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翼虎真真是沒見過這樣糊塗的人,這些下人,難道就不能是被人收買了嗎?
周佳瑤卻笑了,問:“國公爺可否允許我向他們問幾句話。”
雲鵬想了想,倒是同意了。
“你們三個,既是說我攔著二爺說話,還與他一起去了書房,那麼可還記得我當時穿了什麼衣裳,帶了哪些丫鬟?”
三個心裡發怵,誰也沒說話。
倒是那丫頭,膽子頗大,“大?奶奶當時穿的,就是身上這一身,而且奴婢當時離得有點遠,並沒看清跟著您的丫頭是哪個。”
另外兩個聽了,也忙點頭。
周佳瑤不怒反笑,“你們撒謊!”
“沒有,國公爺,奴婢(奴才)膽子再大,也不敢欺瞞您啊!”
口號喊得到是齊整。
周佳瑤只道:“國公爺,我今天確實不在府中,二爺出事的時候,我正在臥佛寺跟忠勇伯府的老夫人在一起,國公爺要是不信,可以差人去忠勇伯府問一問。”
她這般言之鑿鑿的說辭,讓雲鵬很是疑惑。
從雲鵬的角度來講,他並不希望周佳瑤是傷害自己兒子的真兇。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代表了什麼?兄弟失和,嫂子和小叔子之間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這是巨大的醜聞啊!
雲鵬怎麼可能樂意呢!
但是,如果周佳瑤不能拿出有利的證據,證明她自己的清白,那麼雲鵬一樣不會包庇她。
就像周佳瑤想的那樣,她畢竟只是雲家的媳婦而已,讓雲鵬在她和自己的兒子這間做選擇的話,他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但此刻,周佳瑤說,忠勇伯府的老夫人能證明她的清白!
這可不是能順口胡謅的事情,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夠打聽到忠勇伯府的老夫人到底有沒有去臥佛寺。
馮耀宗見雲鵬神色間有了意動之色,當下道:“你救了忠勇伯府老夫人的事,盡人皆笑,誰知道你會不會用了什麼手段,讓人家向你報恩呢!”
“你知道的還不少啊!”周佳瑤諷刺的勾了勾嘴角,“捉賊拿贓,沒有證據就想汙衊我,這個道理到哪兒也說不通。”
她伸手一指,指著那個錦暉院的丫頭道:“這丫頭,八成是被你們收買了吧!她說我今天早上穿的便是身上這一身衣裳,哼!今天早上,我明明穿的是秋香色的裙子,後來因為在臥佛寺跌了一跤,裙襬被樹枝刮爛了,這才換了現在這一身。”
那丫頭驚慌的道:“是,是奴婢記錯了,對,當時大?奶奶穿的確實是一身秋香色的衣裳,奴婢記錯了。”
另外兩個批評周佳瑤的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周佳瑤輕笑,“對不住啊,我早上起來穿的就是這一身,方才那些話,是詐你們的。”
那丫頭頓時嚇傻了,臉也白了起來。
“國公爺,您瞧瞧這幾個人的說辭可是可信的?想必定是有人收買他們。您若是不信,不防此刻派個人去她房裡搜搜,看看可能找到一些來歷不明的財物。”
馮耀宗倒是鎮定,可惜那小丫頭沒經過什麼事兒,身子不由得縮了一下。
周佳瑤道:“國公爺可否派個信得過的,跟著媳婦的丫頭一起去瞧瞧?”
雲鵬指了衛勝去。
衛勝心裡苦不堪言,卻也知道這次得照實說了。
跟著周佳瑤一起回來的,還有紅衣,琳兒等人,紅衣當下轉身出了錦瀾院,往錦暉院去了。
衛勝不敢馬虎,緊隨其後出了院子。
周佳瑤站乏了,徑直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紅衣和衛勝回來了。
“怎麼樣?”雲鵬問道。
衛勝將手裡的一個包袱遞過去,放到雲鵬手邊的桌子上,一層層開啟。
裡頭裝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兩朵半新不舊的絹花,幾方質量一般的帕子,還有一個沉甸甸的大荷包。
那小丫頭一見這個包袱,當下便嚇得趴在了地上。
雲鵬眼中閃過一抹讓人難察覺的陰沉之色。
他伸手拿起那個荷包,開啟一看,裡面居然裝了好幾個銀錠子,足有一百兩那麼多。
“她一個小丫鬟,包袱里居然有這麼多銀子。”周翼虎冷著臉道:“國公爺怕是要好好整頓一下府裡了。”
“國公爺,饒命啊!”批評周佳瑤的人,全都戰戰兢兢的,既不敢承認自己汙衊周佳瑤,也不敢承認他們是被人收買的。