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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對雲家,似乎格外偏愛。當年是這樣,如今也是這樣!”大夥都不是傻子,雲霆雷的這出戏,唱得夠精彩,但是要是仔細分析一番,總會發現有牽強和不合理的地方。
聖上那是什麼人?
這點雕蟲小技還能瞞得過他那雙龍目嗎?
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明顯是想不了了之。
“慎言,慎言~”聖上的意思,也是好隨便揣測的?小心人頭不保啊!
有這樣想法的人,並不在少數。
只不過,那又怎麼樣呢!說到底,這只是一件上不得檯面的小事罷了,又不是事關國家,百姓的大事,誰會為了這麼一丁點,揪著不放,與皇上作對呢!
馮氏當初也正是想到了這些,才會劍走偏鋒。
成了,也就成了。
此時,梧桐院內的氣氛,低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雲霆雷傷的不輕。
先是被劉鏢師痛打了一頓,還受了刀傷。緊接著,被雲鵬抽了好一頓鞭子,身上血肉模煳,就沒有一丁點的好地方。
後來,又灌了一些五石散下去……
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雲霆雷從早上開始就一直髮熱,說胡話,而且人像不受控制似的,半睡半醒著的時候,也能張牙舞爪的折騰,好幾個人上去按,都按不住。
馮氏明白,那是五石散起作用了。
折騰到了中午,人大概是累極了,才睡了一小會兒。
馮氏心疼啊!那是她的長子,他掉幾根頭髮自己都心疼,看著他現在一身傷的樣子,馮氏的眼珠子都紅了。
一定要替雷兒報這個仇。
馮氏院子裡的燈,一直到天亮時,方才熄了。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
馮氏那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雲霆霄預想的馮氏的報復並沒有出現,一切好像都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周佳瑤卻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郡主府裡出現幾個面生的侍衛,個個身強體壯,眼睛裡的光銳利的像一把刀子一樣。
院子裡不起眼的角落裡,還多了幾個不沉默寡言的婆子。
周佳瑤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是感動的,不過卻覺得雲霆霄有些小提大作了。
再者,馮氏也不會那麼笨,直接在院子裡動手,她不要命了?
不過,出門就要小心一些了。
與此同時,程嬤嬤也跟馮氏在屋裡竊竊私語。
“那郡主府,弄得像鐵桶似的,根本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程嬤嬤只道:“老奴冷眼瞧著,那周氏倒是心大,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咱們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每天該吃吃,該喝喝,還是老樣子。”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她不知情?”
程嬤嬤想了想,方才道:“奴婢瞧著不大像。畢竟,她只是深宅婦人,這種事情……”
馮氏的目光冷了一冷:“深宅婦人?嬤嬤莫不是忘了,我也是個深宅婦人。”
深宅婦人又如何?若是逼急了她們,她們一樣有法子能摻和到前邊去,而且,出手更狠。
程嬤嬤連忙道:“那怎麼一樣,她怎麼能跟您比?”
“怎麼就不能比了?”馮氏輕嘆一聲,“她祖母是宋家出來的,祖父又是隻老狐狸,除了她自個的爹孃軟面了一些,就是那幾個兄弟,也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這樣的人,又有這樣的背景,能簡單到哪兒去?”
程嬤嬤只道:“可她十五歲才回汴京,以前都是在鄉下過日子,這樣的人,怕是複雜不到哪兒去吧!”
馮氏冷笑一聲,道:“你看看她的那些過往,哪個是簡單的?鄉下日子怎麼了?你可知抱走她父親的那戶人家,現在是個什麼下場?”
程嬤嬤搖了搖頭。
馮氏只道:“有的被髮賣了,有的則是被送到鹽場去了!”
程嬤嬤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這可真夠狠的!”鹽場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比黑煤窯還難待的地方,被賣到那裡的人,才真叫是生不如死呢!
“所以啊!別以為她是個簡單的。手,黑著呢!”
“那……現在奴婢應該怎麼做?”
馮氏只道:“要對付周氏,也不一定要從她那兒下手,去找找她孃家的晦氣,也是一樣的。”
程嬤嬤恍然大悟:“是,老奴明白了。”
馮氏點了點頭,暗想:就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