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兒住下。客房裡的被褥都是樣的呢!”
幾個人客氣了幾句,便跟著張江往外走。一行人坐上馬車,朝村子南頭駛去。
竹籬茅屋趁溪斜。春入山村處處花。
青山綠水間不經意流淌出來的詩意,簡直要把人看醉了。那寒山蒼林中時不時傳出來的鳥鳴聲,婉轉悠揚,竟別有一番韻味。
周小米在村裡的時候,不是沒聽過鳥叫聲,也不是沒看過山山水水,但那個時候她在許氏手下討生活。日子艱難,所以並沒有覺得這些東西如何。現在呢,大概是生活質量不一樣了。心境也就不一樣了,而且她似乎和這個地方還挺有緣份的,好像一下子就愛上了這裡似的。
正想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周小米問周安。“怎麼了?”
“小姐。地勢越來越不平整,馬車過不去了,接下來的路你們得步行了。”
周小米應了一聲,對林儒平道:“大舅,咱們下去吧!”
“好嘞。”林儒平率先跳了下去,然後扶著周小米下了車。另一邊郭路和張江也從馬車上下來了。
“前面的路坑坑窪窪的,馬車過不去,幾位辛苦一下。步行過去吧!”
眾人點頭,跟著張江往前面走。路是不太平坦。可是步行起來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只是不適用馬車透過罷了。
秀美的山鋒漸漸被人們甩在身後,視野慢慢的開闊起來,原本鬱鬱蔥蔥的山林,一下子轉換成了開闊的平原,視野之內再也看不到一座突起的山峰,腳下綿軟的土地似乎在提醒人們,這不是夢。
周小米望著眼前這一大片平坦的土地驚歎:大自然真是神奇的造物主。好像那些綠色的山峰只是一道保護農田的屏障而已!
眼前的畫卷,是她不熟悉的,周小米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跟土地打過交道。前世她是女強人,工作重心都在餐飲方面,連去農家樂出遊採摘的時間都沒有。這輩子她雖然成了一個農家女,可是沒下地幹過農活,不是周家老宅那些人對她有多好,而是直到分家時,她才七歲!讓七歲的孩子下地幹活,那就等於讓全村人戳他們的脊樑骨,周家人也怕在村裡待不下去,所以在這方面還算收斂。
遠處,一些正在幹農活的村民都停了下來,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周小米小心翼翼的走到田埂旁邊,看著地裡的秧苗問道:“這種得是玉米和高粱?”
地裡的莊家苗長得不錯,大概有半尺多高了,所以周小米一眼就認了出來。
“不錯,你們看,這一片啊,加上那邊,還有那,都是我們家老爺的地。咱們面前的這一片呢,面積是一百畝,屬於中等地。”
林儒平四處看了看,邊看邊蹲下身子,捏起一小撮土,在指間捻碎,還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
嗯,土質還算可以,雖然是中等田,力道不足,但是春耕之前追過肥了。
老莊稼把式一看林儒平的動作,就能看出來,這個人懂行!
周小米四處轉悠,而林儒平則是去了好幾個地方檢查土質,隨後暗地裡跟外甥女眨了眨眼睛。
周小米心裡有數,要求張江再帶他們到別處看看。
張江自然一口答應了下來,帶著他們一直往山樑那邊走,所說山樑的那一頭,就是陳家的上等水澆地,大概六十畝左右的樣子。
眾人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方才爬過那道山樑,看著盡在咫尺地方,居然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
一行六人當中,只有張江的體力最差,郭路是有功夫在身的,他比不了,那個跟著周家小姑娘一起來的大個,一看就知道是個武把式,體力肯定也好。還有就是兩個馬車車伕,都是幹慣了力氣活的,體力自然也沒問題。最讓張江鬱悶的是,那小丫頭細胳膊細腿的,居然也有一副好腳板,爬了半天的土坡子,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不像他,身上都是汗,臉也紅得像發燒了似的,最主要的是感覺要斷氣了。
所以翻過那道梁以後,張江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哪裡知道,周小米拿靈泉水當白開水喝。而且她喝的還全是沒有勾兌過的,絕對有純度!身體早就調整的非普通人能比了,眼前這道小土坡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山樑這邊的土地,明顯要比方才的那片土地的顏色要深一些,而且莊稼長得也好。地裡種的是麥子,看樣子是春小麥,個頭比較矮小,不過生長勢頭很好,看起來十分旺盛。
林儒平照舊四處看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