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戴說:“那麼,我寧願去坐法西斯的監獄,那樣還可以收到家人的信。”看守說:“你的思想問題太大,你得好好學習。”
“文革”中,每當毛澤東發表一段講話以後,大家都要敲鑼打鼓上街遊行,慶祝之後,回單位認真學習。在一次學習中,沈有鼎指出“最高指示”中有一個標點符號用得不對,結果導致一片“打倒”的喊聲。
“文革”中,工宣隊進駐北大,很多教授被隔離審查,俗稱“蹲牛棚”。教授們一切聽指揮,早請示晚彙報都得排隊,排隊時必須報數,同時要自報自己的政治帽子,馮友蘭個頭較高,曾被叫排頭一個,並叫他說:“報數!我叫馮友蘭!是……是反動學術權威。”紅衛兵說:“不行!重報!你這是避重就輕!你是反動學閥!”馮便改口:“我,我是反動學閥。”洪謙先生由於害怕,怕也說他避重就輕,就說:“我叫洪謙,反動學閥!”紅衛兵說:“不對,你還不夠格,你是反動學術權威!”洪嚇得連忙改口。馮定自報“反動學術權威”時,紅衛兵說:“你不就是寫過一本《平凡的真理》麼?你還想往反動學術權威裡鑽!你是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
馮友蘭在牛棚裡受折辱,但他飯照吃,覺照睡,其早餐是一窩頭,兩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