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敢反抗還有可能砍你。
前兩年深圳出過一個砍手黨,誰要反抗立刻把手砍下來,兩年下來給周邊醫院介紹了上百單生意,給國家培養了好幾個斷肢再接的專家。後來“貢獻”實在太大,被警方專項立案打擊,這幫匪徒覺得光砍手的話幫派特色太濃,容易引起關注,所以就不砍手了,隨大流直接砍人,也許是砍的太多的緣故,現在在深圳砍人不致殘致死是上不了報紙的。
你也不要報警,深圳警察有不成文的內部規定2000元以下不予立案,所以偷手機的事情警察基本不管。例如我以前公司一個客戶來深圳被偷了錢包,打電話報警,警察說你把小偷抓到我就立案,抓不到我就算了,反正立了也破不了案。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立了案抓不到小偷,不但影響了深圳的破案率還白白提高了犯罪率。這客戶回家以後發誓這輩子都不來深圳了。
還是把話題拉回到巧姐,發現手機被搶以後,任何一個深圳白領的正常反應一定是原地罵娘,然後拍拍屁股回家生氣。但是巧姐不是,這位猛女絲毫不管身旁同事的勸告,撒丫子就追了出去。
這小偷一路順著深南路往西跑,從白石洲一直跑到科技園,途中穿越了沙河大橋。
我一直很奇怪著小偷為什麼要順著大路跑,深南路邊上就是大沖村,那裡面一水兒的農民房、貼面樓,方圓幾公里的區域內,小巷錯綜複雜,地形高低不平,店鋪林立,小攤遍地,人群密密麻麻。而且住在這裡的人全都屬於收入較低階層,魚龍混雜,基本屬於警察不管的灰色地帶。打架、砍人、入室偷竊那是每天的例行公事,村裡原先的村民都另外買了房子搬出去住,每月只回來收收租。
這麼複雜的地方,不管什麼人,只要跑進來,就算你調一個加強連過來也找不到。我天天從村口路過,從不敢踏進半步。這麼好的地方,那個偷巧姐手機的小偷居然會不知道?
後來我把這個疑問告訴了一個曾經在大沖村住過一段時間的夥計,這夥計一年內被入室爆竊兩次,兩次還都有人在家睡覺,他的一句話令我恍然大悟:“那小偷估計對大沖村也不熟,他也怕跑進來會被人搶呀!”
巧姐被搶的那天,如果你在現場,你就能看到那幅相當具有震撼力的圖畫,背景是藍藍的天,綠綠的草,黑黑的河水,河水上面是一座破破爛爛的橋,擠滿了汽車。大橋的人行道上空空蕩蕩,只有一個小個子男人氣喘吁吁、跌跌撞撞的跑過,後面追著一個夾著坤包的女孩,一頭長髮已經被汗水浸透,貼在脖子上,腳上蹬著一雙平底涼鞋,雙手提著裙子大步流星的追趕。居然一直沒有把鞋甩飛了,不得不讓你佩服這女子對鞋子的執著,而且她一邊追一邊嘴裡還破口大罵,全都是湖南方言,相當的連貫,又讓你不得不佩服她的肺活量。也不知道這小偷是腳上長了雞眼還是天生腿短,要不然就是吸毒成癮的,反正他拼命跑了半天,最後居然被巧姐一路追到科技園公交站給抓到了。
那小子估計屬於那3%的業餘的,要不然不可能出來單幹,被抓到以後直接慌神了,趕快把手機交到巧姐手裡,後者不慌不忙的把手機放進坤包,扭頭朝家走,走出去沒幾步,想想不對勁,翻過身來掄起巴掌,“吧”的一記耳光就甩到了那個小偷的臉上:“媽的老孃追你追的累死了,鞋子都跑壞了,賠我!”
那賊可憐巴巴的掏出100塊錢出來,這時候周圍等車的白領已經圍過來了,公司其她同事也打車追了過來,其中一個想拉巧姐上車趕快走,沒想到巧姐不依不饒,把手一伸:“還有車錢!”那賊還真聽話,乖乖的又掏出20塊錢,巧姐一把搶過了錢扭頭就走,那小夥子在後面哭著臉嘟囔了一句——“鞋還沒給我,我出了錢的!”。
這小夥子偷手機不成白白的花120塊錢買了雙女鞋,這鞋還被賣主給穿跑了。就這樣,巧姐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賊給搶了。
一次性相機
還有一次,我們去一個川菜館吃飯,上菜的時候我們發現多了一盆酸菜魚,我們沒點過,我和其她人的意思就是讓服務員端回去算了,巧姐不幹,說白送的不吃白不吃,於是就夾了幾塊魚吃了起來,我們還沒動手呢,服務員已經過來了,連忙跟我們道歉說酸菜魚上錯桌了,要撤走。
巧姐說你別撤了我已經吃了,服務員估計是個新手,沒什麼經驗,悻悻的說你吃了那就算你們點的吧。巧姐一聽大怒,靠!你們上錯的要我們出錢,憑什麼呀?!
服務員堅持要算錢,我們都不同意給,後來大堂經理來了,經過一番較量,酸菜魚還是被撤了下去。這下子巧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