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向他提條件,要他畢業後從事傳教活動,他拒絕說:“我是中國人,我應擇最有益中國者為之。”畢業後,他又謝絕友人的挽留,回到國內,他說:“我要以西方之學習,灌輸於中國,使中國趨於文明富強之境。”
姚公鶴說:“租界中外人公共建築所在,每不準華人之擅入,喧賓奪主,無過於此……惟此事並無國際強弱之關係,乃國民教育之關係。聞昔時外人並無此項禁令,歷見華人一入公共地方,折花驅鳥,糟蹋地方,無所不為,於是跑馬場首以營業公司名義,禁止華人之涉足。今門首高標英文於木牌,所云:”狗與華人不準入內‘是也。公園禁止華人於理較欠圓轉,不得已,就蘇州河浜,南自白大橋起,另建華公園,為華人遊息之所。此項公園建築,遠不逮西公園,然尚必派捕照料,故樹木尚少攀折。嗚呼!教育不普及,又曷怪公益之心薄弱耶!“
康有為寫出《大同書》後,秘不示人。他解釋說:“方今為據亂之世也,只能言小康,不能言大同,言則陷天下於洪水猛獸。”
《蘇報》案發生後,法官曾問章太炎有功名否,章答說:“我雙腳落地,便不承認滿豬,還說甚麼功名呢!”
孫中山請楊度加入新成立的同盟會時,楊度拒絕說:“吾主張君主立憲,吾事成,願先生助我;先生號召國民革命,先生功成,度當盡棄其主張以助先生。努力國事,期在後日,勿相妨也。”
陳獨秀不同意無條件的愛國主義,他說:“國家者,保障人民之權利,增益人民之幸福者也。不此之務,其國家,存之無所榮,亡之無所惜。”又說:“保民之國家,愛之宜也;殘民之國家,愛之何居?”
沈曾植說:“學士者,國之耳目也,今若此,則其誰不盲從而躓蹶也。且學者,禮之所出,禮也者,國人之準則也。若今學士,可謂無學,國無學矣,而欲質之以禮,其可得歟?”
1901年,羅振玉在劉鄂家第一次見到甲骨這種古物,欣喜異常。他驚歎之餘,自許道:“漢以來小學家若張、杜、揚、許諸儒所不得見也。今山川效靈,三千年而一洩其密,且適我之生,所以謀流傳而悠遠之,我之責也。”
五大臣出國考察遇刺,紹英受傷較重,端方急欲啟程時他仍在養傷。有人譏諷紹英,說他藉口養傷,其實是不準備去了。紹英聽到這些話,憤然道:“如果我死了,而憲法確立,則死而榮生;死我何惜,各國立憲,莫不流血,然後才有和平。”
陳獨秀說:“若夫博學而不能致用,漠視實際上生活上之冷血動物,乃中國舊式之書生,非20世紀新青年也。”
孫中山前妻盧夫人
1915年,孫中山與宋慶齡在日本相愛。孫中山反對納妾,認為需徵求盧夫人意見,是否同意離婚才好辦,於是,孫寫信給盧,申明離婚的理由,盧夫人在信上寫了一個“可”字,同意離婚。盧對人說,對孫先生,“我確實幫不了手,我常識唔夠,更唔識英文。我又纏腳,行走也不方便,我怎樣可以幫先生呢?”
1920年10月,在梁啟超等支援下,瞿秋白、俞頌華、李仲武等由北京《晨報》和上海《時事新報》合派到蘇俄採訪。瞿秋白在途中商量調查方法,因為他們並無新聞記者的經驗。俞頌華說:“我們此行,本是無牛則賴犬耕,盡我們自己的力量罷了。”
陳獨秀曾有“萬惡孝為首”之說,一度社會上宣傳說他組織了“討父團”。1921年,陳炯明問他有關討父團的事情,陳回答說:“我的兒子有資格組織這個團體,我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丁文江在頻繁的野外調查與學術行政的改進實踐中,對政治之於各項事業的高度相關性有了親切的體認。李濟在一次與丁的談話中就被明確告知:“你們老問我為甚麼戀著政治問題不捨,不集中全力作科學的工作。你看,政治不澄清,科學工作是沒法推進的,我們必須先造出一種環境來,然後科學工作才能在中國生根。”科學的發展既然與政治密不可分,丁文江這樣的行動主義者自然就有了努力問政的理由。
王國維說他自己:“餘之性質,欲為哲學家則感情苦多而知為苦寡,欲為詩人則又苦感情寡而理性多,”“哲學上說,大都可愛者不可信,可信者不可愛,餘知真理,而餘又愛其謬誤。”
魯迅終生的工作是要揭示國民性,他曾說:“要畫出這樣沉默的國民的魂靈來,在中國實在算一件難事,因為,已經說過,我們究竟是未經革新的古國的人民,所以也還是各不相通,並且連自己的手也幾乎不懂自己的足。”他有名言:“哀其不幸,怒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