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有關。現在業務量擴大,計劃在西安高新區投資一個加工廠,專門生產非洲客戶需要的零配件,所以需要找幾家具備加工能力的工廠。
副廠長一聽這話,異常地高興,連忙向我們介紹他們廠的豐功偉績,那牛皮吹的相當的狂野,造了幾個瓦缸套就變成世界尖端,裝了幾個齒輪箱就成了國內領先,沒了他們中國的機械技術就要落後好幾年云云。特別是這個工廠明明所有領導和業務員都聽不懂英語,他居然厚顏無恥的吹噓自己“大量承接海外訂單。”這話範偉估計都不信。我一邊給che翻譯,一邊心裡讚歎副廠長那一雙上下翻飛做著各種動作的手臂,不是練家子絕對沒那麼高超的控制能力。要不是他能用一連串的手勢和扭曲的手指比劃出齒輪箱和瓦缸套這麼高深的東西,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翻譯。
che聽完我的翻譯也不作聲,只是露出一副懷疑的表情。副廠長一看這洋鬼子不信,有點著急了,就指著旁邊幾臺嶄新的裝置說:“這是我們從瑞士進口的五聯動加工中心。什麼高階零件都能做,包括飛機螺旋槳,整個國內你都找不出幾臺,絕對高階!”他說這話的時候先是伸出五根手指表示這時五軸聯動,然後又用手指在空中不斷的畫圓圈表示螺旋槳,最後又朝che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候我和che都注意到了這個機床,床身上清楚的標明瞭這是產自於瑞典,顯然副廠長把瑞士和瑞典弄混了,看來這就是我們要追查的目標。我心裡咯噔一下,臨走前巧姐叮囑我一定要想辦法把che糊弄過去,不要被他發現這些裝置有問題。我原來想著只要工廠這邊不說,他總不能再讓我跟t公司一樣進去做臥底吧。只要我不揭穿,憑他自己是不可能發現這裡面的秘密的。沒想到的是這個領導同志居然二話不說就脫了褲子給別人看屁股,一點要保密的意思都沒有,今天我可算是被槓這兒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當口,che還在盯著我看——他在等我翻譯呢。我仔細一想,巧姐兒的任務不能不完成,絕對不能把這段話翻譯給他聽。於是我也豎起五根手指結結巴巴跟che說:“這機床是我們用五噸大吊車吊過來擺在這裡的,吊的半路上機床在空中猛打轉,幸虧我們吊車師傅的技術高,把機床給控制住了,才沒有出事情。!”
che露出一幅狐疑的表情,伸出手指在空中模仿著畫圈。我連忙說這就是表示機床在空中打轉,旁邊副廠長一聽也連忙附和:“對對對,螺旋槳,就是螺旋槳!”說完又畫了好幾個圈。
che莫名其妙的笑了笑,我藉機擦了一把汗,本以為糊弄過去了,沒想到那副廠長又開始比劃了。
天機洩漏
:“我們這些裝置都是正宗的歐洲機床,是機械五軸聯動的,刀具可以做a軸和b軸旋轉動作,臺灣的那些機床都是加裝一個兩軸工作臺,幹不了大活。我這裡連輪船的螺旋槳都可以加工。”副廠長說這話的時候紅光滿面,先是叉開了五指表示是五聯動,然後又把兩個胳膊伸出來,撐的開開的,以顯示出他們加工大型工件的非凡能力。
說完這個他還不罷休:“輪船那個單詞是什麼來著,我前幾天才剛學會的,怎麼今天就忘了,你們誰還記得?“
副廠長轉頭看著身邊的所有其他幹部,全都在搖頭。
前面的翻譯我都可以天馬行空隨意捏造,反正他們互相都聽不懂。但是副廠長的這番話裡面不但出現了A和B個英文字母,還有臺灣這樣的地名,這下子就不好翻譯了。我裝作單詞不熟,思考了一下,還真叫我找到了蒙人的辦法:“我這裡的生產工人編成了A組和B組,每組五個人,兩組人輪流幹活,用的是臺灣工廠的管理模式,生產的產品質量特別好!”說到這裡我也把兩個手舉起來,分的開開的:“周圍的工廠跟我比起來,距離差得很遠很遠!”
che聽到這裡,也沒有疑心我那漏洞百出的翻譯,假意的誇讚了幾句,就跟著接待團繼續前行了。離開加工車間以後,我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今天總算是把這一關過了,回頭可以跟巧姐邀功,讓她好好地在床上伺候伺候我。
前面帶我們去的是辦公大樓,所謂的辦公大樓,其實就是一棟破舊的三層小樓,每層也就籃球場那麼大。我們一路轉到三樓辦公室,屋裡有那麼十來個木頭桌子。和其他辦公室不同的是這裡每個人都配了一臺電腦。我們剛進門的時候,靠門的一個小夥子正在用電腦玩傷心小棧,一看領導陪了個老外進來,著實吃了一驚,連忙把電腦顯示器關掉,抓起手邊一張圖紙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我們都看到了這一幕,副廠長一臉的尷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