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的官兒大,和你結婚,就是官太太。”或是說:“你是英雄,我愛慕英雄。”這樣的回答,馮玉祥將軍都是搖頭,以表示不可!當馬伯援介紹李德全和馮玉祥見面時,問李德全為什麼要和他結婚,李德全爽直地說:“上帝怕你辦壞事,派我來監督你!”馮對這一回答,頻頻點頭,認為這個女子不凡,隨即奠定了兩人結婚的基礎。
杜威、胡適和蔣夢麟三人曾到北平西山遊玩,他們無意中看到一隻屎克螂推著一個小小的泥團上山坡。它先用前腿來推,然後又用後腿,接著又改用邊腿。泥團一點一點往上滾,快到上面時忽然滾回原地,屎克螂則緊攀在泥團上翻滾下坡。它又從頭做起,重新推著泥團上坡,結果仍遭遇挫敗。它一次接一次地嘗試,但是一次接一次地失敗。胡適和蔣都說,它的恆心毅力實在可佩。杜威卻說,它的毅力固然可嘉,它的愚蠢實在可憐。
1927年7月,林巧稚以優異的成績從廈門女子師範學校畢業了。父親林良英問她畢業後打算做些什麼?她說想考協和醫科大學。“協和?那得幾年?”“8年吧。”林巧稚故意說得很輕巧。 繼母在一旁大聲嚷起來:“啊,8年?那得多少錢啊!”“每年總要四五百個大頭(銀圓)吧。”林巧稚囁嚅著低下了頭。“上大學幹什麼?女孩兒家,嫁個好人家才是真的!你現在已經是20出頭的人了,再上8年學,還嫁給誰呀?”繼母說。林巧稚倔強地回答:“那我就不嫁,一輩子也不嫁!”
由於跟北伐軍許崇智產生矛盾,使許春草對武裝革命大大失去信心。從1923年起,他就不再參與國民黨活動,基本上同國民黨脫離關係。回頭來致力於民眾運動,日本特務及臺灣流氓多次陰謀暗殺,許春草毫無畏懼。他從來沒有攜帶自衛手槍,更沒有保衛人員。有一次,朋友來告:臺灣公會會長陳長福接受任務,非殺許春草不可,勸許謹慎。許春草說:“人的性命在上帝掌中,陳長福無法害我。”
魯迅從不以為在上海“亭子間”的寫作會脫離社會,他說:“這也是生活。”“外面的進行著的夜,無窮的遠方,無數的人們,都和我有關。”
左翼思潮興起時,一些追求進步的青年自居信徒,黨同伐異。徐懋庸曾對魯迅說:“對於他們(指胡風、黃源等)的言行,打擊本極易,但徒以有先生作著他們的盾牌,人誰不愛先生,所以在實際解決和文字鬥爭上都感到絕大的困難。”對此魯迅反問道:“什麼是‘實際解決’?是充軍,還是殺頭呢?”魯迅還說:“抓到一面旗幟,就自以為出人頭地,擺出奴隸總管的架子,以鳴鞭為唯一的業績——是無藥可醫,於中國也不但毫無用處,而且還有害處的。”
魯迅去世前:我也一個都不寬恕
魯迅去世前說:“歐洲人臨死時,往往有一種儀式,是請別人寬恕,自己也寬恕了別人。我的怨敵可謂多矣,倘有新式的人問起我來,怎麼回答呢?我想了一想,決定的是:讓他們怨恨去,我也一個都不寬恕。”
蒙文通年青時曾請教何拔儒:“先生,主流歷史學派不理解你,你如何想?”何拔儒淡然笑說:“歷史不是一次就寫定的,誰寫在最後,誰寫得最好。”何講了自己在留學期間聽到的許多故事:發現集合論的康托爾、發現非歐幾何的羅巴切夫斯基、發現群論的伽羅華,都是世界級的大數學家。康托爾、羅巴切夫斯基很年輕就獲得了教授頭銜,但是他們產生了新創見後,不被自己的老師、朋友、親人、同事所理解,並備受打擊,被逼瘋,被逼死或被逼去參加決鬥。這種現象也許長期難以改變,因此他願意埋名鄉里,多做些具體事,以等待明天。
皖南事變後,葉挺被捕,他在獄中以“六面碰壁居士”寫詩說:“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爬出來吧,給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也深知道,人的軀體怎能從狗洞裡爬出!我只能期待著,那一天地下的火衝騰,把這活棺材和我一齊燒掉,我應該在烈火和熱血中得到永生。”
1949年春,解放軍越過長江,上海被解放迫在眉睫,很多知識分子考慮離開大陸去臺灣。林同濟的父親認為孩子有太多“不良”記錄,“以你這樣的思想,和共產黨相處你是會遭殃的”,他勸兒子儘快動身去臺灣。林脫口而出的話是:“中國若亡了,吾與汝偕亡。”
20世紀50年代初,陳寅恪對自己的學生汪錢說:“你要把我的意見不多也不少的帶到科學院。碑文你要帶去給郭沫若看。郭沫若在日本曾看到我的王國維詩。碑是否還在,我不清楚。如果做得不好,可以打掉,請郭沫若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