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近衛軍。一夜之間。成了想要通敵叛,國的匪軍。忠骨埋於此山,可英靈難息!他們是匪軍嗎?我外祖父一夜白頭,他不怕失去軍權,也不怕自此做一個閒散的王爺!可是這五千人,何其無辜?”
“說來也巧,那五千人死後,京城突然就暴發了瘟疫。但因為發現及時。準備充分,所以損失並不是很大。但是。有人把這場瘟疫看成了是上天的示警!所以他才沒有趕盡殺絕。正因為這場瘟疫,救了平南王府,也給了世人一個天下太平的假象。”
周翼虎聽得如此秘聞,驚得張著嘴,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不是瘟疫,是……
雲霆霄微微扯了扯嘴角,周翼虎發誓,那絕不是笑。
“平南王,我外祖父,無法左右帝王之心。如果他不交兵權,那他就抗旨,先帝想要給他安一個謀反的罪名,簡直易如反掌。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卻無法不顧及整個平南王府幾百人的性命!他也不知道兵權交出去後,等待他的,會是五千人的枉死!我外祖父****夜夜受良心譴責,愧疚,後悔一直都在折磨著他。”雲霆霄想起那個枯瘦的老人,不由得道:“我外祖父根本死不起,死對他來說,是種解脫。可是他一死,等待平南王府的將會是什麼?”
周翼虎想到一種可能,頓時一身冷汗!
老王爺先失兵權,後失近衛軍,先帝因為對他的愧疚,又念在他有軍功的份上,才會留著平南王府!同樣也會讓新帝給平南王府一絲生機。但如果老王爺先走一步,那麼平南王府於新帝來說,就是一根不得不拔的刺。有它在,新帝就會時時想起先帝為了他所做的那些事……
“我外祖父一直撐著,死的時候,瘦得不足百斤。”雲霆霄諷刺一笑,“大概是新帝心裡也覺得不安吧!他登基後找高人批卦,於是才有了寶剎寺。寺廟初建成時,在裡舉辦了一場十分盛大的法事,世人都以為,皇恩浩蕩,豈知這寺廟,根本就是他們皇家的遮羞布而已。”
周翼虎目瞪口呆,“這……”他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麼?周翼虎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他的手心裡,乃至後背上,全是汗。
雲霆霄挑眉,“不是你問我的嗎?”
周翼虎:……
他早知如此,根本就不會問半個字!去他的怪異,去他的不對頭,關自己什麼事!
這些陳年舊事,哪裡是他應該知道的?
周翼虎覺得,這就是雲霆霄的預謀,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只不過,自己有什麼值得他算計的?他如此費勁心機,求的到底是什麼?
“你別緊張,喝茶。”
杯中茶早已冷掉了,可是周翼虎還是一口氣將它喝了下去。他現在,確實需要冷靜一下。
“這寺裡的主持,僧人,都是當兵的出身。先帝找的那位高人說,這裡煞氣太重,冤魂聚而不散,無法輪迴。想要壓住煞氣,必須要在這裡建一座寺廟,而且這裡的和尚,必須是久經沙場,經歷過殺戮之人,方能穩住冤魂!他們****誦經,才能開啟一條輪迴之路……”
這聲音,像是從遠處飄來的一樣,一點也不真實。
雲霆霄只道:“全汴京的人都知道這寺廟和這寺廟裡的僧人,都是不正常的。可是真正知道真相的人,並不多。”就算是平南王府裡,也有不少人被矇在鼓裡!他們都以為,當年的近衛軍是被解散了而已。
誰也沒有想到,先帝的打壓手段,會如此激烈。
“你跟我說這些,是……”
雲霆霄搖了搖頭,“我沒有別的意思。”他不姓梁,即便是想要替平南王報不平,也絕沒有謀反之心!他在心裡雖不恥先帝和新帝對平南府的種種作為,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除去這件事,先帝和新帝還算是一代明君。
帝王家的事兒,哪能說得清楚!想跟帝王要公平,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這些事,你不該跟我說。”周翼虎隱隱猜到,那個慧覺主持的身份,絕不會太簡單。單憑雲霆霄和他之間的熟稔,兩人相處的那種狀態,就能說明一些問題。
可是現在,他不敢再去好奇了,明知道這裡頭有事,他也不想讓自己再去想,想得越多,知道的越多,他就會陷得越深,到時候,他就是想拔,也拔不出去了。
“好,不說這個了。”雲霆霄指了這指這間屋子,“你可知道這屋子和其他屋子有何不同。”
周翼虎頭疼,又來了。他現在真想轉身就走!
“外頭跟著我們來的人,親眼見你來到這裡,沒關係嗎?”周翼虎真想抽自己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