容微聳肩胛,俏臉上露出個可令任何男人意亂神迷的嬌憨表情,彷彿剛才的辣手毀花之舉只是大姊姊不經意的一個小小惡作劇。
紫妍生平最愛櫻花,怎肯輕易嚥下這口氣,擰著柳眉定定地瞧他好半晌,忽然竟花技亂顫的嬌笑起來:“姊姊該不會是聽聞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耍了那個廢物沒用的男人,心中不忿,特地趕來給他報仇的吧。”說著又“噗哧”掩口,在明麗月輝的映照下,瑤鼻、櫻口、柳眉、烏髮……鍾天地靈蘊而成的秀美姿容,更顯得花嬌月豔,玉潤珠明,分外惹人遐思。
花想容“嗤”地一笑:妹妹真會瞎想,那個廢物不中用的男人和姊姊有什麼干係?姊姊來是……”
“是麼?”紫妍娉娉婷婷地從床第站起,眸裡閃著慧黠的光,“姊姊在廬州不惜大動真力、寧忍火灼之痛也要掀鐵罩的救那小子,還說和他沒有干係?”
“你和李元昊勾搭在一起?”這一次輪到花想容色變了。
“姊姊先回答我!”紫妍走到梳妝檯畔,倚鏡斜坐,右腿輕輕疊上左膝,翹起一隻巧致的渾圓裸足,這個旁人做來稍嫌無禮的動作,在她而言加倍襯得腰如約素,體態極美,更有股說不出的雅緻秀麗。
花想容掩唇媚笑,無可無不可的道:“是啊,姊姊是救了他,可那不過是他還有利用的價值,就這麼被燒死了未免太可惜,姊姊可還指著這人南下替姐姐……嗯,把姊姊失去的東西拿回來,再拿來討好姊姊。”
“是麼,姊姊為了這個廢物沒用的男人可真是用心良苦呢,咯咯咯咯!”紫妍笑得花枝亂顫,就像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事,一股蘭蔻般的淡雅香芬隨著她yu體的起伏彌散開來,被室中燃著的燭火一蒸益發的馥郁撩人。
“你還有臉笑?”花想容哼的一聲,目露輕鄙,“堂堂的扶桑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