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周吉和周祥都去賣豆腐去了,只有周安在作坊裡。
“小姐!”周安本來就在周大海身後,主子的家事他不能摻和,但是他得在邊上候著,萬一哪個不開眼的衝過來,他也好替主子們擋上一當。周安這孩子,不如周平靈活,但是是個實心眼,他在周家過的日子,舒心又踏實,所以他也知道感恩。咱別的法子沒有,皮糙肉厚的,替主子扛幾下打還是可以的。
所以周小米一喊他,他立刻就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周小米冷靜的看了他一眼,衝他招了招手、
周安連忙湊了過來。
周小米在他耳邊輕喃了幾句,這話,旁人都聽不到。即便是離他們很近的周大海夫婦,也聽不到。
“哎!”周安聽了周小米的話後,點了點頭,轉身回了作坊,不一會兒,他駕著周家的馬車,快速的離開了。
周新貴心裡升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可是眼下這種情況,他毫無辦法,只能看著那馬車離去的方向發呆。
“哭啊!你咋不哭了?”周小米冷冷的打量著許氏,越看許氏,越生氣,這個老貨把他們一家害得好苦。
許氏看著周小米滿是寒意的小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周大河倒是機靈,連忙扶了許氏一把,怒聲道:“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奶奶說話呢?”
周圍的人都點了點頭,看向周小米的目光帶上了幾分不贊同。這年代以孝為先,你一個晚輩,一張嘴就說這種話。簡直是太不孝了!
不過周小米的臉實在是太平靜了,眼神裡的寒意像是要吃人似的,議論聲就歇了下來,大家都想聽聽她怎麼說。
周小米看了看眾人,暗暗吐了一口濁氣,告訴自己要隱忍,這也許。是自己最後一次叫他們了。
“爺,奶,我不知道你們幹啥來了。我們一家最近都安分守己,沒幹啥惹您二老的事情啊!你們這是要幹啥?”周小米氣憤的道:“我娘懷著身孕呢,你們鬧成這樣,是不是還想像上次似的?”
提起上次的事兒。林氏的臉色又白了白。身上也有些出汗了。
許氏生怕別人提起周秀兒的過往不堪經歷,連忙插嘴道:“閉嘴,死丫崽子。”一說話,就漏了底。
周小米也不介意,“你們上我家來鬧,還不許我說話了?我娘可是懷著雙胎呢,有點差池你們賠得起嗎?”
許氏剛要說話,周小米卻是不給她機會的。飛快的道:“哦,我忘了。你們根本不想賠!在你們眼裡,我們大房的人命還沒有家裡幹活的牛值錢呢!我娘被我老姑踹小產了,你們覺得是我孃的罪過。我老姑差點找死我,你們還攔著不讓請大夫呢!當年我爹被人誤傷,差點癱在床上,你們眼睛不眨一下的就把我們全家都分了出來。錢沒有,地被你們要了回去!我們好不容易過好了,你們又來折騰什麼啊?這次是因為什麼啊?”
周小米把過往周家老兩口做的那些不講究的事兒扒拉了一遍,才開始問他們的來意。
聽了她的一番話,周圍人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確實,以往許氏做得多麼過分啊!周大海的這幾個孩子,可沒少遭罪。
人就是這樣,對八卦什麼的雖然熱衷,可是也很健忘,時間久了,他們似乎就選擇性的把這些東西都忘了!要是不提醒他們一下,他們還真就會順著許氏遞過來的杆子爬,把他們想成是忘恩負義的。
周小米說這番話的時候,周新貴幾次想出聲打斷她,可惜小丫頭太精明,根本不給自己說話的餘地,噼裡啪啦的把過去的事兒又重提了一遍。
果然,看熱鬧的人中,有幫腔的了。
“是啊,許大炮仗,你一大早起來就坐門口哭,又把大夥帶到這兒來,你是想幹啥啊!”
周大海唉氣,“娘,有啥話您起來好好說,別這麼的,讓大家看著像什麼樣子?”
哪兒有娘給兒子下跪的,她這不是逼自己嗎?
“老大,你今天就給個痛快話!我跟你爹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許氏其實就是打定主意讓周大海掏銀子,替周大河還賭債,可是她當著村裡的人面,並不這麼說,成心是想讓大家誤會周大海不孝。
還沒等周大海說話,周小米就道:“管,怎麼不管!”
她這個態度,可是許氏和周新貴迷糊壞了?暗想這丫頭難不成在敷衍他們?
接著又聽周小米說道:“不過,爺,奶,我想分家的時契約上寫的條條款款,你們應該還記得吧!當時我爹受傷,差點癱了,你們怕他以後不能掙錢了,還要花大把銀子看病,就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